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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還是她太過樸實

  林玄真還沒來得及感嘆自己這縮地成寸的術法似乎大有精進,張方便迎上前來。

  她看到了張方,就想起了陸仁。

  林玄真隨意地對他點了點頭,算作招呼。

  上一回她親自出手將陸仁屬性重置之后,就一直沒再見到他。

  好歹三百年前也是她親自挑選出的掌門種子,如今叫他從頭修煉,也算罰夠了。

  林玄真不是那種愛記仇的人,自然早已將那不痛不癢、并未造成她任何損失的事放下。

  她隨手拿了一瓶極品凝氣丹給張方,道:“這個你拿去給陸仁。叫他老老實實從頭打好基礎,別想些有的沒的。”

  張方只猶豫了一瞬就收下了。

  他師父陸仁需要重新修煉,能有大師姐的鼓勵,那自然是最好的。

  這瓶難得的極品凝氣丹,正好叫他師父陸仁可以放寬心,別再糾結于過去的行差踏錯。

  “你自去忙,我和石道友見過幾面,不必擔心。”

  林玄真打發了張方,才看向確實見過幾面的石武。

  “白少盟主有什么事?”

  稍一分析就知道,會派石武來傳話的,必定是白霜見。

  白逸云哪會如此不客氣?

  不止是白逸云,曾經在幾次掌門就任大典上見過她的大乘期修士,即使是兩千多歲的“同齡人”,都對她敬畏得很。

  林玄真本人其實不喜歡這種被供起來的感覺。

  從另一個世界轉生過來的她,還是喜好以平輩論交。

  石武當然沒期望自己這修真界的透明人能見到大師姐。

  幸好離開散修盟前,白霜見就叮囑過他,將這玉簡交給林玄真即可。

  石武將那枚白霜見刻錄的玉簡遞給林玄真,口中只簡單解釋道:“我們得了虞樓主的信息,專程來告知天雷門。另外還有雨花閣的委托,詳細的情況,都記在玉簡中了。”

  林玄真接過玉簡,以神識讀取了上面的信息,心里有了底。

  “石道友這是要替白少盟主同我一起去北境,找那瀛洲島?”

  石武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想要提醒眼前這修為看上去只有元嬰初期的女修,虞樓主可是大乘初期,哪里是她能應付的?

  但轉念間,他想起少盟主對上這林道友時,不自覺流露出的討好和諂媚。

  要知道,少盟主幾乎是他和褚一看著長大的。

  或許應該說,散修盟盟主將他們從乞兒培養成如今的化神修士,原本就是為了叫他們護住少盟主。

  他清楚得很,少盟主無利不起早。

  能讓少盟主如此討好,那必定是此人身上有足夠大的利益讓他動心。

  散修盟已經富得流油,那么足夠大的利益幾乎可以等同于足夠強的實力。

  而散修盟盟主又是大乘期圓滿的修為,足夠強的實力,至少要在盟主之上。

  石武心里一驚,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林道友,莫非是大師姐的一個分身?!

  這樣就能解釋,為何少盟主對這修為不高的女修如此討好了。

  石武覺得自己猜中了事情的真相,語氣恭敬了幾分,回道:“正是。散修盟旗下陳夏山靈石礦洞崩塌了一個,少主先去處理那邊的事。事了之后,少主就會趕去北境與我匯合。”

  林玄真熟練地開始自己代表自己,說道:“既如此,我代大師姐和你走一趟。確認了虞清清在瀛洲島上,大師姐自然會立刻趕來。”

  石武聞言,心下點頭,他果然沒猜錯。

  瀛洲島是個浮游島,也就是說,它的位置是不固定的。

  瀛洲島上還有蜃氣籠罩,有緣者入。

  更何況,它曾經出現過的位置,和天雷門都隔著大半個修真界。

  如果不是大師姐那種遠超大乘期圓滿的修為,加上這種分身之術,誰又能一瞬間出現在一個蜃氣籠罩的浮游島上?

  即使是散修盟盟主白逸云,也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這林道友難怪叫做林玄真,可不就是玄真大師姐的一個分身么?

  說不定還有什么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玄真。

  石武不敢對大師姐制造分身的癖好有什么看法,只點了點頭道:“確認消息后大師姐能夠立刻趕來,那是再好不過。不知道林道友打算什么時候動身?”

  林玄真十分干脆:“就現在。”

  說著,她走出議事廳,取出飛渡舟,就示意石武上船。

  石武作為白霜見倚重的侍衛,上了飛渡舟的第一件事,就是熟練地往飛渡舟靈石槽中塞入了上品靈石。

  既然知道了林道友可能是大師姐的分身,他自然應該為少盟主多刷點好感。

  他可記得清楚,這林道友第一次和少盟主見面就起過沖突。

  林玄真看石武如此大方,忍不住有些好奇:“不知道你和褚一的年俸是多少?”

  “散修盟對褚一和我都有傳道之恩,少主對我二人更是十分優待。目前是每年一人一枚極品靈石。”

  林玄真的拳頭,不由自主地硬了。

  她深深地記得,崔更被白霜見送去挖靈石礦,是挖夠了十枚極品靈石才能得一枚。

  更不用說當年因為不懂行情,白逸云說她的丹藥賣不上價,她忙碌了一整年也湊不到十枚。

  而褚一和石武,竟然只要守著白霜見,就可以這樣輕松地得到一枚極品靈石。

  壕無人性,壕無人性啊!

  林玄真原本還覺得,自己一枚朱果直接要了白霜見九枚極品靈石,已經很夸張了。

  原來,還是她太過樸實!

  不過話說回來,白霜見這樣壕氣又大方,與那摳搜的白逸云不同,當然要留著慢慢壓榨。

  飛渡舟極其平穩地向著夏神部洲的北邊飛去,以目前的速度也需要花上小半天。

  林玄真盤坐在甲板上,正要入定,卻聽得一聲宛如春天貓叫一般古怪的嗷嗷聲。

  她抬眼望去,正前方有一只覆羽艷麗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孔雀,正擺出俯沖的姿勢,就要如炮彈一般落入飛渡舟。

  林玄真沒出手,她甚至還阻止了石武拿劍的動作:“無妨,飛渡舟上有防御陣。”

  這一下要是撞上了飛渡舟的防御陣,這孔雀的鳥脖子都要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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