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摸了摸鼻子,這才說好。
他倒真不怕謝家兄弟鬧事,就怕江北淵鬧事。
“你完了,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教室里面,教導主任嚴肅地指著地上的謝林。
謝林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不以為然地反駁,“不認識!又不是我爹!”
“那是我爹!”
李校長走了進來,認慫道。
黑色的勞斯萊斯內。
車后座,江景明指著江北淵的臉,聲音軟和了下來,臉色也沒有那么難看了,他變成了原來的江景明,“爸我們去中心醫院,我給你涂涂消炎的藥,好得快。”
“不用,回去我自己冰敷一下就行。”江北淵揉捏著眉心。
他的眉頭朝著中心蹙攏著,幾不可聞嘆了口氣。
“碰上這種事,剪不斷理還亂,哪怕我們占100理,也終歸要吃1虧。我挨一巴掌,學校那群老東西,就知道該怎么處理了,剩下的你用不著擔心。”
說著頓了頓,江北淵松開了手。
“你也不需要自責,你做的沒錯,公事公辦是對的,就是這學生跳樓有點蹊蹺,我得好好查查。”
“爸,我自己查就行了,你就別操心了!”
“我不操心?今天這巴掌打你臉上。”
“我寧愿打我臉上了!也不愿意你被打!”
父親在孩子的心中,一直就是高大,威風的形象。
江北淵在江景明的心中亦然。
他冷酷高傲,嚴肅不茍,威風凜凜的,做任何事情都是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
這么多年,從小到大,江景明從沒見過江北淵被打!
別說打了,除了言念,其余人碰都碰不得他,有時候夫妻倆吵架,言念抓他后背兩下,或者撓他脖子幾下,不痛不癢的,江北淵都受著了。
這一巴掌,被一個五大三粗的陌生男人打了,江景明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北淵看了他一眼,笑笑,彈了江景明的腦門一下:“我皮糙肉厚,我兒子細皮嫩肉,是得好好寵著。”
聞言,江景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江北淵終歸還是沒有去醫院。
回到了江家,言念在家,那一瞬間,江北淵一下子就開心了,在玄關處張開了胳膊,“媳婦兒,你老公保護兒子,被打了。”
原本還對親爹存了200心疼的江三兒,心疼值瞬間退化到60。
望著江北淵抱著言念坐在沙發上,求安慰的樣子,江景明嘴角略一抽搐。
莫不是故意賣慘的?
可別了。
虧他那么賣力地護著親爹,拳頭到現在還疼著呢。
言念坐在沙發上,拿了個冰袋,歪著身子給江北淵敷臉,她穿著米色的家居服,寬松的袖子卷著,身上有淡淡的蘭花香氣在空氣里面彌漫開來。
“這件事我也看新聞了,不是三兒的錯,他做得對。”
江北淵握住了她的手,貼在臉上,“你上次說我不關心兒子,現在關心了,滿意了?”
“看樣子還是打得輕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貧嘴。”
“這才叫貧嘴。”江北淵的唇壓在言念唇上,霸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