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里幾個人問了下出國的流程,都有這打算。
打鬧這么一會兒說,哥哥和表哥就上來了。
“各位姐姐妹妹,我和表弟在下面給你們守著,今天咱們可不能讓鄧宸這么容易接走我妹妹了。”
“對,不能讓他這么快把我妹妹接走了。”表哥一臉興奮,覺得很新鮮。
“行,放心吧。”
幾個人也是等著呢。
應寒暗搓搓的看了下她房間的門,希望能結實些。
大概九點多,迎親的隊伍來了。
現在大部分人家都是騎自行車來接,或許,有一輛車來接,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今天鄧宸開了五輛車過來。
這陣仗引來了全員的鄰居們過來。
撒糖,還撒煙,表哥和哥哥在大門口堵著不讓他們進。
“小宸,今天我們哥倆也不過為難你,只有一條,唱首歌,就給我妹妹唱首歌情歌就行。”
結婚就是鬧新郎官的事兒,鄧宸今天注定是要被調侃的那個。
應寒在樓上看著他們陣陣的笑聲,有些恍然。
從來穿越來到現在,轉眼九個年頭過去了,她都二十四歲了。
之前的那個菲菲已經徹底的融入到了這個世界里,應寒就是她的新生,她的另一世。
她現在馬上就要步入這一世的婚姻殿堂,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
應寒看著下面入了迷,就連哥哥什么時候放鄧宸進來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被九香拉到了床上,等自己清醒的時候,九香她們手里已經拿了幾個紅包,放鄧宸進來了。
她們這里的風俗,新郎進屋后,要幫新娘子找鞋子。
這個鞋子昨晚幾個人藏的地方可奇葩了。
余向東李明杰周哥,他們幾個找了半天沒找到。
甚至把應寒屋里那個天窗都打開了。
最后,還是鄧宸,轉了半天,在應寒的裙子底下發現的。
“這藏的也太好了吧,我們怎么能想的到在裙子下面,就是想到了,我們也不敢拿呀,你們絕,真絕。”
“還是心有靈犀,新朗稍微一想就知道在那個里面了,哈哈。”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出發吧。”
鄧宸滿面春風的抱起應寒下了樓,到了一樓客廳。
鄧宸也是需要改口的。
一群人鬧騰了下,這個改口,也還算順利。
今天讓大家震驚的是鄧宸的手。
一些不熟悉的人都以為鄧宸是個殘廢,誰也沒想到人家的胳膊好的那么利索。
抱著新娘子一點兒也不含糊,直接抱進了車里。
新郎放著鞭炮把新娘子接走了。
這邊楊平指揮這一輛公交車來了。
這是為女方家里提供的,拉著他們去飯店。
其實完全可以省去這輛車,因為飯店離他們這邊很近。
但鄧家覺得,再近也不能勝。
鄧宸結婚,一直是鄧爸爸的心病。
小兒子胳膊殘廢,之前托了多少媒婆給介紹的都是歪瓜裂棗的。
知道遇到應寒,兩人也是坎坎坷坷走到了現在。
之前看笑話的那些人,現在夠灰頭土臉的。
鄧宸和應寒坐在車里,中間坐的是大哥家的宗予。
兩個人拉著手,都緊張的手心里滿是汗。
前面,是一個不認識的嬸子,還有一個司機。
就是因為不熟悉前面的兩個,所以兩人才沒開口說話。
聽說這是習俗,前面有個長一輩的來接新娘子。
晴嫂子和她算是一輩,要比她們更早一輩的才行。
這應該也是鄧家熟知的親戚。
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兩人的眼睛時不時的相撞,彼此的眼中都快溢出來的笑意,讓他們知道互相的心意。
小宗予還小,快到地方的時候坐不住了,鬧了兩聲。
鄧宸抱著他,讓他坐在腿上,應寒低頭湊過去,逗他開心,兩人這才坐的近一點兒。
鄧宸不著痕跡的從后面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攬著小宗予。
低頭在她耳邊猝不及防的道了句“丫頭今天真美。”
應寒睨了他一眼,面帶羞紅,嘴角仿佛噙著一朵花。
兩人到了小區。
小區的大門口都貼著喜字。
一路上的樹木上都是張燈結彩的。
現在這個時候,不想以后穿著婚紗,有什么儀式。
都是在院子里有主婚人說那么兩句,撒些糖,新郎給親朋好友遞幾根煙。
然后在院子里,新娘敬茶開口叫紅包。
之前鄧宸都是叫鄧媽媽叫大媽的。
今天當著那么多親朋好友的面,鄧宸拉著她的手告訴她“這是咱媽。”
一句話,愣了在場所有的等家人。
應寒心里也是一愣,但也趕緊開口叫了聲“媽。”
鄧媽媽是沒想到,鄧宸會這樣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叫了她一聲媽,現在拉著他媳婦的手,竟然也教他媳婦叫媽。
她怨恨了幾十年,這幾十年里,她沒給過鄧宸一次好臉色,也就這兩年,她媽說的多了,自己也漸漸的想開了,對他態度好了點兒。
就這么一點點兒的好,換來了鄧宸十倍的回報。
送她鐲子,出差給他們買禮物。
她呀,不該呀,自己還不如一個小的。
鄧媽媽的愣怔,惹得一旁看婚禮的幾個親朋好友哈哈笑,幫忙打著圓場“老鄧家的,突然多了一個叫媽的,是還沒適應呀,還是害怕我們給你抹灰呀。”
“我看他們兩口子,就是害怕了。”
“這有啥好怕的,我有倆兒子,老大都經歷過了,就剩老二,我給你們,這是最后一次,你們盡管沫,我今天還就頂著一天不洗。”
鄧爸爸在一旁哈哈笑著。
他們這里的習俗,兒子結婚,在婚禮上耍公婆玩兒,俗話說“結婚三天沒大小!“
說的就是在新娘新郎結婚的當天是可以拿公婆當猴耍的!
這看似是不敬重老人,但是畢竟結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兒,歡天喜地的時刻人生里就這一次和公公婆婆這樣玩耍一次其實也是無妨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上去鬧,能鬧騰的都是和公婆同輩的人。
一般都是在他們臉沫些灰,當父母的也不能立馬洗掉,你越洗,人家鬧的越兇,沫的越厲害。
甚至還有些用彩筆,涂料畫的,扎小辮的都有。
鄧媽媽給茶喝了,給了應寒一個大紅包,轉頭也和幾個親戚打趣道“沫就沫唄。我倆兒子都結婚了,你兒子還沒有吧。咱們禮尚往來,誰怕誰。”
一場婚禮,歡天喜地進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