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下了飛機之后,第一件事是去了濘城的墓園。
方敏兒在門口等著陸景溪,因為陸景溪不讓她進去,方敏兒還是忍不住朝著里面瞄了兩眼,看不清楚,只能勉強看見有兩座墓碑,陸景溪在對著墓碑磕頭,絮絮叨叨說著什么話。
說話的聲音太小,隔得太遠,方敏兒不知道她說什么。
“哎,里面的是你什么人啊?”從墓園出來,方敏兒好奇地問陸景溪。
陸景溪沒搭理她,她的私生活她沒有必要對方敏兒說。
兩個人去了貴都。
這是方敏兒第一次來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方家管她管得嚴,像是酒吧、夜總會這樣的場所,方敏兒從來都沒有來過。
這里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很新奇,來回打量著四周,連同水晶球都那么漂亮奪目。
直到一個染著火紅色頭發的男生,吊兒郎當堵在方敏兒面前,問她,妹妹玩不玩的時候,方敏兒才有點慌。
陸景溪勾了勾手指,對著紅毛男挑笑:“過來點,我對你說句話。”
紅毛男怎么能抵擋得住陸景溪的美色,把耳朵湊了過去,
也不知道陸景溪輕啟紅唇對他說了什么,下一秒紅毛男就嚇得哆哆嗦嗦跑遠了,一邊使勁地揉著被陸景溪吹過氣的耳朵。
“喂陸景溪,你對他說什么了?把他嚇成那樣?!”
“我說咱倆有艾滋病。”
“什么?!”方敏兒想吐血,臉都拉長了,“你憑什么這么敗壞我的名聲啊?”
“這里有認識你的人嗎?”
“這…”
說的也是,好吧,她就暫時不跟她計較了。
陸景溪坐在吧臺,兩條腿隨意地交疊著,問酒保要了一杯藍色炸彈。
方敏兒也想喝,陸景溪給她點了一杯紅色辣椒,后者要比前者的度數高很多,刺激性也強很多,方敏兒喝了一口就瘋狂地咳嗽起來,直罵陸景溪想謀殺她。
陸景溪笑笑不置可否,她抬腕看表,約的人應該快來了才對。
這個時候,陸景溪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K發來的信息:“聽說你回濘城了。”
陸景溪:“怎么聽說的?”
K:“黑客想查一個人的行蹤,很難嗎?”
陸景溪:“那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還不和我見一次?”
K:“還是不見的好,因為,其實…我可能沒你想象的那么好。”
陸景溪沒再回復。
女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或多或少,陸景溪覺得自己的好奇心屬于中等,她太想去認識一下這個K,是因為這個人帶給她很多幫助,而且不動聲色。
她曾經以為K是男人,可又時常被K發來的貓咪表情,搞得哭笑不得。
是了。
K和她聊天,只要不嚴肅的時候,喜歡給她發貓咪的可愛表情,像個小女孩一樣的性子,可辦事情卻又很利索的,讓人雌雄難辨。
陸景溪環顧著四周,在梭巡著約定的人,對方的左手腕戴著藍色的護腕,藍色護腕,藍色護腕…她微微瞇起了狹長的丹鳳眸,直到視線定格在某一處,徹底的固定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