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摸摸頭)”江景明回答。
“這還差不多。”
男人之間就是這樣,氣來得快,撤得也快,就像龍卷風,不留下什么痕跡。
然后張許這才又給景溪回復:
“什么叫你這種人?你這種自嘲的語氣,聽得人心里不舒服啊。”
“你也會心里不舒服?你不就看不慣我嗎?”
“看不慣你不假,不代表,我要貶低你(白眼)(白眼)”
“(哦)……”
“我和三兒的感情,才沒那么脆弱!”張許回復完,放下手機去忙了,他還要去做手術。
沈潮生的車到了飯店。
這間飯店,占地面積頗大,里面有專門的停車場,穿過大堂就是餐廳。
這不是陸景溪第一次應付觥籌交錯的場合,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大老板,高的胖的矮的瘦的都有,不過對比之下帥氣的,陸景溪覺得還是沈潮生最帥了。
沈潮生將陸景溪介紹給老板們認識。
介紹詞是:這是MX的現任CEO,陸景溪。
他沒說她是他的侄女。
兩個人落了座。
不一會兒,外面轟轟烈烈的聲音響了起來。
陣仗很大,鬧哄哄的。
眾星捧月之間,一高挑挺拔的男人單手抄兜,手里把玩著車鑰匙進來了,和在座穿西裝的不同,他沒穿西裝,一件黑白格子的男士風衣,質感很好,沒系領帶,下身一條棕黑色的長褲,三分休閑七分商務。
“江總!”除了沈潮生,其余的老板都站起來和他握手。
陸景溪注視著這個所謂的“江總”,氣度不凡,眉眼外捉有棱,很成熟穩重的男人,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君骨風華的氣魄,讓人難以直視。
陸景溪注意到的,是“江總”的那雙桃花眼。
眼睛的輪廓很像江景明,又比江景明的桃花眼要深邃一些。
“三叔,這位是?”陸景溪納悶,沈潮生竟然不站起來歡迎。
“不認識嗎?”
“…”陸景溪搖頭,當然不認識啊。
“真的不認識嗎?”沈潮生又問,像是有點玩味的調調。
“我應該要認識嗎?”
陸景溪端起面前茶水,輕輕抿著。
沈潮生笑得更玩味,拍拍景溪的肩膀,“那你現在就認識了,這是咱爸,江北淵。”
咳咳、
咳咳咳咳!!!
陸景溪被茶水嗆得直咳嗽。
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咱爸了?
“三叔,這就是——江景明的父親,江北淵嗎?”
“看來你已經承認你老公的身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陸景溪咬牙切齒又很無語。
無語到想打開窗戶跳出去算了。
感覺像套局,不該來。
“狗生來得挺早。”江北淵踱步朝著沈潮生這邊走了過來,挑眉之間壓迫感十足。
“江總。”沈潮生起了身,公眾場合該怎么叫就怎么叫。
與此同時,陸景溪也起身了。
她注意到了江北淵左手腕戴著的手表,表耳鑲鉆,藍色表盤,奢華矜貴的男款手表,和沈潮生戴著的款式一模一樣。
沈潮生曾經說過,“在濘城,我只認識兩個人,和我戴一樣的表。”
看樣子,就是江景明和眼前的江北淵了,她破案了。
沈潮生攤下手:“這是我侄女,景溪,景溪——這就是江念集團的江總。”
“江總,久仰大名。”陸景溪伸出一只手。
“為什么會久仰我的大名?”
和景溪簡單握手,江北淵就松開手,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可自信從容的氣魄和風度,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陸景溪微笑解釋:“中心醫院貼了橫幅,北淵景明,中心二寶,正好路過看見。”
聞言江北淵笑笑,沒否認。
他在沈潮生旁邊坐下。
沈潮生湊到江北淵耳邊,手擋在唇邊,低吟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