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長江想的還挺美…
能和顧憶海成為良師益友?
可結果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呢,卻根本不是這么發展的…
也不知道顧憶海是還記著蔡長江打洪果兒主意的事兒,或者,就是單純的能喝酒?
反正…
等到正式談完貸款的事情之后。
酒過三巡。
蔡長江就差點被顧憶海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服務員扶著他去廁所吐了兩回,再回來的時候,蔡長江的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坐在凳子上直往下“出溜”,幾次三番也坐不直…
干脆!
半跪在地上,抱著顧憶海的胳膊不松手,舌頭也大了,目光也迷離了,“不行了,哥們,不行了,你也太能喝了!就你這樣的,能喝我三來回!我服了。”
顧憶海試著把他拽起來…
蔡長江直擺手,“你別動我,你一動我,我就要吐!”
顧憶海不拉他了。
淡淡的望著他笑。
蔡長江抬起眼睛,癡癡的瞧著他…這哥們長得真好看。
可這英俊的五官背后,總有一種冷冷的感覺。
他清了清干澀的喉嚨口,“哥們,小顧哥,你今天是不是特意要灌我酒啊?你跟我過不去?沉著上次我對你媳婦兒…”
干脆使勁拍了一下大腿,“那都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我是被人家挑唆的!我可半下都沒碰到你媳婦,連根頭發絲都沒碰到…你媳婦太厲害了,我看她比水滸傳里的孫二娘都厲害,她要想弄我?都能把我剁成人肉餡包子了,我還敢碰她?”
顧憶海笑了:我知道!
嘴角一抿,雙眼一瞇,露出了一口漂亮的小白牙…立刻,氣場就和剛才的冰凍3月不一樣了,馬上就覺得這整個包房里都春風迎面。
蔡長江口齒不清的接著說,“你們兩口子都一樣,都是梁山好漢!你是武松,你把我折了,可我不恨你,誰讓我對你嫂子動了心眼?哦,不對!不是你嫂子!是對你媳婦兒動了心眼…”
“別說了!”
這都哪跟哪兒了?
顧憶海干脆用兩只胳膊把他架起來了,“得了得了,我送你回家!”
這才結了帳。
把蔡長江架到自己的車上,一路送回的家。
顧憶海也喝了點小酒,按照21世紀的規章制度,他肯定是不能開車了。
可80年代,開汽車的人太少了,管的也沒這么嚴!
顧憶海自己感覺精神抖擻,意氣紛發,一路穩穩當當的開著車,回了萬玉巷小院。
把車停在路邊。
推門進了院。
抬眼再一看…
已經快到9:30了,東北的天黑的早,那個時候也沒有什么娛樂,天冷,大家都睡覺比較早…
兩間臥室的燈都滅了。
顧憶海躡手躡腳的進了屋。
習慣性的往客廳的地上一看…洪雷依舊在那打地鋪,他是男人,西廂房當然讓給顧憶梅住了。
洪雷大概也剛躺下,睡的不是很實,聽到響動,模模糊糊的問了一句,“顧憶海?你回來啦?”
“啊!”顧憶海把聲音壓得極低,從他身邊繞了過去,“小點聲!別把別人吵醒了!”
順勢又又關心的問了一句,“你冷不冷?還用給你加床被嗎?”
“不冷!”洪雷用被子緊緊的把身體裹住了,翻了個身,又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顧憶海也沒開燈,就著暗黑,摸進了洪果兒的房間。
洪果兒知道他要回來,家里也沒有住的地方,肯定要進這屋啊,所以,也沒插門,只是把他平時打地鋪的被褥,都鋪在了床邊。
意思很明顯了:你回來也別打擾我,悄無聲息的自己睡地上吧!
顧憶海今晚小酒喝得挺順暢。
不打算睡地上。
抬眼借著月光往床上看…媳婦側躺著,臉沖著墻,身上蓋著當時入住時,老丈母娘給買的那一套龍鳳呈祥的被子,呼吸特別均勻,隱約中可見她的肩膀平穩的起伏。
想來是已經睡著了。
顧憶海隨手關上了房門。
在暗黑中脫了衣服…他也沒都脫,穿了條白襯褲,上面是跨欄背心兒。
緩步走到床邊,一側身,躺下了。
床“吱呀”了一聲…
在安靜的夜色中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這年月…
也沒有席夢思床墊,每家每戶基本都用木板床…
洪果兒雖然睡著了,可也沒睡死過去,床邊躺了個人,她能不知道嗎?
干脆也沒有回頭,直接低聲說了一句,“地鋪不都給你打好了嗎?別在床上折騰?”
“你還沒睡呀?”顧憶海像是千千萬萬夜歸的丈夫一樣,舔著臉的笑,干脆用兩根手指頭捅了捅她的腰,“哎,哎,既然你沒睡,跟我說兩句話唄!我出門這么多天了,才回家,你也不想我,不想看看我?”
“我看你個屁?”洪果兒悶聲回嗆,“我看你?我怕長針眼!少廢話,趕緊睡覺。”
依舊沒回頭。
顧憶海厚著臉皮再接再厲…想要把媳婦追到手嘛,那就不能端架子,即便是被女人“斥羅”幾句,自己都得甘之如飴的挺下來,“那你不想看我?我看看你總行吧?哎,真不是我說,出門這幾天,我還挺想你的。”
這是實話。
現在出門的時候,晚上睡在旅店冰冷的床上…他總感覺不踏實,下意識的總在尋找身邊女人的呼吸聲。
洪果兒雖然沒回頭,可去聽出了他語氣里撒嬌的意思…顧憶海平時不這樣。
她使勁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喝酒了?喝多少假酒啊?我可告訴你啊,你少在我這耍酒瘋!滾蛋。”
“我沒喝多少!”顧憶海見她還不回頭,干脆,也不磨嘰了,抬手一掀媳婦兒的被角,半個身子就鉆進去了,“外面挺冷的,我躺下就跟你說!”
“哎呦!”洪果兒一下就坐起來了,聲音自然而然的稍微提高了些,“你干什么!你別臭不要臉啊!”
“噓!你小點聲,小點聲!”顧憶海索性用下巴點了點門,“你哥還在客廳呢!我妹在那屋…讓他們聽見了,不好。”
也確實如此。
雖然兩個人在房間里沒干什么“背人的事”,可總出動靜…確實是不大好。
洪果兒咬著嘴唇,聲音放低了,從唇縫里擠出幾個字,“那你倒是長點臉呢!你不往我這擠,你以為我愿意搭理你。”
“別說了,別說了哈,別說了!”顧憶海像是哄小孩似的哄她,“大半夜的…你給我留點面子!”
他趁洪果兒一猶豫的時候。
干脆伸出一只大胳膊,結結實實的把她摟住了,“我保證!我就跟你說兩句話,咱們就這么躺著,啊,說兩句話!”
鬧呢?
躺在被窩里聊天?
洪果兒不是上初中的小姑娘…
還能受這騙?
她回身用手一戳顧憶海的額頭,“我看你是沒憋什么好屁吧?”
顧憶海抬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腕。
兩只手從后面環住了她。
洪果兒掙扎了幾下,“顧憶海,你給我放手!”
可壓根就掙不動,木床卻隨之吱呀的晃了起來…
顧憶海在她身后輕笑,“我說不聽你是嗎?你就折騰吧!我看你明天早上怎么見你哥?”
“你給我滾!”洪果兒兩只手被困,想用腳踹他,顧憶海干脆抬起一只腿,把她的腿夾住了。
洪果兒沒辦法了。
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索性一低頭,照著顧憶海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這下還挺用勁。
洪果兒本來以為顧憶海會疼得就此松手的!
可結果…
他壓根就沒動,生生的挨了這一下。
洪果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緩緩的松了口:你干嘛不躲?
借著月光一看。
顧憶海的小臂上,留下了一圈通紅的牙印。
男人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洪果兒,你別總跟我擰著了,咱倆都老大不小了,結婚也快兩年了,啥時候…你給我生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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