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見肆無忌憚地在楚惜時的傷口上蹦跶,全然無視楚惜時越發陰沉的臉色。
誰叫楚惜時提到他家那師妹林茵茵?
林茵茵身邊有大乘后期的費萱護衛,其安危自不必擔心,怕就怕,楚惜時用些別的手段…
雨花閣歷任閣主,無不是姿容絕塵出世,樂理天賦出類拔萃之輩。
即使是話本老寫手白霜見,也不得不承認,楚惜時的姿容氣度以及與其雙修的種種好處,對于任何一個成年修士都是極大的考驗。
老話說得好,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白霜見可不想讓楚惜時考驗茵茵師妹的心性,萬一師妹被拐走了,他就得回去繼承散修盟,親自面對那一大群心思各異的分盟主,再也沒法游山玩水了!
鑒于楚惜時不會對五雷峰弟子下狠手,生命無虞,白霜見決不允許自己一直被壓制。
有大師姐當靠山,他白霜見,無所畏懼!
打不過你,我氣死你!
嘻嘻。
“大師姐還贊我毛色鮮艷,憨態可掬…”
白霜見絞盡腦汁,在自己身上找為數不多的優點,繼續刺激楚惜時。
楚惜時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面上雨過天晴,怒意盡消。
他似笑非笑地斜睨著白霜見,冷嘲道:“大師姐沒把你當人,你還挺得意?”
——防盜章——待替換——
白霜見肆無忌憚地在楚惜時的傷口上蹦跶,全然無視楚惜時越發陰沉的臉色。
誰叫楚惜時提到他家那師妹林茵茵?
林茵茵身邊有大乘后期的費萱護衛,其安危自不必擔心,怕就怕,楚惜時用些別的手段…
雨花閣歷任閣主,無不是姿容絕塵出世,樂理天賦出類拔萃之輩。
即使是話本老寫手白霜見,也不得不承認,楚惜時的姿容氣度以及與其雙修的種種好處,對于任何一個成年修士都是極大的考驗。
老話說得好,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白霜見可不想讓楚惜時考驗茵茵師妹的心性,萬一師妹被拐走了,他就得回去繼承散修盟,親自面對那一大群心思各異的分盟主,再也沒法游山玩水了!
鑒于楚惜時不會對五雷峰弟子下狠手,生命無虞,白霜見決不允許自己一直被壓制。
有大師姐當靠山,他白霜見,無所畏懼!
打不過你,我氣死你!
嘻嘻。
“大師姐還贊我毛色鮮艷,憨態可掬…”
白霜見絞盡腦汁,在自己身上找為數不多的優點,繼續刺激楚惜時。
楚惜時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面上雨過天晴,怒意盡消。
他似笑非笑地斜睨著白霜見,冷嘲道:“大師姐沒把你當人,你還挺得意?”
跟一只夏浣熊妖爭風吃醋,大可不必。
白霜見被這么一噎,這才發現除了夏浣熊共有的特點之外,幾乎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優點。
而楚惜時趁他發呆,已經想到了教育這熊孩子的辦法。
既然白徵羽上仙和雨花閣有如此淵源,散修盟和雨花閣“同氣連枝”,他也算是白霜見的師兄了吧?
他一定會用心把白師弟教好的!
楚惜時果斷伸出一指,點在白霜見腦門,將他變回了妖身。
白霜見被化成原形,愣了一愣,又默念化形訣,卻發現自己無法破開楚惜時下的禁制化形成人。
他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病急亂投醫地抱著頭逐個嘗試起化形的法子。
楚惜時眼中,則是半空中一只皮毛蓬松憨態可掬的夏浣熊,正抱著腦袋嚶嚶亂叫。
看著眼前比起普通夏浣熊妖嬌小許多的白霜見,楚惜時想到了大師姐對白霜見的專屬昵稱——“小白”。
原來是這個意思!
楚惜時的怒火完全消散了,他興味盎然地看著還在努力化成人身的白霜見,心頭一動,說道:“大師姐有蝕空獸做靈寵,怎么看得上你?”
說著,他向夏浣熊的后頸伸出了手。
白霜見自然左躲右閃,試圖避開楚惜時那只白玉雕成般完美無瑕的人爪。
楚惜時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提議道:“本閣主倒是不曾契約過靈寵,不如…”
一聽這話,白霜見轉過毛茸茸的大腦袋瞪著眼前的男修,烏溜溜的圓眼睛里燃起了怒火,吼道:“楚惜時!你敢?!”
然而,在兩個大境界的修為差距面前,白霜見的所有威懾和反抗,都是徒勞的。
被抓住后頸的夏浣熊不甘心地掙扎著,粗大蓬松的尾巴如堅硬的鐵鞭,抽在楚惜時身上——完全沒造成任何殺傷力。
楚惜時手中略微用力,笑道:“不想當本閣主的靈寵?那就看你怎么表現了。”
白霜見一聽,頓時放棄了掙扎。
大概是人當太久了,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還會被人盯上契約成靈寵。
為了那半份人族的尊嚴,他當然不可能欣然接受自己成為人修的靈寵。
即使楚惜時是臨近飛升的大乘后期修士,同時也是八大頂級宗門之一的雨花閣閣主,也不可能!
只有大師姐是例外。
畢竟大師姐對他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大師姐,他可能到現在都還是散靈體質,無法修煉。
而且,每當他化作妖身,總能感覺到大師姐身上若有似無的壓迫感,那是血脈壓制。
白霜見早就猜測過,大師姐不一定是人,也從祖父夏勇那兒得到了肯定。
可惜,正如楚惜時所說,大師姐已經有了蝕空獸。
而他打不過蝕空獸。
白霜見努力放軟了四肢,吐了吐粉嫩的舌頭,作乖巧溫順狀,與之前齜牙咧嘴抽尾巴的樣子,仿佛截然不同的兩只熊。
反正那什么,夏浣熊,能屈能伸!
楚惜時看著白霜見乖順的樣子,滿意極了。
每天一回,一個話本怎么也得有個一百回。
先叫白霜見寫上十年,也就三十六個話本,不算多吧?
等話本寫好了,再叫花妙涵將多做些紙質的副本,免費派送給路過云來樓的所有修士。
不出百年,一定能蓋過那《霸道師姐》話本的影響。
而他楚惜時也將取代木真大師,成為修真者們一想到大師姐就會同時聯想到的人。
楚惜時心情愉悅,拎著白霜見迫不及待地回了雨花閣。
一劍宗借著改換宗主的公函發出的傳音符,常思意無法阻止,如今已經化作流言,遍布修真界。
常思意一回到天雷門,連符陣堂都沒去,直接上了五雷峰頂。
他第一次主動又積極地化作原形,在五雷峰頂的日光中,斂息凝神,艱難地操控著一劍宗的五位太上長老,如三個多月前一般,重選了一位新的宗主。
再按一劍宗之前的做法,借著再度改換宗主的公函,發出傳音符,并附上了一個更夸張的謠言。
這是因為,師祖雷繁的手札上曾有這么一句:能夠打敗流言的,只有更加荒謬的流言。
這一招以毒攻毒,他師父搖光上仙,就曾經用過。
對于常思意而言,操控一位同境界的修士還算輕松。
但同時操縱五位同境界的修士,還要讓這五人察覺不到自己被操控,所耗費的心神和精力,與只操控一人相較,不可同日而語。
等常思意咬著牙,勉強做完這些,早已眼花耳鳴頭暈目眩,連重新化形為人的力氣都沒了。
常思意整株草蔫搭搭地,癱軟在地上,葉脈中鮮紅血色暗沉沉的,葉片的翠綠退成了黃綠色。
他努力吸收著夕陽的余暉和五雷峰頂濃郁的靈氣,試圖快速恢復。
只把一劍宗的事處理完可還不夠,還有暗中部署的那些修士,還需要安排一下。
沈沐原本在五雷峰頂的本體旁,一一檢查著自己樹冠上的神木花。
好花結好果,這一回的神木果,一定要又大又好!
轉眼,沈沐就看見常思意風塵仆仆地回來,一言不發化作蓍草,把自己種在了大師姐的洞府門口。
他剛剛還在為常思意主動化成原形曬太陽的事實驚訝,沒多久又眼睜睜地看著常思意把自己弄成一副油盡燈枯要死不死的樣子。
此時夕陽西下,落日余暉無法提供多少能量。
沈沐見狀,立即通過根系往常思意那兒送過去一團勃勃生機。
他的根系早已遍布五雷峰頂,只除了時不時就有五雷峰親傳弟子前來渡劫突破的雷擊地之外。
卻不料,那相當于一枚神木果的生機,對于消耗過度的常思意而言,杯水車薪。
沈沐抬頭看了眼神木花,碧綠的眸中掠過一絲不舍。
但轉瞬,他便下了決心,抬手摘下神木花,只留了一朵結果。
沈沐將那七八朵神木花揉碎,灑在血色蓍草根部,“常思意,你可得記住今天的事。為了救你,我可是少結了八個神木果!”
說著,沈沐又往蓍草根部輸送了他原本準備拿來結果用的大半生機。
神木樹的生機對于草木之精而言,那是大補之物。
常思意吸收了神木的生機,果然神智一清,重新有了力氣。
他的血色蓍草本體無法說話,只能朦朧又模糊地將簡單想法傳達給沈沐,而沈沐又沒辦法幫他解決后續的事。
過了片刻,常思意感覺自己又可以了,便搖了搖葉片,示意沈沐停下傳輸生機。
他化出人形,快速地給大徒弟楚怡發去一道傳音符,交代她接手后續之事。
常思意原本就還沒完全恢復,經過這么一陣折騰,虛上加虛,很快又維持不住人形,化作了蓍草。
沈沐見他這樣浪費自己好不容易修煉積攢的生機,有些不高興。
此刻他才終于有些理解了,大師姐每次盯著常思意曬太陽時的那種心情。
沈沐戳了戳常思意干枯發黃的葉片,抱怨了幾句后,還是抬手招來一陣風,卷起碧玉般青翠的神木葉,堆在蓍草的根部。
“這可是來自修真界唯一神木靈的恩惠!”
回應沈沐的,是蓍草在晚風中的輕輕搖曳。
楚怡從北方絕靈海域返回天雷門之后,為了讓常思意離開,去從根本上解決一劍宗的問題,果斷接手處理天災過后暗中扶持的小家族的各種問題。
其中不少偏遠之地的小家族,因為靠近四方絕靈海域,受到隕石雨的影響極大。
甚至有兩個小家族的祠堂都被砸成了一個深坑。
好在人員傷亡不多,處理起來還算簡單。
楚怡取出一堆靈石,以天雷門特有的定向傳送符,將其傳送至對應的家族。
剛剛準備看暗部事務專用的黑玉簡上,來自邊遠山區的下一條請示,一道傳音符飛到了楚怡眼前。
她輕點傳音符,聽完了師父常思意的吩咐后,微微皺眉。
這幾條謠言似真似假,真的會有用嗎?
楚怡通過暗中部署于各宗門勢力的修士,以及關系良好的散修盟旗下第一八卦簡報,將那幾條更加夸張的謠言,一字不差地傳播開去。
一時間,關于天災和大師姐的流言甚囂塵上。
沒過幾日,就連天雷門弟子都眼神閃爍,相互之間傳音說著最近的流言。
“聽說了嗎?”
“聽說了!”
“原來那隕石雨和火流星,竟然是大師姐生氣引發的!”
“還不是那五行宗門的弟子可惡?竟然在歸元論道會上對天雷雙姝口出惡言!”
“我聽說的是…一劍宗指責大師姐獨斷修真界,不讓其他修士飛升,所以歸元論道會上的修士集結起來向大師姐發難。”
“不止呢!聽說三十六宗派來的大乘期修士,質問了大師姐關于木玄和木真兩位大師的去向。”
“這個我知道!很久以前就有傳說大師姐心狠手辣,兩千年前曾殘殺了木玄和木真兩位大師,為天雷門奪了他們的丹藥法寶,連功法和異火都不放過!”
“…這都有人信?”
“這兩千年來也沒人見過那兩位…不對,之前木真大師在海角樓好像現身過!”
“當然不對!五雷峰的半妖白師兄知道嗎?要不是有木玄大師出手煉制的補天丹,他那散靈體質,怎么可能修煉至如今的化神期大圓滿?”
說著說著,眾弟子就對自己聽說的那些消息不確定起來。
每一條流言都像是那么回事,卻經不起仔細推敲,漏洞百出。
與其被流言耍得團團轉,倒不如眼不見為凈,全都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