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銘轉頭對蘇雅道“你想吃什么野味。”
蘇雅搖搖頭“不了,大雪天的,根本看不到路,還是別去了。”
“小雅,放心,有鐵軍哥幫你看著,絕對不會讓余兄弟受傷的。”張鐵軍說完,又對余良銘道“我們下午收拾下就過去吧。”
“可以。”
張鐵軍和蘭溪在這邊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路上,張鐵軍埋怨著蘭溪“你剛剛問人家辦不辦婚禮干什么,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尷尬。”
“我就那么隨便一問,我真的以為他們回老家是辦婚禮的。”
“小雅就是回來祭拜下她父母。”
“小雅小雅的,叫的可真親切。”
張鐵軍見蘭溪鬧小脾氣,轉而笑了“就這還吃醋?”
蘭溪斜了她一眼,她也就是這么打趣她一下,蘇雅和他們一年也見不到一面呢,她自然不會真的因為蘇雅生氣,現在最棘手的反而是他妹妹,剛一回來就開始戳竄他媽找事兒,真是煩死了。
“下午說你們去山上了,信不信你妹妹和你媽又該找事兒了。”
“你不用理他們,我走了以后,你就回岳母家等著,晚上我帶個狍子回來,咱們吃頓肉。”
“山上小心點兒。”
“我知道。”
這邊蘇雅做了兩碗肉絲面,又讓余良銘吃了一個饅頭。
“要不你在加個絨褲吧,山上都是雪,過不了一會兒衣服就濕了。”
“沒事兒,一下午就回來了,你想吃什么野物?”
“野雞,野鴨都可以,不過不能逞強,你跟著村里的人,他們熟悉路。”
余良銘笑摟著蘇雅,忍不住封住了她的唇。
口齒相依,許久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余良銘目光幽深的看著蘇雅,在看看手腕上的時間,一個彎腰把蘇雅抱上了床。
“哎呀,大白天的。”
余良銘快速的關上了門,暗啞著嗓子道“沒人過來。”
蘇雅又被余良銘在床上折騰了一番,才饜足的起來,帶著帽,帶著收到,穿著軍大衣去村頭和張鐵軍集合了。
蘇雅也不想起來,躺在家里美美的睡上一覺。
等起來的時候,天已經昏暗了,火盆里的火都已經燒盡。
蘇雅下床點著了火,往外看了看,也沒見余良銘的身影。
轉身去空間里,拿了一塊羊肉,燉上了。
羊肉越燉味越濃,正好良銘回來能喝上熱湯。
才不多天黑透了,蘇雅才聽見門口響動的聲音。
出來一看,是余良銘。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我們在山上遇見了一個野豬,為了抓它廢了些功夫,回來的早,我去村里看他們殺豬了。
這不,我們幾個上山的人一人分了十斤肉。”
“這么大一塊呀。”
“我還要了幾個豬骨頭,等過去幾天回去,熬點兒骨頭湯,用骨頭湯下面最好喝了。”
“嗯,趕緊進屋烤一烤,身上都濕了吧。”
“鞋子和小腿下面都濕了。”
蘇雅趕緊給他找了干衣服換上。
然后盛了兩碗熱乎乎的的羊湯。
“嗯?哪弄的羊肉?”
“村里有家宰羊的,我要了塊羊肉,趕緊趁熱喝點,暖暖身子。”
余良銘喝了兩口以后,其身從剛剛放在門口的兜里,拿出一只野雞來。
“你真弄了只野雞呀。”
“這是個公雞,母雞正在下蛋,我沒舍得抓它。”
“公雞也是好的,拿回去給媽媽燉湯喝吧。”
“如果明天是晴天的話,咱們就回去。”
“好。”
蘇雅這羊湯做的有些多了,第二天早上兩人又吃了一頓。
蘇雅這兩天吃的有些多,因為“活動”量大,余良銘初嘗人事兒,有些貪歡。
而且還精力充沛,蘇雅就受不了了,最后余良銘心疼她,暫且繞了她一回。
蘇雅這兩天都是睡到快中午,早上都是余良銘貼心的做飯,喂她吃。
因為今天中午要回城,賴床到十點多,就起來收拾了。
剩下沒吃完的米面給王婆婆送回去了。
昨天打的野豬肉,還給了王婆婆家一塊。
余良銘收拾好家里,兩人趁著中午有日頭的時候上路了。
一十點出發,回到家一點多,路上不好走,耽誤了一會兒。
到了家里余媽媽趕緊給他們做了點兒吃的。
兩人的新房也布置的差不多了,離婚禮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蘇雅回來以后,當天晚上就回了小區。
自己在家洗了個澡,沒有余良銘跟豺狼似的,美美的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起來以后,蘇雅數了下自己的錢。
這些日子去賣個水果,差不多掙了二千多塊錢,再加上之前的,也有七八千塊錢了。
這些錢也夠她婚后生活所需了,過完年她就要實習了,到時候和正式員工一樣,可不在是一個月五塊錢的工資。
結婚?她不知道該給自己添置些什么。
衣服首飾?首飾她不精彩帶,衣服倒是可以給自己買幾件。
蘇雅提著小包去了這邊剛開的一個大商場,里面賣的都是好貨。
蘇雅給自己買了兩套保暖衣,還給余良銘買了兩套。
花了一百多塊,給自己買了一個長款羽絨服,一個棉皮鞋,兩條褲子。
毛衣都買了三四條。
蘇雅對待自己從來不會吝嗇,她習慣了。
上輩子自己能掙錢,也能花錢。從來沒有為金錢所困擾過。
買東西也從來不含糊,不過這個毛病要改改了,余良銘雖然家境好,但也不是什么富商,任她隨便花。
蘇雅回去的時候,余良銘正在家門口等著她呢。
“你不是說要忙婚禮的事兒么?怎么回來了。”
余良銘貼心的接過她手里的東西,道“也沒什么要準備得,爸媽說直接去國營飯店辦,下午咱們去看看菜品。”
余良銘看看她手里的東西,笑了“想買衣服怎么不和我說。”
“我就是閑著無聊,出去逛一逛,我還給你買了兩套。”
余良銘進了屋里后,從兜里拿出來一沓錢,給了蘇雅“這些錢你拿著,不夠花了在和我說。”
“我不要你的錢。”
“之前不是說好了,你以后家里的錢都是你管,我取出來了些,等辦完婚禮,家里的存折你都拿著。”
“你不怕我都給你花完了呀。”
“花完了只能等下個月工資了,你愛人吃鐵飯碗的,固定工資。小雅,抱歉,我給不了你太多物質上的東西。”
蘇雅笑了“我開個玩笑而已,咱們小兩口過日子,你的工資我們也花不完,等我明年正式實習了,一個月也會有工資。”
“不用為錢煩惱,我雖然給你了你最好的,但別人有的我也得讓你有,別人沒有的,咱們也不能少了。不是說要給你買輛車的么?下午去過飯店,咱們一起去看看。”
“不用了,我不需要車。”
“買一輛吧,我申請了隨軍,房子都批下來了,等結完婚,咱們就搬去小家去。”
“房子下來了?”
“嗯,兩室的,后天帶你去看看,看看需要買些什么,你想怎么布置,都聽你的。”
“嗯,好吧。”
中午蘇雅做了兩個菜,兩人吃完就一起去飯店了。
這個年代,吃桌子,有魚有肉的酒席,才兩塊多錢。
酒水加起來也沒多少錢。
兩人出來后,余良銘非要給她買車。
兩人轉了一下午,賣了輛三萬多的兩廂車。
蘇雅沒問余良銘存折里有多少錢,但看著他買輛車都不帶眨眼的。
最后回去的時候,余良銘給她說了個數字,蘇雅驚了下“五萬多呀,你...你不會...”
余良銘彈了她一下額頭笑了“你想哪兒去了,我可沒貪污,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工資。”
“你的工資為什么有那么多?”
“小雅,我有獎勵的。”
余良銘沒說的太透徹,蘇雅多少也明白點兒。
晚上回到家,余良銘不愿意走,可想而知,住在這里,蘇雅別想好好的睡一覺。
第二天,人家精神氣爽的走了,自己又是休息了一上午沒起來。
這幾天,兩人在忙婚禮的時候,余良銘時不時的教蘇雅開車。
蘇雅的學習能力太好,一下午的時間,就掌握的很好。
余良銘也不知道怎么辦到的,第二天帶著她,跟著一個駕校,參加了考試。
不過今年是拿不到駕照了,考試還得好幾次呢。
到了年二十五晚上,小區了的,楊大姐,王阿姨,對門的劉姨都來了。
每個人都帶了新婚賀禮,那個時候的親戚朋友們的賀禮,抵不過,洗臉盆,暖瓶,枕巾這一類的。
小區的鄰居都給她來送嫁來了。
說蘇雅在這里幾年,已經把她當成了親人,以后接了婚有機會,多來小區轉轉。
唯一可惜的,是再也吃不到蘇雅的水果。
蘇雅的婚禮懵懵懂懂的,第二天一大早,自己打扮了一下,挽了個中式的發式,穿上了那一身紅嫁妝。
婚禮上有很多人,她幾乎都不認識。
一天下來,親朋好友認了一遍,回到房間就躺下休息了。
自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也不知是誰給自己蓋好了被子。
蘇雅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剛要起來,余良銘就醒了。
“睡醒了?”
“幾點了?我睡著了,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