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沒作聲。
但是她有點猜到了,江北淵想對她說什么。
江北淵的聲音很冷淡:“我江北淵的兒子被捅了一刀,你讓我心平氣和同你說話?暫時沒可能。”
陸景溪握著杯子的手指緊了緊,原來是那件事被江北淵知道了:“對不起…”
“你的確該說對不起,我好好的兒子,跟你糾纏在一塊,碰上的麻煩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兒是碰瓷專業戶。”
檸檬水來了。
陸景溪同服務生道謝,她握著杯子,勺子攪動著杯底,低斂著眉梢,“我知道很多事是我連累了他,現在娘家人的事情解決了,我想要重新進軍演藝圈。”
“你想怎樣,我管不著,我也沒時間操心這些,更沒有興趣。”江北淵英挺十足的眉頭皺了皺,他高大的身軀朝后仰去,壓迫感十足。
他的確對陸景溪這個女孩無感。
江清池的老婆慕煙燭也是個事業心很重的女孩,可慕煙燭會為了江清池選擇赴死,那種為了愛情毫不猶豫的決絕,讓江北淵很感動。
陸景溪的優柔寡斷和八面玲瓏,江北淵不喜歡。
“所以你想要離開濘城發展,還是想要待在濘城發展,給我個準話,如果是前者,你要想好后路,如果是后者,你更要想好后路,比如三兒會為你做到什么地步。”
“江總,我明白您是什么意思,我會考慮考慮,我知道該怎么做。”
“盡快考慮。”
江北淵說。
“你們沈家人的優柔寡斷,我很不喜歡。”
“對不起。”陸景溪低著頭,唉…連帶著讓她三叔也跟著被罵了。
江北淵忍不住又皺了眉。
他能感覺出來這個女孩怕他,他甚至已經從陸景溪臉上的神情,看出來她想要選擇的結果了,這個女孩很明顯不想和江家人扯上關系。
江北淵沒再多說什么,他起身走了,離開前付了茶水錢。
陸景溪不知道江北淵付了咖啡錢,她要結賬的時候,服務員說江北淵已經付過了。
陸景溪嘆了口氣:“我的那一份,我自己付就好了,我和那位先生,不太熟。”
最后還是固執地付了自己的咖啡錢。
夜幕降臨了,從咖啡廳出來,陸景溪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其實沒人喜歡孤獨,一個人的時候,沒人說話的時候,總是難熬的。
她想去酒吧喝酒,至少那種嘈雜的地方,人很多,雖說魚龍混雜。
陸景溪之前來過皇家酒館,這間酒吧之前是沈潮生控股的,后來給江清池了,聽說是給江清池孩子的見面禮。
陸景溪精致的外形,高挑的身材,剛剛出現,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
她推開了這群想要黏在她身上的男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
點了兩杯雞尾酒,一杯紅色炸彈,一杯藍色妖姬。
“美女,一個人喝酒啊?”一個打扮前衛的男人走了過來,吊兒郎當笑著。
陸景溪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她眼風淡淡地掃了過去,聲音也是清清淡淡的:
“我有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