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藏了藥,不知道是什么藥,把江小公子給惹到了,江小公子有一種病,他見不得白色的藥片,見到就發瘋。”
陸景溪聽得心里重重一沉。
江景明得了什么病?她怎么不知道?也沒聽沈潮生同她說過!
不對。
不對…
江景明哪怕不在乎兄弟,他也會在乎家人,家人就是江景明的底線,他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不會和家里人說的。
陸景溪的心緒五味雜陳。
原來濘城還發生了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江景明心里藏著很多事,她也不知道。
以至于陸景溪不懂現在回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所以呢,你看中他了?要是真看中,爺給你介紹介紹,拉個線,不過能不能成,爺可不敢保證了,他的脾氣爺也捉摸不透。”
“不必了,脾氣不太好,還是算了。”陸景溪淡淡地說。
話音剛落,一道黑色的身影堵在了陸景溪的面前,是剛剛那個紅毛男,還帶著一個黃毛男來了,紅毛男注視著陸景溪,瞇著眼睛抖著腿。
“臭娘們,你還騙老子得了艾茲病,艾茲病能在這喝酒?能在這臉不紅心不跳說話?能不住院不隔離?你當老子是傻子嗎!”
陸景溪嗤笑了一聲,不還真是傻子嗎,不然一開始為什么會信。
“你笑個屁啊!”紅毛惱羞成怒。
陳青玫挑眼,細長的眸揚了起來,拿出棒棒糖問:“美妞,這你認識的人?”
“不認識,不熟。”
“這樣。”
陳青玫繼續含著棒棒糖,紅毛男把她當成了男人,誰讓她頭發比男人還短呢,繞過陳青玫要抓陸景溪的胳膊,下一秒就被一拖鞋踹倒在地。
黃毛男一看自己兄弟倒地上了,砸碎了一個空酒瓶子,握著瓶子朝著陳青玫砍過來,又被一腳踹倒了。
偏偏這踹人的陳青玫,嘴里含著糖,腳上穿著拖鞋,優哉游哉不像是剛剛那出大腳的人。
“哇!好厲害啊!”方敏兒忽然間get到陳青玫的帥點了,很酷很炫,鼓起掌來,“男人婆,你好樣的!”
陳青玫的眼瞥了過來:“你叫爺叫男人婆?”
“嘿嘿,我是夸你厲害!”方敏兒賠著笑,見好就收。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張許,張許只看到地上兩個慘叫的人,又順勢看到了穿著拖鞋的陳青玫,見怪不怪了,陳青玫脾氣挺暴的,平時惹到她,算誰倒霉。
張許剛想收回目光,再然后,隨意地那么瞟了眼,對上了陳青玫旁邊穿著黑色長袖的,短發女人,相貌精致,五官耐人琢磨,很有辨識度,不是爛大街的美人臉。
“三三三三三兒!”
反應極為激動的張許卷著舌頭,發不出一個正常的漢字來,一個勁拍江景明的大腿,“那那那他媽的是是是陸瑤!陸瑤!陸瑤!真的是她!”
抽著煙的江景明故作不解地掀了下眼。
“哦?在哪里?”
“那兒——那兒——快看,就在干兒的旁邊!!!”
順著張許指著的方向看去,江景明吐了口煙圈,緩緩地,“哦,是陸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