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顧憶海的手臂緊箍著她的腰。
洪果兒的心…
不由自主的忽悠了一下。
能不忽悠嗎?
大半夜的,突然和一個男人這么近距離的接觸…
她趕忙伸手撐住了男人的肩膀。
連蹬帶踹的就要下地。
顧憶海皺了皺眉,“別動!”
什么別動?
洪果兒這暴脾氣。
能老老實實聽他的嗎?
不放手是吧?
也行!
她抬手就照著男人的臉上撓了一把。
顧憶海一側頭。
躲開了她這一下。
面對著女人依舊不依不饒的“亂蹭”。
顧憶海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躁了。
喉頭上下滾動了兩下:臭丫頭,沒完了?
他也沒說話!
干脆抱著女人,往炕上一摁,大掌輕巧的握住了她的兩只手腕,一抬,就固定在她的頭頂。
洪果兒一向自認強勢。
也覺得自己還有兩手功夫。
可面對著顧憶海這個特種兵的霸氣“炕咚”…
“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她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就被人家治住了!
顧憶海那雙清亮的眸子里,仿佛蘊著火焰,一點點地向著她逼近。
眼瞧著都要鼻尖對鼻尖了。
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盈滿了她的呼吸。
洪果兒不淡定了。
下意識的縮著脖子,“顧憶海,你…你要是敢強迫我?我跟你沒完!”
強迫?
顧憶海皺了皺眉。
余光一瞄!
隨手抓起炕沿的一個小水杯,使勁一捏,“啪嚓”一聲,杯子碎了。
他的鼻翼飛快的翕動了兩下,“我告訴你,洪果兒,我要想和你動手?來硬的?誰也攔不住!”
可我不會這么做!
我要讓你心甘情愿的跟著我!
顧憶海突兀的坐起身子。
合衣往炕梢上一躺:不說了!睡覺!
洪果兒低頭瞧了瞧地上的玻璃碎片,又側頭望著顧憶海呼吸起伏的背…
忽然間覺得:這男人,還挺有老爺們兒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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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顧憶海把弟弟接走了。
臨走之前…
給洪家的水缸里挑滿了水,劈柴也劈了半摞高。
顧憶山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雖然并不想搬到姐姐那里去住,可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洪家,臨走的時候,又念及洪家這些日子的照顧,眼圈不由自主的就紅了。
金鳳香心腸軟。
摸著他的頭發,“憶山,在你姐那住不慣?就回來找我!大娘家里有四個孩子,都活得結結實實的,不差你一雙筷子。”
顧家兄弟都不是玩嘴的人,這句“謝謝”,兄弟倆都沒說出來。
可情義卻記在心里了。
顧憶海到了孫家。
把弟弟安置好。
又查看了一下母親的情況,把兜里僅有的20塊錢,全給妹妹扔下了。
也沒再多說。
直接就回城了。
下了長途客運車。
找了個公用電話。
撥通了劉長喜的號碼,“長喜,跑車的事兒,你跟車主說了吧?”
“說了!我把你的情況一講,車主特別高興!當場就定了,這周六,下午4點出車,來回兩天?行吧?”
“嗯!”顧憶海用手指卷著電話線,“長喜,萬一我在外面出了意外…”
“你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你聽我說完!”顧憶海沉穩的交代,“你記住,如果我回不來,賠償金都給我媳婦兒!你讓她拿著錢,以后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