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人有千千萬…
每個人的活法都不一樣!
有的人,為了愛人,可以傾其所有。
有的人,為了爬得更高,親娘老子都能賣。
顧憶梅是前者!
愛錯人了,被人家騙得差點兒命都沒了,還不自知…
女人啊,犯起傻了,鉆進愛情的牛角尖,智商為零了!
一聽警察詢問今天早上的事情,也沒多想,原原本本的就把事實說了一遍,“…最后,排骨燉好了,我自己又往鍋里加了一把鹽…”
警察挑了挑眉。
略提高了聲音,重復了一遍,“是你自己往鍋里放的鹽?”
“嗯!”
“鹽也是你自己從碗架柜子里拿的?”
“嗯!”
孫延平在旁邊“嗷”的一聲,“憶梅,你咋這么糊涂啊?你放鹽的時候,就沒好好看一看嗎?你是不是把耗子藥誤當成鹽了?”
顧憶梅傻了,“我…”
“你什么?”孫延平也沒等她說完,“你忘了?上次回家的時候,我還給特意給你提過,家里鬧耗子,我媽買了些耗子藥,裝到罐子里了,就放在碗架柜的最下層,我還讓你注意點兒…你都不記得啦?”
顧憶梅懵了。
使勁搖了搖頭,“你跟我說過嗎?”
孫延平抬手“噼啪”的,就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手勁還挺大,臉上當時就出現5個手印子。
村長趙長貴攔他,“延平,你這是干嘛?有話好好說呀!”
孫延平做出一副腸子都悔青了的樣子,“這都怪我!如果當時我多說兩遍,或者把耗子藥放到別的地方,就不會出這么大的事了,我那可憐的弟弟啊,今年還不到16歲,就被毒死了…憶梅,不是我埋怨你,你也太糊涂了,你…唉!延貴,哥哥對不起你啊。”
雙手捂著臉哭了起來。
凄凄慘慘的,看著讓人同情。
顧憶梅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聲音也有些發抖了,“延平,延貴…怎么了?沒了?是因為吃了我燉的那鍋排骨?”
孫延平沒回話!
哭的聲音更大了!
顧憶梅大概是被這個噩耗弄暈了。
又或者是被面前男人的精湛“演技”給騙了。
更或者是被愛情沖昏了頭…
總之,傻傻的喚了一聲,“延平,這…這都怪我…”
啥玩意?
怪我?
洪果兒氣的,也沒等她說完,冷冷的在邊上一哼,“顧憶梅,你就是個二貨!”
“啊?”顧憶梅還不服,“你說誰?”
“說你!”洪果兒向前邁了一步,“你傻嗎?20多歲的人了,做了半輩子的飯,鹽和耗子藥,你分不清?還能把它錯放?另外,是你強迫孫延貴吃排骨的?他死不死?憑什么怪你?你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媽!”
是你瞎了眼睛!
認不清男人。
“還有…”洪果兒的視線又轉向了孫延平,“我就沒聽說誰家把耗子藥,放到碗架柜里的!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你弟弟就該死,你全家都該死。”
不再多說了!
顧憶梅這個當事人都不“爭氣”,自己再多說有啥用?
氣的一甩手…
大步出了病房。
金鳳香當然是跟著女兒了,“果兒,你等等…”
追出了病房,在走廊里把女兒拽住了。
聲音壓得極低,“你干嘛呀?一嗓子一嗓子的?你是懷疑老孫家要下毒弄死顧憶梅?果兒,人命關天的大事,沒有真憑實據,你可不能瞎說的!”
話音未落。
顧憶海從病房里快步出來了…大概是要來追媳婦兒的,一見洪果兒,腳步頓了頓,這才低著頭走了過來。
先向著老丈母娘正式道謝,“媽,我還沒謝謝你呢,如果這次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妹和我媽,恐怕就…”
“謝啥?”金鳳香大大咧咧的一揮手,“咱們都是一家人!再說了,你也不用謝我,這都是老天爺的意思!好人自然有好報!你媽和你妹,命不該絕呀。”
“嗯!”顧憶海這才把視線定格在了媳婦兒的臉上,聲音低了,“那什么…我還得謝謝你,同意我媽和我妹,搬到咱家住!”
“什么咱家?”洪果兒斜睇著他,“那是你家!房租是你交的,你想讓誰住,就讓誰住,我能管得著嗎?”
顧憶海在老丈母娘的面前被媳婦兒嗆了。
大概有點兒掛不住臉。
訕訕的一笑,“切!瞧你這嘴”
“我嘴怎么了?我嘴損?你是沉著我剛才罵你妹妹“二貨”了?”
“沒有!我可沒有啊!”顧憶海慌忙的擺了擺手,“我沒也一丁點兒責怪你的意思!你罵的對!憶梅要是有你一半的眼光,也不至于被孫延平騙的團團轉!我說“你這嘴”是說你刀子嘴,豆腐心!剛才你是替我妹妹打抱不平,我能聽不出來嗎?”
“還有,那房子就是你的家,一切你說了算!我知道你和憶梅合不來,等農村的房子一修好,我就讓她搬回去。”
顧憶海是打算先把媳婦兒的情緒安撫住了,再進行下一步,“得!不說了!醫院這邊,有我忙就行,你腳還沒徹底恢復,回家休息吧!嗯?”
金鳳香接過了話茬兒,“大海,我勸你一句哈!萬事別激動!別為了孫延平那種人,把自己折進公安局里,你是果兒的男人,她還指著你過日子呢!”
“我知道!”顧憶海點點頭,“媽,你放心!
不再磨嘰了!
快步回了病房。
金鳳香望著姑爺的背影,忍不住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唉,大海真是個好孩子,就是家里也沒個省心的,什么都指著他!累啊!果兒,你體諒他點兒,少說他兩句!”
“我什么時候說他了?再說了,我說他,他就聽?”
“怎么不聽?這不明擺著的嗎?病房里那么忙,他還出來追你…又是哄你,又是說小話,為啥呀?這說明人家心里有你!你別以為我沒看見啊,他剛才在急診室門口,說要把他媽接回家的時候,還瞧你臉色來著呢唯恐你不同意。”
“別說了!”洪果兒余光一瞄,眼瞧著警察從病房里出來了,“媽,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快步迎了上去。
大大方方的做了個自我介紹,“兩位同志,你好!我姓洪,叫洪果兒,是顧憶梅的…”
“嫂子吧?”為首的警察大概40多歲,穿著一身威嚴的公安制服,笑容卻格外親切,“我剛才在病房里對你的印象挺深刻,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呂梁,縣公安局刑偵科的副科長,你是有什么情況?想跟我們反映一下嗎?”
必須得反映啊!
洪果兒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剛才已經在病房里說過了!顧憶梅從小家境困難,什么活兒都做,還不至于鹽糖分不清,另外,孫家竟然把老鼠藥裝進和鹽罐子一模一樣的器具里,而且還擺在碗架柜里,這不讓人懷疑嗎?”
“你是說…孫家有投毒顧家母女的嫌疑?可他們有什么理由謀害孫延貴呢?”
“孫延貴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個意外!”洪果兒也沒客氣,“孫延平有毒害媳婦兒的動機,我手頭有他外遇的相片!”
“外遇?還有這事兒?”呂梁沉吟了一下,“我們公安局辦案,萬事都必須講證據!你也聽見了,顧憶梅剛才親口說了,老鼠藥是她自己誤放進鍋里的,孫延平和董淑華都有不在場的證據,想要定他們的投毒罪…”
呂梁搖了搖頭,“…僅僅憑孫延平有外遇這一點,恐怕很難!除非…”
他停下不說了。
洪果兒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淡淡的一笑,“除非他們親口承認?”
呂梁,“呃…”
洪果兒沉靜如水,“呂同志,我今天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讓你現在就去抓誰,而是請你先別草率結案!我有辦法找出幕后的真兇,讓你漂亮的結案,立一功!可作為“配合警方辦案”的回報,我也想請你替我查個人…”
“哦?”呂梁挑了挑眉,“查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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