張首長一時為難了,他們這幫大老爺們,怎么教。
“給你們添麻煩了。”林禾瀟突然對著兩位領導歉意道,道歉這種事情,在之前太很不屑于做的。
經過著萬年的歷練,她那個憤恨,幽怨的心,也漸漸的被撫平了。
知道了什么叫謙虛,什么叫真誠。
歷經百世的林禾瀟是一個全新的林禾瀟。
張時往輕咳了兩聲,轉頭叫著身后的褚默道“褚默,你旁邊的那個房子不是空置著么,你找人收拾下,把林同志安置下,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是。”
褚默突然出現,讓林禾瀟一愣,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眼中慢慢的泛起了紅暈,眼中的霧水迷朦了自己的雙眼,思緒漸漸濃郁了起來。
“禾瀟,今天我在山上獵了一只白狐,送你當靈寵如何?”
“禾瀟,如果難過,就來我這里哭哭,我不會和任何人說。”
“禾瀟,雖然有些事情你不應該這樣,但是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好的。”
“禾瀟,至此以后,我不能在護你周全了,執著了這么久,真的不能放棄么?”
“褚默,你呢,執著了那么久,值得么?”
褚默躺在林禾瀟的懷里,奄奄一笑,很是滿足的抓住她的手道“值。”
別人都說她林禾瀟心腸歹毒,冷血無情,從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她自始至終都是在利用褚默。
可他們不知,褚默死的那晚,她默默的哭紅了雙眼。
褚默的出現,突然讓林同志雙目含淚,讓一屋子的人驚訝的看向褚默。
褚默也是莫名,他很無辜。
自己之前根本不認識這位林同志。
“林同志,是不是褚默欺負你了,如果是欺負你了,盡管和我們說。”
林禾瀟隱去眼中的霧水,低頭搖搖頭“沒有,謝謝領導的關心,我是第一次見到褚同志。”
褚默狹長眼眸微瞇,臉上的神情看不出深淺。
他總覺不是這樣的。
隨著領導出來后,秦冰和二流子把褚默拉到了一邊,審問道“說,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欺負人家姑娘了。”
褚默冷眼一把把他們推開“狗屁,我根本不認識她,哪來的欺負,我還奇怪呢,她莫名其妙的對著我哭滾滾,收拾房間去。”
“我猜是因為你長的太冷了,嚇著人家了。”
“”這樣太好嚇了吧。
基地條件艱苦,大多的是睡的都是大通鋪。
前面兩排房子是幾個大通鋪,后面兩排,是幾個小單間。
都是些瓦房,半年前新蓋的。
來這里的幾個領導,都沒有拖家帶口,最主要的是,這邊條件艱苦,士兵們吃飯,都是自己開荒種的菜,自己圈個地方養的豬。
這邊離市區縣城比較遠,想要出去一趟,開車也得一個多小時。
平時除了炊事班必要的采買,幾乎沒人出去。
他們這些兵從半年前來到這里以后,就沒出去過。
“條件簡陋,委屈林同志先住在這里了。”
“謝謝,已經很好了。”
最后一排房子的最右邊的小房間,地方不大,放下一張床,一個小書桌,就很難有下腳的地方了。
“平時吃飯,去食堂就行,這是給你準備的新的飯盒。早飯7點,中午12點,晚飯六點半。”
“謝謝。”
“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有什么不舒服的,盡管去找秦冰。”
林禾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體會著自己從活過來的真實感,到現在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真的活過來了。
她記得自己的真身,被爹爹埋藏在了空間的某處,自己的神識進入空間那么久,都沒有找到。
但現在低頭看看自己,真的是真身,她神識歸位了。
或許這就是機緣,吊墜被打破,她才得意重生。
她在空間里看過每一位擁有空間人的命運,大多是愛而不得。
到重生后,悔過,彌補,改過自新。
林禾瀟此刻,方能體會到爹爹的別有用心。
他這一生,何嘗不是為情所困。
娘親不愛他,不顧剛剛一歲的她,寧愿跳崖去陪伴那個不愛她的人,也不愿意陪伴在爹爹身邊。
爹爹含辛茹苦,捧在掌心里寵她到大,剛剛有種林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她確執迷于大師兄,非他不嫁。
卻不知,已經步入了她娘親的老路。
當時爹得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定很傷心吧。
他坐在掌門之位的位置,肯定知道大師兄是不喜歡她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爹爹為了給她自造和大師兄相處的機會,對小師妹頗有不公。
小師妹因為經常受罰,自然又會讓大師兄心疼幾分,厭惡她幾分。
這種惡性循環,才導致了她后來愛而不得,繼而轉化成了恨,釀成了一系列的錯。
幽幽想起,她十四五時,也是小女嬌憨可親,惹的一眾叔伯師兄們疼愛的。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漸漸離她遠行。
以她記得有位空間擁有著很喜歡看網絡小說。
有些小說上,有很多惡毒女配。
現在看來,在大師兄和小師妹之間,她就是那惡毒女配,阻擾二人情感的絆腳石吧。
林禾瀟幽幽嘆了口氣,挽起自己右手的衣袖,臂彎處爹爹為他留下的那朵青花印,還在呢。
“爹爹,女兒這一世,不再執著,女兒會為自己,為你們,好好的活著了。”林禾瀟微微一笑,又自言道“我在這里還見到了和褚默長的一樣的男子。
他也叫褚默,不知道這是不會機緣。
你之前常說,褚默師兄是最得你真傳之人,可惜,到他死的那刻,也還是個便調子呢。
不過這邊的這個褚默,看著挺有本事的。
或許爹爹說的對,如果褚默師兄還在的話,成就并不會比大師兄差呢。”
大師兄無極是小時候爹爹一次機緣,收了他做徒弟。
叫了他沒幾日,并沒有在山上修煉,十年后,才選擇上山的。
無極,上山得時候,十六七歲,一身清雅出塵,溫雅如玉,那是風光霽月之人,她一眼就陷了進去。
可惜大師兄看上的卻是,來這里沒兩年的當朝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