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妹,我們只有兩個小時呢。”
季淮單手托著下巴,瞅著的認真地翻著英語輔導教科書的夏蕎。
“我知道。”夏蕎抽出了時間的安排表,推到了季淮的跟前,“時間緊迫,我提前做好了時長的計劃安排。”
季淮看了眼列表清晰的安排,差點兩眼一黑被氣暈。
小學妹是老老實實過來給他上口語課的。
“學長,英語口語講究的是要多練習,沒有捷徑的,堅持早晚讀才是硬道理,我們今天第一課講的是…哎,季、季淮,你你你做什么?”
季淮已經繞過了桌子,直接上手將乖巧的夏蕎擁入了懷中。
厚顏無恥地要上嘴。
夏蕎意識到危險,忙著伸出手捂住了季淮的嘴,杏眼兒瞪得像銅鈴般大,慌到都有點結巴了,“學、學長,會議室的門沒關,要是突然有人進來…那、那怎么辦?”
季淮張嘴,輕輕地咬了下夏蕎的指尖,嗓音壓得很低,像是做賊,“小學妹,沒人會進來的。”
夏蕎半信半疑地看著季淮。
季淮根本就不打算安分守己,手已經輕輕地捏住了夏蕎小巧的下巴,俊朗的臉湊到了跟前,紳士地問,“小學妹,可以不?”
溫熱的呼吸落下,夏蕎嬌美的小臉已經被染上了一抹羞答答的粉紅,頂不住他這樣溫柔深情的凝望,乖唧唧地點了頭。
“嗯~”她的嗓音軟糯糯的,天然甜。
季淮得逞了,臉上凝著心滿意足的柔笑,溫聲道,“小學妹,閉上眼睛。”
夏蕎聽話地閉了眼,只是長卷的睫毛輕輕顫著,無一不在顯示緊張兮兮的心情。
季淮的臉慢慢地湊了過來,千鈞一發之間,差點點就成了,不料——
“老大,我——”
門一開,霍霆的頭已經冒了進來。
“啊!”
夏蕎嚇得推開了季淮,一張小臉像是被火燒過,顧不上一切,直接就趴在桌子上,捂臉裝鴕鳥了。
季淮也是猝不及防,被夏蕎用力一推,身子撞到了桌子角上,痛得差點叫出聲,“小學妹…”
那一撞,撞到了他的腰間。
他要糾結了,怕不是青一塊腫一塊了吧?
那是小學妹的最愛!
夏蕎已經裝死。
偷吃不成的季淮一個冷眼往門口處掃了過去,霍霆已經捂住了眼睛,“老老老大,我我我怎么突然瞎了!”
季淮臉上的冷色不改,一片陰沉沉的。
“我我我真的瞎了,什么都沒看到!”霍霆嚇出了一身豬汗,趕緊跑路,“打擾了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我滾!”
季淮冷冷地哼了聲。
那語氣里的冰渣子全都砸到了霍霆的腦門上,真的是透心涼。
“我我我老豬對天發誓,我要不是瞎的,我我我…我就天打雷劈!”霍霆昧著良心罵自己。
夏蕎羞得伸手扯了下季淮的衣角。
季淮咬咬牙,對著不識趣背脊發涼的霍霆,“滾。”
“砰——”一聲,霍霆利落地把門給砸上,腳底抹油逃跑了。
夏蕎還在趴在桌子上,雙手捂臉,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小學妹?”
季淮伸手環住夏蕎,卻被打掉了手。
“季淮,你別鬧。”不讓碰了。
夏蕎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才從窘迫的狀態調整過來,又一本正經地開始上課了。
“咚咚咚——”她敲著桌面。
“學長,學習要緊。”
季淮沒正經地拿著教科書,一雙精致的眼眸里全是光,“小學妹,你說我這么千辛萬苦的安排,圖個什么呀?”
夏蕎嚴肅地看著季淮,扁了扁嘴,“就該給你安排個男老師。”
她就是耳朵軟,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才同意給他做口語老師的。
“呵。”季淮將書扔到了一邊,俊朗的臉湊了過來,“小學妹,你想想,戰隊閉關集訓一個月,英語輔導課每個星期一節兩個小時。”
夏蕎軟軟地,“然后呢?”
“咱們一個星期見一次面,簡直是比異地戀還慘。”季淮的頭已經靠到了夏蕎的肩頭,萬分委屈地蹭了下。
“…”夏蕎有點招架不住,但是一如既往地耿直,“這、這這不是見上了嗎?哪有這么慘?”
季淮的心涼了半截,開始磨人了,“小學妹,你不在乎我了。”
“啊?”夏蕎一驚,趕緊否認,“哪有?”
“一個星期見一面,你都滿足了。”季淮的戲很足,像是一個即將被拋棄的可憐人兒,“因為沒那么在乎了,所以才那么容易滿足。”
夏蕎被吃得死死的,趕緊擺手解釋,“沒沒沒,才沒有!”
“就是有!”季淮不依不撓。
“我…”夏蕎的小臉又開始紅了,小手輕輕地環著季淮的腰,“我擔心影響你比賽,我不敢太煩你。”
“煩?什么煩?”季淮不解地皺眉了,“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和你在一起。”
夏蕎悄悄地低下了頭,小臉紅嬌嬌的,小聲地說,“我看貼吧的戀愛經歷,網友都說,男生不喜歡太黏人的女朋友,好些網友就是因為太黏人了,所以才被分手的。”
“呵。”季淮嗤了一聲,“小學妹,那是失敗的例子,你別看。”
“哦。”夏蕎乖乖地點頭,像只溫順的小白兔。
季淮得寸進尺地說,“你男朋友喜歡黏人的,你最好每時每刻黏著我。”
夏蕎笑了,心底甜蜜蜜的,不好意思地說,“學長,你也是需要私人空間的。”
季淮繼續纏著夏蕎,傲嬌地說,“不不不,我的私人空間是你的獨家定制,都是你的。”
“這…”夏蕎接不下去了。
她的男朋友好黏人,怎么辦呢?
“小學妹。”
“嗯?”
“一個星期見一次面,”季淮的語氣故意凝了下,慢悠悠地問,“你確定要把短暫的時間浪費到無聊的英語學習上嘛?”
夏蕎還是很負責任的,“學長,你們黃經理吩咐過的,不能懈怠。”
她是向來的乖巧。
“她說…怕你們出了國門,丟人丟到國外。”夏蕎挑了一句最委婉的。
“嘖,小學妹,你男朋友有口語證書,不怕。”季淮學霸已經上線了。
夏蕎呆了下,“啊?”
季淮笑著對夏蕎眨眼,意味深長地開口,“小學妹,我覺得時間這么短,我們應該做更有意義的事兒。”
夏蕎低著頭,堅決不從,“別,你正經點,等下有人會來。”
“不會。”
“剛剛你也說不會…”
“…”季淮才不肯放手,將夏蕎寶貝地擁在了懷中,頭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喃了句,“小學妹,要不…去我房間?”
夏蕎小巧的耳垂都紅了,“…”
“我保證沒人打擾。”季淮聞聲地提醒。
夏蕎說不出話了,“…”
“小學妹?”
不搭理。
“女朋友?”
還是沒反應。
“老婆…”
“季淮。”夏蕎伸手捂住了季淮的嘴,臉上的紅暈不減,杏眼嬌嬌地瞪著他,聲音軟軟的,“還、還不是呢。”
“呵,遲早是。”季淮得意地說,滴水不漏。
夏蕎羞得掐了一把季淮的手背,“壞學長。”
季淮滿足了。
夏蕎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伸手推了下季淮,小聲地說,“走。”
季淮還是沒放手,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夏蕎小臉上的桃花粉愈來越深,將臉藏到了季淮的心口處,糾結了好久。
季淮沒整懂小學妹的小心思。
過了好一會兒,夏蕎像是棉花糖般輕軟的嗓音漫了出來。
“時間不多了。”
“嗯?”
“不是、不是…要去房間?”
季淮愣了,片刻就笑了,“哦哦哦,…走!”
逆風戰隊 “隊長,你…”
“切,你臭小子沒心沒肺,還知道痛?”
“沒心沒肺,痛覺神經還是有的。”簡殊額頭都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眉頭深鎖,唇都有點泛白。
訓練到一半,直接被叫走了。
陳躍給簡殊的肩頭貼著鎮痛的膏藥,臉上是一片凝重之色,低聲地呵斥著,“簡殊,你活該,舊傷復發是鬧著玩的么,你他媽就是犟。”
“呼…你別公報私仇,手上動作別太重,是真的…哎呀…”簡殊倒抽了一口氣。
陳躍的臉色依舊鐵青,說話都有刺,“打比賽訓練怎么就感覺不到?”
簡殊沉默了。
“你小子是不要手了吧?”陳躍伸手掏出了口袋的煙盒,點燃了香煙。
簡殊輕輕地動了下肩頭,還是痛得倒抽一口氣。
陳躍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心里的憋屈無處發泄,氣得踢了一腳沙發,“簡殊,你小子…是不是跟老子有仇?”
簡殊將煙咬在了唇角,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打火機,輕聲說,“隊長,我沒事。”
陳躍一個冷眼已經甩了過來,“臭小子,你給我聽著,明天開始隊醫會隨時監控你的情況,你特么最好給我服服帖帖聽話,不然的話,我綁都要把你綁到手術臺。”
“陳隊長,我真的沒事,可以堅持到冠軍賽結束。”簡殊低著頭,將嘴角的煙拿了下來,有點嘲笑地說,“我不會拖戰隊的后腿。”
陳躍已經開始煩躁地抽第二根煙,心里一股煩躁籠罩著,“臭小子,你…冠軍賽,做替補吧。”
他肩上的傷復發,已經很嚴重的影響了。
“隊長,你是懷疑我的實力嗎?”簡殊的嘴里是白煙漫漫,神色有些黯然,“我不是那個簡神了嗎?”
陳躍的情緒有點不穩定,看著神色有點悲愴的簡殊,氣的又踢了下沙發腳,“你小子特么就是煩!”
毫無疑問,就算他是帶傷上陣,還是頂尖的水平。
只是,世界冠軍賽的賽程太過密集了,他肩上的傷根本就堅持不住。
“你小子還想要你的職業生涯么?!”陳躍被煙嗆了一下,開始干咳,咳到了眼眶發紅,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我最煩你的固執,臭脾氣,特么給我改改!”
“隊長,如果逆風沒有比我強的狙擊位,你沒有把按在冷板凳的理由。”簡殊依舊寸步不讓。
“簡殊,你特么想找死!”陳躍繃不住了,“戰隊的指導是我,我特么又當爹又當娘拉扯你們這群臭小子,我愛排誰就排誰!”
“隊長,我參加過三次世界冠軍賽,我最清楚他們的打法…”簡殊企圖說服陳躍。
陳躍生氣地嘖了聲,根本就不想聽,“你小子給我閉嘴吧。”
“隊長。”簡殊用力地吸了一口煙。
陳躍不搭理簡殊。
“我答應過他,要并肩作戰的。”簡殊垂著眼,提起夜柒時,眼里多了幾分柔色,“我們要一起拿冠軍的。”
他的承諾,總要兌現的。
“艸!”陳躍氣的牙癢癢,“簡殊,你臭小子是裝偉大還是賣慘!”
“我不在,我怕他發揮不好。”簡殊掐滅了指間的香煙,腦子里是夜柒的模樣,有點失神了。
“什么意思,你倆還特么俄羅斯套娃了?一個套一個,缺一不可?”陳躍還不肯退讓,“簡殊,他是逆風的未來,總有一天你會老去,你特么還能陪他一輩子并肩作戰嗎?”
簡殊不說話了。
“他是未來的隊長,總會擔起逆風的擔子,你這樣,只會讓他永遠成長不了。”陳躍無奈地呼了一口氣,努力將激動的情緒壓下去,“我覺得,是時候讓他獨當一面了…”
“隊長。”
“簡殊!”
“讓我陪他,最后一次。”簡殊抬頭,深邃的眼里閃著晶瑩的水光,眼眶有些微紅。
陳躍不說話了,抬頭看著天花板,終究是有點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情緒快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我的傷,沒那么嚴重。”簡殊臉上是一片赤誠,許下了堅定的承諾,“我的狀態要是不好,你把我換掉。”
陳躍繼續保持沉默。
“隊長,相信我一次,打完了世界冠軍賽,我全部聽你的。”簡殊低聲地喃,語氣里全是落寞。
陳躍轉過身,沒骨氣地抬手抹了下有點濕的眼角,終究是服軟了,“簡殊,你特么悠著點。”
簡殊得了陳躍的同意,笑得唇角彎彎,“隊長,我全程配合隊醫的治療,你別擔心,我真沒事。”
“沒事你妹。”陳躍罵了出來。
簡殊乖乖地聽訓了。
“你的訓練強度給我壓縮,他們拼死地練,你特么閑點就行。”陳躍還是背對著簡殊,嘮嘮叨叨地叮囑著,“鎮痛膏止痛藥物理治療,全部給我跟流程,你他媽要是作,那冠軍賽就別去了。”
簡殊輕聲地笑,“隊長,謝了。”
陳躍嗤了聲,暴脾氣地回,“謝個P!”
“冠軍賽一結束,你特么最好給我躺手術臺上。”陳躍的臉色不好看,話多忍不住,“李醫生聯系了國外的康復師,老子不會讓你毀的。”
“隊長…”
“別特么話多,煩!”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了。
簡殊的肩頭貼了鎮痛膏,已經緩和了下來,還在一口一口地抽著煙,想著要安慰一下陳躍,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
他向來話不多,不是很懂。
看時間差不多了,簡殊站了起來,“隊長,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陳躍在等心情平復下來。
他曾是電競選手,他知道對一個職業選手來說,參加國際性的世界冠軍賽是多么難得又珍貴的機會。
簡殊年紀不小了,現在舊傷又復發,這是最后一次代表逆風征戰冠軍賽了…
“呼。”陳躍苦澀地猛吸一口煙,有點含糊地開口,“你倆別吵架。”
“什么?”簡殊有點不明所以地撇了撇嘴,悶聲來了句,“吵什么架?”
陳躍直接挑明了說,“我特么讓你別和夜柒吵架。”
簡殊頓了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陳躍更加煩躁了,氣得剁腳,“特么的,這種隊內成員的關系最煩人了,阻止不了你們,還擔心小倆口鬧別扭影響比賽。”
簡殊:“…”
“臭小子,俱樂部都明文規定不準亂來,你特么還明知故犯,想死呀。”陳躍懊惱地抓了下頭發,“俱樂部就是先知,早就預感到你們這群臭小子不讓人省心!”
簡殊神色依舊,“我可以交罰款的,兩份都算我的。”
“滾遠點,恩愛秀給誰看吶?”陳躍冷眼掃了過來,開口警告著,“那小子是俱樂部的未來的,你給我拴好了。”
簡殊笑了,“呵。”
“笑個毛,我就是擔心哪天你倆掰了,鬧著要轉會,逆風青訓又不行,那不分分鐘得凋零。”陳躍臉上全是嫌棄,悶聲地教育,“簡殊,你小子對人家好點。”
簡殊臉上是柔笑,自信滿滿地說,“隊長,我是二十四孝男朋友。”
陳躍當作沒聽到。
“什么打架。”簡殊眼底的柔色不減,嗓音都軟了些,“我哪里舍得?”
“切,你一大老粗,人高馬大的,黑著臉一個抬手就像是要跟人家干架,你特么最好溫柔點。”陳躍將頭撇開了,小聲嘟囔了一句,“你估計不知道。”
簡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了,“不知道什么?”
“夜柒的親生父母離異,他母親是后來改嫁的,調查資料顯示…在他幼年時期,他生父對他母親有家暴行為。”陳躍將點燃的香煙掐滅,輕聲地說,“三年前,夜柒在入會時,秘密接受過四個月的心理輔導。”
簡殊的心一沉,目光都跟著冷了下來,追著問,“輔導什么?”
家暴行為…
他的心,像是被刀子劃過,被挖了一塊。
好痛。
“心理測試表示他有點社交障礙,還…有點自閉傾向。”陳躍老實地回著,“他要是不輔導,根本就進不了逆風。”
簡殊頓住了,有點失神地說,“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愿意接受心理輔導…”
陳躍側頭看著簡殊,抬了抬下巴,“那時候我也不懂,那小子明明就是傲得很,可是在加入逆風戰隊這件事上,是全面的妥協,讓他做什么都愿意,現在…我懂了。”
簡殊低頭,心底是一陣驚濤駭浪。
“那小子,”陳躍嫌棄地嘖了聲,“特么就是為了你。”
簡殊的氣質都陰郁了,像是被百爪撓心,有點喘不過氣來,聲音很低壓,“心理輔導,為什么我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逆風,僅此而已。
陳躍感受到了簡殊情緒的變化,忽而有點后悔了,愣愣地回,“這事兒,只有隊內的高層知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特么就不算個高層?”簡殊的眼底生出了戾氣,開始犟了。
陳躍冷冷地撇了眼簡殊,氣得直接懟了,“你特么那時候還躺醫院做物理治療,誰特么有空搭理你。”
簡殊不說話了。
“那時候,你受傷了,逆風要翻盤,天才少大柒出現了,就是為你而來的。”陳躍輕輕地嘆了口氣,卻又不得不承認,“那小子…還挺深情的。”
那時候,全世界都在等逆風凋零,可是夜柒出現了。
陳躍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夜柒的時候。
夜柒說的第一句話,簡神是我的偶像,我為他而來。
他們都說,夜神的崛起,注定著老將簡神的沒落。
可是,他們都錯了。
夜柒只想做簡殊的綠葉,一輩子給隊長打雜。
后來,這位飽經滄桑世故的少年才知道,無條件地對一個人好,那是因為喜歡。
陳躍退役了,只是戰隊的經理,跟夜柒相處的時間很少,不是非常熟悉,但是卻時時關注著。
那是逆風的未來。
簡殊還是沉默。
“臭小子,人家為你付出很多,你特么別辜負人家。”陳躍化身了嚴格的大隊長,用力踢了下簡殊的腳。
簡殊眼底的暗色很濃稠,藏不住的心疼落出來,“我知道。”
“嘖,我特么就不應該告訴你。”陳躍看不慣簡殊一副深情的模樣,撇開了頭,小聲地吐槽,“這種隊內的關系,你們自己看著來,懶得管。”
簡殊沒接話。
“告訴你,不是讓你難過裝深情,是讓你知道,那小子…雖然看著欠揍,但真挺不容易的。”陳躍是隊內的調和劑,苦口婆心地說,“他本來就家門不幸了,我不希望他還來個感情受挫,到最后煩的還是我。”
簡殊輕聲地“嗯”了聲。
“嗯個毛。”陳躍又給了簡殊一腳,“你小子脾氣臭到爆,別欺負委屈人家了,逆風一家人一條心,你倆要是翻臉什么的,我里外不是人,干脆來個心臟病搞死我算了。”
簡殊耷拉著頭,心里的沉悶揮之不去,終于還是沉重地開了口,“隊長,我聽說…夜柒是孤兒。”
陳躍有點擔憂地看著情緒復雜的簡殊,在思量著要不要老實交代。
“說吧,就算不說,我在資料室一樣能找到。”簡殊輕聲道。
陳躍嘆了口氣,心情跟著沉重起來,“還記得J市發生過一場八級大地震嗎?”
簡殊的眼皮跳了下,心中的不安在放大。
“他生母是幸運的,二婚脫離了生父的控制重新組了新的家庭,原本是幸福美滿的,可是…那一場大地震,讓他們的家庭徹底破碎了。”陳躍的聲音很輕,放佛一捏就會碎。
像是假的,可又是真真正正地存在著。
“他不是J市人…”簡殊不敢相信。
“他們夫婦出差,入住了當地的酒店,當時沒有跑出來,不幸…”
陳躍當時關注著新聞,知道了很訊息,“那時曾有媒體報道過一對出差的夫婦,在離世時,丈夫用身子將妻子護住,可是終究是沒有活下來,兩人相擁離開,那對恩愛夫妻是…”
陳躍沒有再說下去。
簡殊低著頭,眼角不知不覺濕了,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了心如刀割的滋味。
“簡殊…”氣氛很凝重,陳躍咳了一下,提醒簡殊,“你倆相處時,你別踩雷,你是大少爺,沒有什么磨難,都不懂,反正…你平時注意點,對人家負責。”
簡殊抿了抿唇后,語氣鏗鏘有力,“負責,我特么一輩子都是他的。”
題外話:
正文估計寫到180章左右,然后加點小番外,剩下的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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