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耳釘?”衛寬不解。
“那是我叔叔送我的生日禮物,價值千萬,我記得舞會開始的時候還在。”
陸景溪皺著眉低頭四處尋找,一臉焦急的模樣。
“那你上臺問問吧,或許會有人看到你的耳釘。”
“好。”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陸景溪跑到臺上,握住了話筒,清脆明澈的嗓音,低低傳了過來: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跳舞的興致了,但現在有件事很緊急,我的耳釘掉了一只,明黃色的,鑲著六顆碎鉆,那是我叔叔送我的禮物,價值連城,非常珍貴,不知道在場的有沒有人看到?”
沒人看到。
如果便宜也就罷了,但畢竟貴重,又是叔叔送的禮物,很有紀念意義,所以大家伙都在低頭尋找。
“莫非是被偷了?”臺下的衛寬忽然來了一句。
陸景溪不動聲色皺眉,倒是沒料到這個衛寬會替她說話。
她順著這個話茬:
“這我就不清楚了,好好的東西,總不可能長了翅膀飛走了。”
“那就麻煩大家檢查一下各自的包,看看是否不小心拿走了陸小姐的耳釘。”
衛寬的話說得委婉,不小心拿走,就是偷走。
這次宴會的舉辦人便是明媒文化,在場的賓客沒有人不忌憚衛寬這個副總,便紛紛打開了自己的包。
寧雪薇也打開了自己的包,眸光一閃,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哆嗦著手將包包扣上。
她故作冷靜轉身要走——
“寧小姐。”
陸景溪叫住她,從臺下走到了寧雪薇身旁,笑得毫無破綻,“剛剛我好像看到你包里,有什么東西在發光。”
“你、你肯定是看錯了!”
“是嗎,那方便打開你的包包讓我確認一下嗎?”
“我說了你看錯了!我的包里什么都沒有!”
“既然什么都沒有,你喊什么?”陸景溪云淡風輕。
在場的其他人,都朝著寧雪薇這邊看過來,面露懷疑。
“寧小姐請你打開看看,若是什么都沒有,我為我的冒失跟你道歉。”陸景溪說。
“我不——啊!”
“請你配合一下,”衛寬一把拽住了寧雪薇的胳膊,他是男人自然力氣大。
扯推之間一枚明黃色的耳釘,從寧雪薇的包里掉了下來,掉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全場唏噓,鄙夷。
寧雪薇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咬著嘴唇憤然指著陸景溪的臉!
“不是我偷的,她故意陷害我!”
一愣。
寧雪薇陡然覺得這臺詞頗為熟悉。
幾年前她和陸景溪身在同一個團隊出道,競爭一個小角色時,見導演有意傾向陸景溪,寧雪薇便略施小計,陷害了陸景溪偷東西。
陸景溪當時也說了同樣的話。
甚至因為這件事,陸景溪被罵得很慘,合作也不了了之。
現在風水輪流轉。
陸景溪不疾不徐撿起地上的耳釘,捏在手心。
“寧小姐,搶來的東西,就這么好嗎?嗯?”她一語雙關。
“陸景溪你這個賤人——”
“嘩啦。”
陸景溪端起一旁的雞尾酒,潑在了寧雪薇的臉上。
“請你嘴巴放干凈點,現在是你偷了我的東西,你還這么理直氣壯?”
“陸景溪!肯定是你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偷偷把耳釘放我包里的,不信的話,調監控錄像看看!”寧雪薇抹了一把臉,聲音尖細地說。
“好啊,我問心無愧。”
衛寬命人調來了大廳的監控錄像。
陸景溪和寧雪薇說話的時候,她的耳釘明明還在。
寧雪薇啞口無言!
舞會開始之前,她去上了一趟洗手間,將包包放在了洗手池,估計就是那會兒!
奈何女洗手間怎么可能有監控呢?
寧雪薇咬牙,可算是反應過來陸景溪是有備無患了,“陸景溪,你真是——”
“還是去照照你的臉吧,你畫的眉粉,都被酒沖掉了。”
“啊啊啊我的眉毛!”
寧雪薇捂著臉,尖叫著推開眾人沖了出去。
“對不起陸小姐,”
衛寬沖陸景溪鞠了一躬,“我是負責人,這次宴會,對您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沒關系,我的耳釘找到了就行。”陸景溪重新戴上耳釘。
她身材高挑勻稱,短發襯托下,精致的瓜子臉,整個人璀璨奪目。
燈光落在她身上,她自信耀眼,灼灼其華。
二樓的走廊,江景明觀看完畢了,轉身就走。
張許跟在他身旁,兩手抄在口袋里,沖底下陸景溪的方向努嘴。
“不是個善茬。”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江景明薄唇挑起一抹弧兒。
“喲,你這是認同她這種做法?”
“隨她吧。”江景明似乎在笑,眉眼上揚,“還回來,終歸是心情能好點。”
兩個人從會場離開。
江景明手機震動了兩下。
衛寬發來的微信消息。
“嗚嗚三哥,我演戲怎么樣?是不是很高冷,很穩重,很有型?您給打幾分?擠眼擠眼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