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做賊心虛…本來行兇殺人就夠判重罪的了,再加上她畏罪潛逃,那簡直就是死有余辜,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回旋的余地了。
她現在就像是一只驚弓的小鳥。
為了躲避警察。
壓根不敢露頭。
一看有人在卡車外探頭,即將要發現自己的行蹤了…
她心里害怕,趕忙從大卡車的另一面跳了下去。
就她這小身子板…弱的啊,落地的時候,身子猛的一震,左腳的腳踝還崴了,撕裂一樣的疼。
即便如此。
安琪兒也不敢耽誤。
起身就要往暗黑的路邊跑。
就在這時候 旅店里出來了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高喝了一聲,“誰?干什么呢?”
司機也立刻接茬,“老三,趕緊把人給我抓回來!”
三個男人分頭包抄在后面追安琪兒,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后面揪住了她的后脖領子…安琪兒不甘心的一掙扎,只聽“撕拉”一聲,她身上穿的病號服被撕開了,露出了半個雪白的肩膀。
身后的人一聲淫笑,“呦呵,別看這丫頭瘦,好像還挺白!能賣個好價錢!”
話一說完。
抬腿照著安琪兒的后腰就踹了一腳,直接把她就踹了個狗啃屎…
安琪兒趴在地上扭回頭一瞧,夜色中,只看見身邊站著三個高大的男人。
一個是司機模樣的人,大概50歲左右,白白胖胖的一點油膩,還帶個通紅的酒糟鼻。
另外兩個穿著已經看不出本色的跨欄背心,下面是藍布的長褲,褲腰處也沒扎腰帶,而是系了一條麻繩,一望可知,是生活條件并不怎么好的“鄉下”人。
可這兩個人的眼底,卻沒有鄉下人的淳樸…有的只是貪婪和猥瑣。
他們大概都是30多歲,不到40…面容和司機極為相像,都有一個共同的酒糟鼻。
聽話聽音…三個人八成是親兄弟。
那個老三的目光上上下下毫無忌憚的打量著安琪兒,扭頭向著司機一笑,“大哥,這小娘們還穿著醫院的衣服,八成是個精神病?跑出來的?不過,這小臉倒是嫩草的!有病也不影響賣錢!女人嘛,能睡就可以。”
司機咧著大牙一笑,“這人要是來了財運,擋都擋不住!我就出趟車,幫人拉趟活兒,好家伙…這現成的女人就自己送上門了!老二,你上次不是說,有一個孫瘋子,家里花了大價錢,想買個女人回去傳宗接代嗎?我還在為這事發愁呢!女人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可不!”老二興奮的直搓手,“不過,大哥,這女人賣給孫瘋子不是白瞎了嗎?這個細皮嫩肉的…孫瘋子懂啥呀?給他?他也未必會用!不如這樣吧,我先替他驗驗貨?”
話一說完。
伸出大手,就向著安琪兒的身上抓過來的。
神態粗魯。
眼神猥瑣。
好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和羞恥心。
安琪兒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自己是碰到一幫“人販子”了。
她立刻雙手合十,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哥,你們別動我,你聽我說,我有錢。”
有錢?
哥三個的眼光好像一下子都亮了。
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冷冷的向著安琪兒一哼,“錢在哪呢?你有多少?”
老二更是囂張。
一雙大手干脆伸到安琪兒的病號服里,里里外外摸了個遍,“艸!分毛沒有!”
抬腿照著她踹了一腳,“找死!敢騙你老子?瞎了你的狗眼!我們在外面騙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腿肚子里轉筋呢。”
“我沒有騙你們,我沒有騙你們!”安琪兒趕忙解釋,“我是華僑,我父母都有錢,我…”
“呸!”老三也沒等她說完,一口吐沫直接就啐到了她的臉上,“還華僑?我算是看明白了,難怪你穿著病號服!你他媽真是有精神病!趕緊給老子閉嘴,要不然我弄死你。”
抬手就要閃她。
安琪兒慌忙的從地上貴了起來,一把抱住了人家的大腿,“大哥,大哥,你聽我說!我真有錢,我現在落魄了,是因為,是因為…”
她也不敢說自己是被警察通緝的要犯呢。
眼珠一轉。
就編了個謊話,“我是因為跟父母賭氣,在醫院里離家出走,所以,身上也沒帶錢,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不過,如果你們肯給我機會…”
“給你機會怎么樣?你現在到銀行去取?”
“我…”安琪兒現在是通緝犯,哪敢上銀行去招搖啊?她壓根就不敢露面。
一提取錢?
她的目光四處躲閃…上哪取錢呢?
老三猙獰的冷笑著,“媽的!你不但是個女瘋子,還是個女騙子!想在老子面前耍大刀?哼!”
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我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揮著拳頭。
照著安琪兒的前胸就是幾個大重錘。
安琪兒哪受過這樣的罪呀?
一翻白眼。
“哏婁”一聲,癱軟在地上。
司機趕忙伸手來攔,“老三,別把人弄死了?這可是錢。”
“弄死啥呀?大哥,你沒看出來嗎?這女的滑著呢,她就是跟我裝的!你給我等著!我讓你看看,只要我一出手,他馬上就能醒過來。”
老三話一說完。
就兇狠的拽著安琪兒的頭發,一路往暗黑的路邊拖…到了灌木叢后,干脆解開腰間的麻繩兒,獰笑著,“大哥,二哥,我不客氣了!我先上,這么白的妞兒,我不能暴斂天物,就讓她這樣平白的從我手下溜過去呀!”
大概是他平時就做這種缺德事做慣了。
另外兩個哥們也習以為常了。
訕笑的用手指點著他,“看你這猴急的樣兒?就不能把人弄到炕上去,非得幕天齊地的弄?”
“這樣才爽啊!”老三不再說話了,呵呵一笑,身子一撲,干脆就壓到了昏迷的安琪兒身上,為所欲為了起來。
安琪兒迷迷糊糊的覺得后背被沙土硌的生疼,身上仿佛壓著什么重物,壓的她喘不上氣兒。
她吃力的睜開了眼睛。
抬眼一瞧。
滿眼都是觸目驚心的酒糟鼻,還有一張陌生男人油膩的臉…
安琪兒有那么一刻恍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直到剩下猛的一陣劇痛…她才如夢方醒,哭喊著掙扎。
那男人抬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別喊,再喊我弄死你!”
安琪兒一股血性上涌,千金小姐的脾氣發作了,張嘴就咬著那人的虎口…
那人疼的嗷的一聲。
也沒猶豫。
揮拳照著她的面門猛擊兩下。
力量大的…打的安琪兒眼前直冒金星,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掉了牙,反正嘴里一股咸腥,肯定是出血了。
安琪兒下意識的一松口…
那男人嫌棄而粗鄙的一掐她的臉,“呸!你個賤貨!屬驢的!就得打!不打服了,你就跟我這作妖!告訴你,老子可沒有耐心伺候你!如果你再反抗,我就打的你滿臉開花!”
話一說完。
又猛烈的動了起來。
安琪兒疼的皺緊了眉,兩只拳頭緊握著…可她還真不敢發作出聲,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兩只眼睛望向漫黑的天空,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前出現的都是顧憶海那張英俊的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身上的男人仿佛又換了。
安琪兒閉著眼睛。
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可屈辱的淚水,還是順著面頰不斷的涌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像過了幾天。
安琪兒從昏迷中再度醒了過來。
整個人像是一攤爛泥似的,被人扔在了卡車上,身上還穿著那套從醫院逃出來時穿的病號服,只是,此刻已經被撕的衣不蔽體了,并且還散發著難聞的臭味兒,手腳被反綁著,嘴里還堵著破布…
卡車一路在泥濘的小路上顛簸。
快到天亮的時候。
車子停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小村莊外。
遠遠的…
只聽到村子里響起了幾聲狗叫。
緊接著。
快步出來了三四個人,看身形,有男有女…
為首的是個女人。
瞧模樣應該有50多歲。
穿著一件樸素的徒步襯衫土布襯衫,下面是肥大的黑褲子…褲腳處還打著補丁,梳著5號頭,鬢角已經有些發白了。
她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大概有二十七八歲,臉上帶著傻傻的傻笑,目光不能聚焦,一看就是智商有問題。
頭發也不知道幾天沒洗了,上面又是泥,又是土,還有幾根稻草…上身穿了一件跨欄背心兒,下面是黃軍褲,咧嘴一笑的時候,門牙還少了一顆。
他快步走到安琪兒的身邊。
低頭望著她,兩只大手抓著褲腰帶,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娶媳婦兒了,媽,我娶媳婦兒了!”
幾個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安琪兒的臉上,點了點頭,“還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嗯!只要錢拿來!以后這女人就歸你們了!你們可得看好了,要是讓她跑了,那可怪不著我?”老三歪著眼睛斜笑,“這么漂亮的城里妞,你們家傻子可有福氣了!趕緊回去洞房吧,明年這個時候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
那女人認認真真的把安琪兒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仿佛是挑牲口似的,摸摸腿,抻抻胳膊,又檢查了一下她的牙齒,最后才伸手在衣兜里拿出了一個紅布包,交到了老三的手里,“錢你數一數,這可是我們全家的家當了!”
老三打開紅布包,手指沾著唾沫,使勁的數了數里面的一摞大團結。
確定數目正確,這才眉開眼笑的點了點頭,“沒錯!錢對了!”
也不再多說了。
向著“傻子”揮了揮手,“把你媳婦兒領回家吧!”
那傻子樂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張開雙臂一把就抱住了安琪兒,“我有媳婦兒嘍,我有媳婦兒嘍!”
安琪兒的嘴被堵著,也沒法呼救說話,手腳都被捆著,更沒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傻子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親了幾口。
那女人扯過兒子。
心疼的一笑,“別急!她是你媳婦兒,要跟你一輩子呢!咱們回家把她鎖起來,你想怎么的都成。”
話一說完。
扯住了安琪兒手上的繩子,匆忙的就把她拽回了村子,到了一處泥土房前,那女人開了門,把安琪兒往里一推。
安琪兒慌忙的抬眼一瞧…屋里光線極暗,面積不大,也沒有什么家具,只有一鋪大通炕,迎面撲來一股刺鼻的潮晦味,讓她陣陣作嘔。
這還不算,最觸目驚心的是墻角處拴著一根拇指粗的鐵鏈…安琪兒被那女人拖到鎖鏈邊,干脆鎖住了一只腳。
緊接著。
那女人退了出去。
低聲的在外面跟傻兒子說了幾句話…一眨眼的功夫,傻男人就拍著雙手進來了,那女人隨后帶上了房門。
安琪兒瞪圓了恐懼而無助的雙眼。
眼瞧著那個“傻子”向著她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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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人不報,天要報,安琪兒壞事做盡,也該嘗嘗痛苦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