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歌直接又粗暴地祭出了六道令,讓得在場的幾位文物管理部的老專家們紛紛都啞了火。
關于六道令的傳聞,在Z國不少圈子里還是有些風聲的,特別是每個圈子里的大佬人物,知道得就更為清楚。C城文物管理部的這幾位老專家雖說不是什么有錢有權的大佬,但在考古這個圈子里也是有名有姓的幾個人物,所以他們自然也清楚一點兒不能被外人道的消息。
當瞧見這個長得十分年輕又漂亮的小姑娘抬手就拿出了那枚傳聞中的六道令,且還是一枚暗金色獨一無二的六道令后,老專家們看著她的目光登時就變了好幾變。
被六道令震住的老專家齊齊成了鋸嘴葫蘆,雖然眼中依然還有對那具銅棺的‘垂涎’之意,可他們還是都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凌亂不堪的半山腰上,場面一度十分的詭異。
而看著老專家們齊齊啞口無言,這位來自鴻盛地產的負責人也頭大如斗開始不停地冒冷汗,連同他身后跟著一起上山來的不知是保安還是鴻盛地產的幾個員工也都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全部安靜如雞。
造成這詭異場面的始作俑者卻像是什么也沒有做,手里拿著的那枚六道令也只是尋常徽章或者胸針一樣,她神色淡淡地掃過半山腰上的所有人后,這慢條斯理地笑了笑,道:“文物管理部那邊稍后我們會再讓人過去細說,幾位老爺子還請現在就下山去吧,這山上日頭也大,曬著各位了也不太好。”
明明是一番想要清場的話,愣是被她給說得客客氣氣的,也將山腰上的一群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然而愣怔過后,幾位文物管理部的老專家們果然一句話都沒有再說,怎么上山來的就準備怎么下山去。
眼瞅著老專家們要下山了,另一邊的李子行也當即打了一個激靈,而后硬著頭皮干巴巴地道:“那我們也都下山去了,不再這里妨礙三位查案。”
可惜,老專家們要走那是可以的,但這位鴻盛地產的負責人想要走,卻是有些困難。
“李經理還請稍等片刻吧。”白隊長在收到軒轅天歌遞來的一個眼神后,立刻似笑非笑地攔住了想要跟著老專家們一起下山的李子行幾人,他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愣是被他笑出了悍然匪氣。
被攔下的李經理聞言差點雙腿發軟,他一臉緊張地盯著‘攔路虎’白隊長,雖然已經知道眼前這三位有可能不是人民警察了,可李經理還是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道:“警察同志,這...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白隊長沖他扯出一個比較‘和藹’的笑容,“只是這里還需要李經理稍微配合一下。”
“配...配合?”李經理抖著一只手就想去摸褲兜里的手巾出來擦腦門上的汗,可他哆嗦了半天都沒能將手摸入褲兜里,他一臉苦哈哈地道:“我需要配合什么?”
“自然是配合告訴我們,你為什么會提前通知文物管理部,又是怎么知道這里面會有文物的啊?”軒轅天歌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接過了話,而她在說這話的檔口,目光還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那幾位正在下山的文物老專家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被她這目光一掃而過時,那幾位顫顫巍巍下山的老專家們,連步子都突然快了不少,轉個眼就已經沒了影。
不過也對,這些老專家們又不是傻子,連六道令都出來了,那就說明這里炸出來的萬人坑定然是個讓人諱莫如深且十分棘手的了不得的玩意兒,一旦遇上這種事兒,尋常人自然有多遠都跑多遠,誰也不愿意牽扯進去那些古古怪怪的事情中。
別看這幾位老專家都一把年紀了,爬山的時候走兩步都喘半天,但這會兒下山時卻有如神助,腿腳利索起來比年輕人都差不到哪里去,若不是還要在外面端著老學究的面子,此時他們都恨不得能多生出幾條腿來,最好能一咕嚕地滾下山去。
起先還對那具銅棺如狼似虎,如今就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里,就是有些同情那位被留下來的李經理,也不知道這事兒跟他究竟有沒有關系......
令人同情的李經理這會兒別看他那爪子抖得哆嗦,但嘴卻很硬,一聽軒轅天歌的問話后,那臉色就變得比竇娥還冤,忙不迭地道:“警察同志,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配合你們呀!當時我接到工人的消息后,就說山上炸出了一個萬人坑來,還說這萬人坑肯定有好些年頭了,我一聽那哪行啊,像這種有年頭的坑里指不定還會有什么別的東西或者下面還埋著什么古墓呢,所以就先給文物管理部打了個電話過去,我這也是為了防止里面真有文物不會遭到二次破壞不是。”
李經理大喊冤枉,配還是他那一臉的冤情,換個人來說不定還當真會信他這些話。但可惜的是,六道里的員工都不是人(真不是人),都是成了精的家伙哪里會相信這個。
白隊長當即冷笑一聲,眼看著這里也沒了別的什么人,立刻就露出了悍匪般的兇相,從自己的褲兜里也摸出了一枚純黑色的六道令往他眼前一晃,不懷好意地道:“別扯淡!我就這么跟你說吧,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只要有這玩意兒在,我們就算是在這里直接拿木倉崩了你,之后也沒人會找我們說什么,要是你再不老實交代了,我可就真不跟你客氣了。”
李經理只是一個小小的負責人,尚且還不夠知道六道令究竟意味著什么,但一想到那幾位文物管理局的老專家再見到這一枚小小的徽章后都灰溜溜地走了,他即便是個傻子也能夠猜出一點兒東西來。
眼看著跟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眼中有兇光在閃爍,李經理那本就發軟的腿得跟面條似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一邊哆嗦著在褲兜里摸索,一邊道:“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是黃少...黃少讓我打電話通知的文物管理局......”李經理顫著聲音道:“我真不知道這坑里有什么,但黃少讓我這么做,我也就只能這么做啊......”
“黃少?”白隊長聞言一挑眉,扭頭就去看不遠處的軒轅天歌和祁淵。
祁淵卻雙眸一瞇,盯著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李經理,突然問道:“你手在摸什么?”
隨著祁淵這話音還沒有落下,半山腰上燥熱的空氣中仿佛多了一絲淡淡的腥甜味兒,而那一直哆哆嗦嗦在自己褲兜里摸手巾的李經理卻聞言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那摸入褲兜里的手也被他這么一哆嗦給哆嗦了出來。
只見他手中捏著的根本就是不是用來擦汗的手巾,而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劑管,而劑管上面尖尖的頭已經被他給悄無聲息地掰斷了,里面淡紫色的液體正順著他的手掌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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