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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06婚禮(2)

  最終,軒轅天心還是接受了她那套花仙子主題的新娘妝造型,屈服在了自己只有165的身高硬傷上。

  就很委屈!

  上午九點整,在雞飛狗跳的混亂中,三個化妝團隊齊心協力,以當年紅軍長征二萬五千里的決心,終于將三個新娘給收拾了出來。

  此時的長明山已經被封了,上山的通道被落下了重重關卡,只有手持請柬的人方才能夠順利上山。

  這次婚禮的規模無比的盛大,集齊了神、梵、妖、魔、鬼、人六族賓客,無論是神還是佛,亦或是妖還是魔,但凡穿過山下結界進來的,都得按照規矩換上了人間界的裝扮。

  山上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紅毯從山腳下一路鋪到了山頂上的婚禮現場。

  以蒼遲為首的幾個神力耗不盡的大男人,生生在結界里撐起了一場如夢如幻的花雨。

  半山腰上的軒轅山莊內,三對新人正在做候場準備。

  皇明月第一百零一次地想要將自己禮服里的襯衣紐扣給解開,被軒轅天心給一巴掌拍得爪子都麻了。

  妖神大人滿臉不高興,舉著被拍紅的爪子就對軒轅天心嚷嚷:“今天大婚呢,你就又家暴爺!!”

  軒轅天心一臉敷衍地握住他的爪子揉了揉,不太上心地哄道:“沒家暴,不是打你,我是在提醒你而已。那扣子扣得好好的,你非得解開像什么話?你今天是新郎,不是流氓。”

  “爺就不習慣穿這個東西。”皇明月依然不滿地叨逼叨:“明明爺讓緋辭準備了婚服,為什么就不能穿那套?”

  軒轅天心滿臉糟心,只要一想到半個月前緋辭從妖族拿來的那套又復雜又厚重又閃瞎人狗眼的婚服,就覺得她這幅花仙子的造型就不是那么的難以接受了。

  同樣心生不滿的還有另外一位新郎。

  魔神大人眼神陰郁地盯著軒轅天音身上那件幾乎露了滿背的婚紗,也在試圖勸說:“天音,婚禮要十二點才舉行,不如還是去換上我為你準備的那套婚服吧。”

  軒轅天音一臉的風輕云淡,斜眼睨著東方祁,慢悠悠地道:“不是你非要在人間界再舉行一次婚禮的嗎?既然要在人間界再舉行一次婚禮,那自然得按照人間界的規矩來辦。在我們人間界結婚,新娘子都是這么穿的。”

  東方祁臉上寫滿了‘你別誆我’的神色,反駁道:“天音,你當我是第一次來人間界的鄉巴佬嗎?人間界那些結婚的新人也有穿鳳冠霞帔的!”

  “哦。”軒轅天音一派淡定,一針見血地指出:“可我們這次舉辦的西式婚禮啊,西式婚禮自然得穿婚紗啦。”

  東方祁:“......”

  是他大意了。

  比起皇明月和東方祁的百般挑剔,剩下的那位新郎顯然接受度更高,哪怕軒轅天歌胸前的V字都快開到肚臍了,祁淵依然樂得跟個二傻子似的。

  二傻子一點兒都不介意自己媳婦兒身上的那件深V領婚紗,比起露了點兒,能順順利利結婚才是最要緊的。從先前見軒轅天歌開始,祁淵就已經進入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狀態,全程圍著軒轅天歌打轉,就跟一只既護食又警惕的大狗,生怕一個錯眼,這到手的媳婦兒就要飛走了似的。

  軒轅天歌被他煩得不行,趕又趕不走,就只能一臉麻木地任由他圍著自己打轉。

  祁淵:“鳳凰,你渴嗎?你要是渴了,我讓人去給你拿水。”

  軒轅天歌癱著一張臉:“我不渴。”

  祁淵:“那你餓嗎?十二點才開始呢,要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軒轅天歌的小臉更癱了,指了指自己水光閃閃的嘴唇,平靜地道:“我不想再把化妝師叫下來給我補口紅了。”

  祁淵遺憾地哦了一聲,又道:“那你......”

  這次沒等他把話說完,軒轅天歌趕緊叫停:“我不渴不餓也不冷,更不想上廁所,我現在只想安靜一會兒,也想讓你安分一點兒。”

  軒轅天歌一把拉住祁淵,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緊張了?”

  “緊張倒是不至于。”祁淵摸了摸鼻尖,目光卻十分警惕地朝四周掃視了一圈,心有余悸地道:“就是覺得太順利了,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堂堂鬼族少帝,大婚當日患得患失,也不知道前世的那些事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導致他現在都快得了PTSD了。

  哪怕今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他依然覺得到手的媳婦兒說沒就會沒。

  軒轅天歌瞧他一臉的心有余悸也不煩他了,當下就心疼了,兩個人站在無人角落,頭靠頭地低聲安撫道:“都過去了,這次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

  三對新人分別站了三個方位小聲的說悄悄話,而院子外面突然走來了一群閃瞎人眼的帥哥美女。

  月笙、魅姬、龍邪、緋辭等人一窩蜂地涌了進來——三對新人的伴娘團和伴郎團來了。

  “阿音,伯母讓我們帶著攝影師過來了。”月笙一臉的喜慶,穿著一身白色的伴郎禮服,興高采烈地朝著軒轅天音和東方祁二人揮手,“伯母讓你們趁著還有時間,把婚紗照給拍了。”

  伴娘伴郎團的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攝影工作人員。

  魅姬提著裙角就朝軒轅天心和皇明月走去,邊走邊道:“伯母說后山的風景不錯,正好適合拍那個什么...森林系婚紗照,讓我還有緋辭給你們搭一個唯美的室外景。”

  藍淘淘混在伴娘團中,蹭蹭蹭地跑向軒轅天歌,“我還帶了擴音設備,就等著婚禮過后給你們請來的那些團隊人員們洗腦呢。”

  前院里呼啦一下多了黑壓壓的一群人,緋辭穿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就跟在踩高蹺似的,走路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個狗吃屎。

  青緹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張開雙手護著她,嘴里還在提醒道:“阿緋,你小心點兒,別把腳給崴了。”

  可能是院子里的說話聲太大了,原本還在廚房里準備茶點的柳青青和柳白聞聲走了出來。

  姐妹二人笑吟吟地看著滿院子的人,笑道:“要去后山拍照嗎?趕緊去吧,順便還可以去后面的桃花林拍一拍,如今林子里桃花全開了呢。”

  柳青青揮著鍋鏟提醒道:“還有斷崖那里的風景也不錯,不僅能一覽眾山小,還能看云海呢。”

  一群人擁著三對新人熱熱鬧鬧地走向了后山,院子里的保家仙們也想跟著去看,卻被柳白給叫住了。

  柳白看著保家仙里打頭的柳九九,問道:“現在賓客來了多少了?”

  別看柳九九一副小丫頭的模樣,但今天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歸她一人負責,被柳白這么冷不丁地一問,柳九九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神主宮的人都來了,雷、火、電三族少主已經去了山頂的賓客莊里,青丘的人也來了,還有九凰宮的人都在山頂上幫忙招呼客人呢。魔族的兩位魔主也到了,這會兒帶著魔神宮的人在幫忙布置現場,妖族也來了人,幾位妖皇陛下跑去山里玩了。”

  柳九九一本正經地數著:“靈山的佛子攜家眷剛剛到,被大圣拉去山頂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蘇摩城主拉了好幾車的蘇摩酒,夫人一高興,就說今兒婚禮上的酒全用蘇摩城主拉來的酒水了。玉城主和不動明王被卡在了山腳下,因為玉城主拉了好幾車的賀禮來,全堵在山腳下了。”

  柳白嘴角抽搐,柳九九還在繼續數:“鬼族神君天不亮就來了,這會兒正跟著夫人和老夫人他們在招呼賓客呢,五方鬼帝全部到場,但地藏王還沒到,一個小時前傳來消息,說是十二點前會趕來。還有龍昊大陸的軒轅家也到了,龍昊皇帝他們也來了。哦...還有天昊大陸的軒轅宗也來人了。三姑爺和五姑爺天生天養,怕敬長輩茶的時候沒有長輩喝,所以特地把軒轅宗宗主還有那位天老跟帝都學院的太上長老給接了過來......”

  柳九九數了一長串,居然還沒有數完,她掰著指頭繼續道:“六道的全體人員到齊,都在山下和山上做保安呢。還有隱部的人也來了......”

  在說到隱部來人的時候,柳九九的話音頓了一下,特特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意有所指地瞟了柳青青一眼,然后才慢吞吞地補充道:“隱部就來了一個人做代表,是謝時。”

  柳白聞言眉峰一挑,目光不自覺地就要去看身后的柳青青。

  柳青青哎呀一聲,突然轉身腳步匆匆地往屋內走,邊走邊頭也不回地道:“來了這么多的賓客,山頂上的廚師們也不知道忙不忙得過來,我得多準備一些茶點以備不時之需。”

  眼瞅著柳青青這幅欲蓋彌彰的逃避,柳白慢慢瞇起雙眼笑了,而柳九九則直白多了,斬釘截鐵地道:“青姨這是慌了嗎?謝先生這大半年來一有時間就跑來,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青青的紅鸞星或許真動了。”

  柳九九聞言抬頭望了一回天,柳青青的紅鸞星動沒動她不清楚,但是山頂上必然是動得不能再動了。

  此時的山頂上簡直是各路神仙打架現場。

  軒轅家耗時大半年,斥巨資建起的云頂山莊里,人滿為患。

  一間三百多平的大套房里,龍昊皇室的皇帝皇傾瀾和天老、帝都學院太上長老、軒轅隨云一家,與天昊大陸的軒轅宗一行人終于齊聚一堂。

  兩個大陸隔海而望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面地坐在一起。

  而隔壁的另一間大套房內,大圣拉著梵音不許走,茶幾上擺放著一盤棋局,對面坐著老神在在的聞老板,青面獠牙地威脅道:“這局要是輸了,你就小心你那些種在靈山上的花花草草別被本大圣給拔干凈了。”

  梵音一臉無奈地看了看威脅自己的大圣,又看了看茶幾上的棋盤,再看了看對面老神在在的聞老板,真心實意地對大圣問道:“既然你不會,做什么要答應他這個賭局?”

  大圣青面獠牙的,頭上都快冒黑氣了,心想你猴爺爺還不是被那個小白臉的激將法給激的么,輸了賭注不要緊,要緊的是猴爺爺丟不起這個臉啊。

  聞老板樂呵呵地瞅著被大圣拉著不放的梵音,笑容可掬地道:“既然大圣有請,佛子不如答應了吧。”

  一旁圍觀了打賭整個過程的盤古、鯤鵬、狐不歸以及蒼遲紛紛捂臉,露出了慘目忍睹的表情。

  這潑猴就是一個天坑,就算是再不懂棋的人也能夠看得出來,那棋盤上的白子已經回天乏術了。

  幾人同時對梵音佛子露出了同情和唏噓的神色——佛子太難了!

  比起佛子的艱難,在又一間的大套房里,氣氛儼然更為凝固——

  魔族的兩位魔主——赤焰和相措,與妖族的三位妖皇——狐若、妖月、溪疊對峙,準確點的來說,是在與溪疊妖皇對峙。

  起因是溪疊妖皇的那張嘴,簡直深得他家帝君的真傳,一瞧見赤焰和相措二人后,張開就來了句——喲!這不是當年在洪荒大亂斗中,被我們追著打的兩位么?我記得還有一位是叫什么烏鴉是吧?他哪去了?死了么???

  當年洪荒大亂斗中,妖魔二族打了不下千百次,但還真的沒有出現過什么被追著打的情況,溪疊上來就扭曲事實,再又提到烏鴉魔主那個叛徒,生生是在赤焰和相措二人的雷區里反復橫跳了一遍。

  這不,眼下的氣氛凝固,儼然是一副隨時都會擼袖子干架的場面了。

  好歹還有人還記得今兒是個什么日子,在溪疊躍躍欲試地要繼續作死時,妖月和狐若二人同時動手將他給鎮壓了。

  妖月一手摁死了溪疊,傳音威脅:“小幺,你還記得今兒是什么日子嗎?你要敢在帝君同帝后的大婚日里鬧幺蛾子,屆時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而狐若則是客客氣氣地對赤焰和相措道:“抱歉!我們家老幺還小不懂事,二位海涵別同他計較。”

  赤焰和相措被狐若那句溫溫潤潤的‘還小不懂事’給刺激得嘴角狂抽——都是同一時期被天地孕育而生的,說什么還小不懂事?跟咱們年紀一般大,這都特么還小不懂事,巨嬰嗎????

  但好在赤焰和相措也記得今兒是個什么日子,是以在抽了一會兒嘴角后,也沒同溪疊那小神經病計較了。

  這次安排休息室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居然將妖族和魔族給安排在了一起,經過了先前的箭弩拔張,這會兒幾位魔主和妖皇們都安靜了下來,可一旦安靜下來,屋內的氣氛就顯得有些令人窒息了。

  不過就在氣氛越來越窒息的時候,套房的大門嘭地一聲被人給推開了。

  屋內的魔主和妖皇們同時露出了‘終于又來人了’、‘可算是能夠緩解尷尬了’、以及‘救救孩子吧’的目光,紛紛抬頭看向了那位開門的好人。

  只見門口外,一名身形高挑,面目極其冷峻桀驁的黑衣青年正一手保持著推開門的動作,眼神詫異地看著屋內的幾人。

  青年先是愣了愣,而后又把頭往后仰左右看了看,似確定了什么般,才一邊進屋一邊道:“不是說這間是為鬼族準備的休息室么?我以為就只有我們鬼族的人呢。”

  說著,青年一點兒都不客氣抓過桌上的果盤里一顆蘋果,咔嚓啃了一口,桀驁的雙眸一一掃過五人,勾唇一笑:“魔主和妖皇?”

  赤焰和妖月同時雙眸微瞇,盯著青年看了半晌,在察覺到這人周身的鬼氣后,知道他是鬼族的人,卻猜不出這人的身份。

  倒是一旁的相措和狐若在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片刻后,露出了一樣的恍然神色。

  狐若淡淡一笑,“鬼族尊上?”

  相措抱拳:“鬼龍尊上。”

  鬼龍聞言一笑,咔嚓咔嚓地邊啃蘋果邊問道:“對了,幾位見過我們家那個糟老頭沒有?”

  糟老頭????

  狐若等人先是一愣,而后才反應過來,他口中所說的那位糟老頭大概就是鬼族神君了。

  相措一臉微妙地看著他道:“先前在外面瞧見過,你是要找神君嗎?他現在應該是同帝后他們的父母在一起招呼客人,你要不上三樓去瞧瞧?”

  一聽還要上樓,鬼龍立刻拒絕地搖頭,然后隨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后,懶洋洋地道:“那算了,我也只是問問。真要跑去找到了那個糟老頭子,我就得被他拉壯丁去招待賓客了。”

  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睛就瞅狐若三位妖皇,詫異問道:“你們家還有一位妖皇呢?”

  狐若笑道:“去在山腰的山莊里,我們尊主也是這次的伴娘,青緹就混進了伴郎團中。”

  鬼龍聞言眼珠子一轉,滿臉的興趣:“怎么?你們家的那妖龍有人要了?還是青緹妖皇嗎?”

  這話說的,狐若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但狐若不知道怎么回答,鬼龍顯然還有問題,他興致勃勃的,臉上寫滿了好奇和八卦,又問道:“但我老早之前就聽說,她看上的可是龍神蒼遲呀。”

  這話.....

  還是不好接啊。

  狐若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那眼角去瞅妖月和溪疊,示意他們二人趕緊幫忙開口。

  可妖月所有注意力全在溪疊的身上,壓根就不看狐若遞來的眼神,至于溪疊......

  溪疊還被妖月給摁著呢。

  或許是看出了狐若的頭疼,想起狐若先前的客氣,相措倒是慢吞吞地開口解圍道:“龍神同九凰上神已經是一對兒了,緋辭尊主自然不能再去插足。況且......”

  狐若將感激的目光投向相措,相措話音頓了頓,接著道:“我聽說青緹妖皇同緋辭尊主千萬年來不離不棄,如今二人終于在一起了也算是圓滿。”

  鬼龍眨眨眼,轉眼就手里的蘋果啃得只剩一個蘋果核,他隨手往后一扔,精準地將果核給扔進了角落里的垃圾桶里。

  鬼龍摸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后,才笑道:“可惜了.....”

  狐若等人紛紛疑惑地看著他,心想什么可惜了?

  鬼龍咂摸著嘴,一臉遺憾:“如今伴侶不好找啊,我原想著若是她追不上蒼遲了,或許我能找她試試,畢竟都是龍.....”

  狐若:“!!!!”

  什么叫你能找緋辭試試???

  一旁只關注溪疊的妖月也一臉震驚地瞪向了鬼龍。

  溪疊更是滿臉臥槽——臥槽!!!居然除了青緹外,還有人眼瞎看上了阿緋嗎?

  ——臥槽!青緹,有人想撬你墻角啊!!!

  然而放了一個炸雷的鬼龍在遺憾了片刻后,突然——他將目光落在了赤焰和相措二人的身上。

  相措和赤焰兩位魔主:“?”

  鬼龍摸著下巴,問得認真:“那你們家的那位呢?”

  相措和赤焰:“?????”

  我們家的哪位???

  鬼龍:“就是你們家的魔龍尊主。”

  相措和赤焰:“!!!!!”

  臥槽——!

  你先問了緋辭尊主,然后接著又來問我們家龍邪尊主是幾個意思???

  溪疊也一臉驚悚地看向鬼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洪荒魔龍是個男的吧???”

  鬼龍一臉的不在意,擺擺手道:“男的又怎么了?只要都是龍就行。向我們這種生于洪荒的洪荒龍種,想要找個配得上的伴侶真的太難了。要不是我打不過龍神,其實他我也是可以的。”

  臥槽————!

  赤焰一臉的驚恐:“不不不不不————!我家尊主已經有伴侶了,崽兒都生了!!!”

  你就別打我家尊主的主意了!!!

  果然,一聽龍邪不僅有伴侶了,甚至連崽兒都生了后,鬼龍臉上的遺憾之色更為明顯了,他幽幽地一嘆,道:“哎——!我果然是在鬼界關太久了,居然消息這么落后,要是早知道......”

  “沒有早知道!!!”赤焰斬釘截鐵地道:“我們家龍邪尊主他比鋼鐵還直!!!”

  溪疊也立刻附和:“對!早知道也沒用,青緹從千萬年前就已經盯住阿緋了。”

  你沒有機會了,不要來禍禍我們尊主!!!!

大熊貓文學    大佬她一直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