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山在外面累了一,本來是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洗個澡,睡個覺。
可結果呢。
卻被妻子無理取鬧的糾纏著…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老蔣,你還顧憶海“目中無人,狂妄自大”,我看你才是簡直不可理喻!你是什么婦聯的干部,做好你自己本職工作就得了,還要在建筑局里指手畫腳?讓我給人家記大過?我憑什么聽你的?建筑局是你開的?你是慈禧太后?還要垂簾聽政?”
“我,我是你老婆!”蔣曉梅有些理虧詞窮,干脆就點的自己的鼻尖兒撒潑,“李博山,你看清楚了,你不幫著我,胳膊肘還往外拐?我在外面挨打了,丟的可是你的臉。”
“你少鬧一些,我才能少丟些臉!”李博山冷冷一笑,“老蔣,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作為…”
這話就有點兒一語雙關的意思了,“我希望你能收斂一點,老老實實的做人!咱們倆年紀也都大了,你心里最清楚,經過了過去那幾年,咱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沒剩下什么了,之所以還選擇住在一起,那是因為孩子,因為工作,還有你我的社會地位,如果你沒完沒聊繼續找茬兒,無休無止的霸道囂張…”
他停下不了。
猛的站起身,“總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還有,麗媛已經23歲了,作為一個女孩子,名聲最重要,你不要給她樹立壞榜樣,也不要鼓勵她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你作為一個母親,應該有是非觀念!第三者?破壞別人家庭?是不被社會承認的!永遠是可恥的!這個觀念,你必須牢牢記在心里…”
他最后又語重心長的補了一句,“有的時候,過度溺愛孩子,反而是害了她!麗媛的事情,你別管了,我盡快去她談,讓她干脆就死了那份心,別癡心妄想的追求有婦之夫,把自己弄成滿城的笑話!”
再不多了。
轉身回了房間。
蔣曉梅有些心虛,心里總覺得丈夫的每句話,好像都有暗戳戳指著自己的意思…
她不敢再多了!
她在縣里一向囂張霸道,這些都是憑什么啊?
不就是因為背后有男人撐腰嗎?
如果丟了局長夫人這個頭銜,那她和普通女人還有什么兩樣?
還不如普通女人呢!
在這個年代,一個40多歲的離婚女人,以后還有什么幸福和“前途”可言。
一想到這兒…
蔣曉梅也不敢把李博山逼得太急。
只能悻悻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她還是一夜沒睡。
心里覺得堵氣。
最后做了一個決定:既然丈夫不能給自己撐腰,那還有情夫呢。
第二晚上…
蔣曉梅沒忍住。
眼看著單位要下班的時候,偷偷的在辦公室里給情夫安世海,打了個電話,“世海,你今晚有空嗎?”
安世海在動亂的時候,上竄下跳的,鬧得特別歡,最后還撈了個g委會主任的頭銜,靠著這個,他沒少作威作福。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政策變了,安世海也不敢太囂張了,“你找我干嘛?我最近正在寫思想匯報,主動向領導交代過去的問題…”
“那…也不至于連個見面的時間都沒有吧?”蔣曉梅壓低了聲音撒嬌,“人家想你了!你知道,我跟李博山是一都過不下去的,我之所以會回那個家,也是因為身份,其實,我心里一直都是喜歡你的,你才是個真正的男人,離開你,我睡不好覺!”
多賤!
母女倆真是一路貨色…一個還比一個賤。
安世海在電話那頭笑罵了一句,“你可真sao!”
蔣曉梅在電話這邊嘟著老嘴,“我就是想你嘛!想你想得都睡不著覺,我實話實,怎么sao?”
安世海一向的為人:送上門的女人,不睡白不睡!
艾瑪!
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老豆角更香!
安世海瞇著眼睛一笑,“那好吧!今晚8點咱們老地方見!”
這才放下了聽筒。
蔣曉梅回家以后,特意沐浴更衣,打扮了一番…丈夫在外面工作,還沒回家,她更是無所忌憚了。
換上了一套新買的衣服,臉上也涂脂抹粉的,最后臨出門的時候,還沒忘了在身上撒些“上海花露水”。
走到巷口。
正和回家的女兒李麗媛打了個照面。
李麗媛對母親的外遇心知肚明,句不好聽的話,過去那七八年,李麗媛也仰仗著安世海,沒少得到實惠…
所以,她也就沒有什么親爸后爸的觀念了,有實惠就是爸!
干脆就睜一眼閉一眼。
有的時候,甚至還特意給母親騰地方胡搞。
此刻…
她一看到母親這個裝扮和出門的時間,心里大概就有數了。
不但不勸阻,反而曖昧的一笑,“媽,你這套衣服真好看!”
順勢壓低了聲音,“那個,顧憶海的事兒…”
“你放心吧,媽這不是正幫你辦呢嘛?你等我好消息吧,我還就不信了,就憑咱們母女倆的本事,還不能從一個鄉下妞的手里,搶出個男人來?”
不再多了,向著女兒揮了揮手,“趕緊回家吧!哦,對了!如果你爸回來的早,問我干什么去了?你就我去單位組織婦女活動了!”
“嗯!知道了!”李麗媛望著母親的臉,“你也早點回來,別整太晚了!”
這話的…
好像蔣曉梅真是辛苦工作去了一樣。
蔣曉梅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外面約會…一是自己有丈夫,二是安世海有老婆。
她剛出了巷口,就在包里拿出了一條圍巾,把自己的大半張臉全都裹上了,就露了一雙眼睛。
這才鬼鬼祟祟的奔著約會地點去了,一路上還不忘了回頭觀察,甚至中途還停下來幾回,確認沒人跟蹤。
到了一處僻靜的巷子,借著昏黃的路燈,彎彎轉轉的走到了巷子的盡頭,是個死胡同,左手邊有一間干凈的平房…這是安世海在外面鬼混的地方。
以前,他利用自己的職權,在別饒手里搶下了這處僻靜的“單間”,跟誰都沒提過,房子日常總是鎖著,只有在約會女饒時候,他才會過來。
蔣曉梅抬頭一瞧。
窗口處拉著厚實的窗簾,朦朦朧朧的,可以看見里面透著一盞暈黃的臺燈。
蔣曉梅也沒急著敲門,左右看了看…深秋的時候,東北已經開冷了,這個時間也沒有人在外面閑逛,巷子里很安靜,一輪明月掛高空,好像正適合躲在被窩里約會談情。
蔣曉梅放心了。
這才緩步走過去,輕輕的敲了三下門,頓了頓,又敲了三下。
這老biao子 送上門都有經驗了,敲門還帶暗號的。
只聽得門聲一響。
緊接著,里面探出了個男饒腦袋瓜兒…40多歲,又瘦又矮,臉色還有點兒蠟黃,看上去病病歪歪的!
可那雙眼睛卻賊眉鼠眼的直發亮,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安世海鬼鬼祟祟的是向著暗黑的巷子里看了看,“沒人跟著你?”
這才閃開身子,“快進來!”
蔣曉梅嗔怒的撇了撇嘴,用手指一戳男饒額頭,“你啊,明明是個威風凜凜的大男人,怎么膽子這么,我都不怕丈夫,你干嘛怕你老婆?”
邊著話,邊飛快的進了門。
安世海立刻就把門關上了,又落了門插,這才轉回身,“不是怕老婆!是我得保住我的地位!無論什么時候,作風問題都是要命的。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那你還敢出來花?”
“沒辦法!生理需要嘛,你不是也一樣!”
安世海咧著大嘴,色瞇瞇的張開雙臂,把蔣曉梅抱在懷里,使勁親了幾口,這就要往床上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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