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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安排得明明白白

  舒珉見他神色似有不對,低聲問道:“有詐?”

  白驕搖搖頭,這也不算有詐,只是文字游戲罷了。

  “我們出不去了,除非林道友出手。”

  舒珉聞言皺了皺眉,又很快舒展開。

  這林道友必定也是對他們不放心,就像他提前派了人跟在她的兩個同伴身后一樣。

  “林道友,有什么要求請盡管提出來。如果我們能做到,還請林道友將我們從這陣法中心處帶離。”

  話雖如此,但舒珉依然沒有什么表情,似乎被困陣中之事對他無關緊要一般。

  連白驕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舒珉的后手足以叫林玄真不敢棄他們在此陣中。

  “很簡單,先讓你的人退出這個墓穴。”林玄真速度極快地朝著邱正陽所在的位置扔出八道符紙,正是她曾經在南澤城設下過的八荒陣變陣。

  八荒陣中,燕茵茵已經早早收到林玄真的傳音,開啟了之前她不曾收回的防御陣。

  這樣一來,可攻可守,林玄真也沒有了后顧之憂。

  舒珉還未回答,倒是白驕拉了他一下,有些意外地傳音質問道:“你派了人?”

  “這些外來的修士,心機重重,我不得不防。”舒珉同樣傳音回道。

  他的語氣毫無起伏,但熟悉這個老對手的白驕,自然聽出了他的理直氣壯。

  白驕萬萬沒想到,竟然無意中被隊友狠狠地坑了一把。

  他氣憤地傳音斥責道:“你!你知不知道這位林道友有多可怕!我對她完全不敢有冒犯的念頭,這是再明顯不過的血脈壓制!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能進入墓穴底部取青龍遺骸的事了。”

  舒珉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繼續傳音:“無妨。你不也說她是金丹期修為,只是有血脈壓制嗎?我叫手下將她兩個同行的修士捉了,我們就有籌碼能和她談條件了。你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不會吧你?”白驕難以置信地說道,被舒珉的安排驚得忘記了傳音。

  見這兩人面對面地站了好一會兒,沒有回話,林玄真便猜到他們在傳音商量怎么對付她了。

  林玄真抬手一招,兩根捆仙繩各綁了一個修士,落在她眼前冰冷的石頭地面上。

  “你們該不會是在等這兩個家伙出手吧?他們吃了我的入夢丹,睡得正香呢!”

  舒珉聽到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轉頭看來,他臉上的表情才終于變了,露出了微微的驚訝。

  這女修不是金丹期嗎?

  是他眼花還是她的掩飾手段太過高超,她顯然同時騙過了他和白驕的雙眼。

  他的兩個手下,都是化神期修為,為何在她面前手無縛雞之力一般,任她捆綁,由她宰割?

  白驕看了一眼地上昏睡的兩個人,果然是舒珉的兩個得力手下,他又忍不住埋怨道:“我就說了這林道友十分恐怖!我對她絲毫不敢不敬,就你多心!真是沒事找事,這下你就說怎么辦吧?”

  枉費他這個老對手總是自認為比他這個妖族要聰明,到頭來,還不如他這個妖族的直覺來得靠譜。

  “林道友,是我不對,還請你手下留情。有什么要求,請盡管說。”舒珉無視了白驕的震驚,立刻改口道。

  他身為人族首領,能屈能伸,認個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白驕只為舒珉的臉皮厚度驚訝了片刻就回了神,心里一嘆,人族修士果然能屈能伸。

  但他卻對林玄真接下去的做法不抱什么希望。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希望白驕能背個黑鍋,對外承認殺害了這個女修,燕茵茵。”林玄真指了指蒙著面紗的燕茵茵,一副好商量的語氣,把白驕安排得明明白白。

  白驕哪敢說些什么,只得乖乖應下,甚至立下心魔誓,絕不將真實情況透露給第六人知道。

  至于地上昏睡的兩人,都打起呼嚕了,應該早已睡死,自然不算在內。

  見白驕十分配合,林玄真也說到做到,又將四枚定向傳送符打入陣中,反向操作了一回。

  空氣中泛起漣漪,只是震顫了一瞬,白驕便再度回到了林玄真身側。

  這么一個來回,原本就不敢輕易冒犯林玄真的白驕,更是被整治得服服帖帖。

  林玄真也不理會白驕了,只對舒珉說道:“至于你,說說你和南澤城南氏家主南溫的關系吧!”

  正如邱正陽所說,她反正不趕時間,不如循序漸進,慢慢深入了解那陰陽魚玉符的由來。

  雖然依據直覺,這可能也和她身世有關,但她都等了三千零一年了,不在乎這么點時間。

  看到白驕帶著青龍遺骨,被林玄真接出陣外,卻沒有秋后算賬,舒珉對外來修士的敵意消散了些許,總算放下心來。

  只是聽到她的疑問,舒珉神色有些莫名,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聊到了南溫。

  但他別無選擇,只能老實將自己與南溫的關系道出。

  原來舒珉有個天賦極高的姐姐,無論是修為還是長相,都出類拔萃。

  在他們父親飛升后,她當之無愧是下一任蓬萊島人族首領。

  可惜她后來被南溫騙走了,扔下蓬萊島的人族一去不歸。

  舒珉倉促間當上首領,因為修為不是最強而招致許多人不服。

  幸好妖族壽命漫長,白驕也是兩族混戰期間出生的,因此還遵守著人族和妖族在兩千七百年前的約定。

  否則舒珉的日子也沒那么好過。

  后來他姐姐更是因為生產南嬴時迎來突破雷劫,猝不及防之下身殞,什么都沒交代。

  自那之后,舒珉對南家和他姐姐都頗有怨言,與南家再不往來。

  真是一對任性的姐弟,林玄真心道。

  “那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林玄真拎著從南家得來的陰陽魚玉符,叫舒珉辨認。

  時隔多年,舒珉再次看到這個熟悉的陰陽魚玉符,臉上的淡定蕩然無存。

  他驚疑不定地問道:“這東西怎么在你手上?”

  “你外甥想對我動手,差點被我弄死,你姐夫想救他,就把這個給了我。”林玄真三言兩語,極其精簡地概括了自己得到這陰陽魚玉符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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