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晚上,應寒又拉肚子了,而且還出了一身的汗,如果不出意外,她臉上的紅斑有可能又淡了幾分。
應寒好似明白了,空間的霧水是個好東西,至少現在她知道,有凈化身體雜質,排毒的功效。
看來她不能再喝了,至少這兩年不能再喝了。
等到回到城里,爸媽都回來了,她在慢慢的去掉。
又知道了空間的一個功能,應寒很開心。
到了凌晨一點多的時候,s市到了,一下火車,冷風颼颼的,前幾天應該是下了雪,有些地方雪都已經化了,有些地方還沒化,但已經結成了冰。
她和趙兵一起下了車,出了站的趙兵一眼就看到了來接他的家人,開了個三輪車。
“你真不坐我們的車一起走?”
應寒還是搖了搖頭。
“那行吧,你先出去找個招待所住著,明天去汽車站,坐s市到h市的,到了h市,你還得轉車到柳鎮,盧口村是柳鎮的。你等等,我把這兩天吃飯的錢給你。”
“謝謝你,不用了。”說著,直接大步跑開了。
幾個包子而已,這次多虧了他指路,不然她要在這里還真不好打聽。
應寒離開后,并沒有找招待所,而是去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直接進入了空間。
今夜她就在這里休息了。
可惜空間里沒被子,不過還好空間里并不像外面冷的稍微呼出點兒氣就跟鍋開了似的,太冷了。
這幾天在火車上睡不好覺,現在到了空間里,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出去找了個國營早餐店吃了份早餐。
早餐店還真不好找,走了兩個路口才找到。
吃過飯直奔汽車站,一路從s市到h市,又從h市倒柳鎮,轉了幾趟車,折騰到了中午。
眼見快盧口鎮了,應寒并沒有急著過去,先是在鎮上吃了頓午飯。
在人家國營飯店里待了近一個小時,才頂著風往鎮上的供銷社走去,這邊實在太冷了,她準備先去買個帽子和手套。
自己有圍巾,今天早上她已經把圍巾拿出啦來圍上了。
這兒的一個帽子都要兩塊呢,不過是狗皮的,還挺暖和,帽子手套,花了三塊錢。
應寒穿著軍大衣,帶著狗皮帽子,把自己圍的嚴嚴實實,一路問著身邊過路的人盧口村怎么走。快一個小時后,終于到了盧口村。
近在咫尺,但又不敢進去,他不知道爸媽住在哪里?一個陌生人進村子,肯定會有人問她。
到時候她就為難了,現在爸媽還不允許親人探望。
應寒蹲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想著不行就晚上抹黑進去。
趁著沒人的時候,進入空間,把自己準備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一竹簍的吃的,另外以后提著給爸媽帶的厚衣服,一手提著竹籃子,外面用稻草蓋著。
等著等著天漸漸的陰暗,慢慢的零星飄起了雪花。
這可不太美好,哎。
就在應寒哀嘆的時候,突然一個帶著狗皮帽子的頭伸到了她面前。
“哈哈,同志,沒想到你在這里呀,我想著你會迷路呢。”
前面的人讓應寒驚訝不已“趙同志?你...不是h市的么?”
“是,不過我不放心你,都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你請我吃了三天的飯,這個人情總得還了。我過來是還你錢的,怎么到了不進去。”
應寒扭捏了下,難開口。
趙兵看應寒神情糾結,先是疑惑,隨即明白了怎么回事,驚訝的瞪大眼睛道“你該不會是來看農場里的人吧。”
應寒沒應聲,但趙兵猜的十之八九“怪不得你會蹲在這兒,是想晚上偷偷溜進去?”
趙兵倒是猜的十之八九,應寒無奈的點點頭。
“晚上溜進去你也不一定找的著,盧口村的農場可不在村子邊緣。”
應寒急忙道“在哪?你和我指個方向就行。”
趙兵笑了“這樣吧,錢我不還你了,一會兒你跟著我進去,我是來看我大姨的,這不,和你換的荔枝,我來送她們家一些,這不馬上過年了么,讓他們吃個新鮮,也好招待客人。”
“原來你有親戚住這里呀。”應寒說著,從竹簍里又給趙兵捧了兩捧的荔枝出來。
欣喜道“麻煩你了。”
“哎,哎,我沒說要你的東西,這些趕緊拿回去。”
“拿著吃吧,我還有很多,咱們趕緊走吧。”
趙兵笑了笑“還真心急,行吧,走吧。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應寒,應該的應,寒涼的寒。”
“聽這解釋不是個好名字,你爸媽怎么會給你起這個名字。應寒,應同志,一會兒我就說你說我小侄女,來給我大姨送東西去了。進去以后,拐彎去農場。我大姨家在村邊,不會引人注意,走吧。”趙兵來的時候,是趁的牛車,正好在村口下來,他就提了一個小包,這會兒幫著應寒提著那一竹籃的東西“哎,我記得在車上的時候,沒這個籃子呀。”
“哦,這是我在鎮上買的,東西太對了,放不下。”
“那里面是你什么人,一下子買這么多東西,這可得不少錢吧?”
“也沒多少,都是自己家的東西,里面是我爸媽。這次謝謝你了,你什么時候走?”
“現在已經晚了,我今天是走不成了,所以就住我大姨家了,你準備什么時候走。”
“我過完年再走。”
“過完年?你要住這里?”
“嗯,我進去就不出來了,那邊應該沒人過去吧。”
“那倒也是,很少人過去,現在馬上過年,更沒人過去了。”
應寒放心了,提著東西,滿心期待,又緊張的往村里走去。
這會下雪,村里每家每戶的煙筒都冒著煙,大多在家里窩著呢,從村頭到村尾一路走來,就遇到兩個人。
而且還不認識趙兵。
早知道這樣,應寒剛剛就不在外面等著了。
“看到沒,前面那個不遠處的房子里,就是農場,農場旁邊有幾間小矮屋應該是你爸媽住的地方。”
白花花的雪越下越大,應寒順著趙兵指著的地方看去,腳步慢下來,四處望了望,大路小路都被雪漸漸地覆蓋了,農田,村莊,村莊里的樹,草垛,豬圈,大路兩邊都積了厚厚的雪。厚的像是奶油蛋糕,腳下的小路也是,麥田,油菜田間的埂,蓋了雪也看不清楚,舒一口氣,道“我自己就可以過去,趙同志,這次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