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生生將他們自己給說得越來越怕。
白夜倒是挺想附和他們的,沒錯,這就是蛇的報復,可他還記得這會兒自己是什么人設,所以只能板著臉教育這些工人,“什么詛咒,什么邪門?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你們工頭那應該是突發了什么疾病,不過山里出了那么多蛇,誰也不能保證它們有毒還是沒毒,所以你們都待在這里,等這里的負責人來了再說。現在我們警察要進去查看,都別在宣傳迷信了啊,你們要相信科學!”
估摸是怕被警察同志扣上宣傳封建迷信的帽子,工人們哪怕心里都在嘀咕這事兒邪門,但嘴上倒也沒再說什么,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等在外面,看著三名沒有穿警服的警察同志進了山。
山上到處都是碎石和倒了一地的樹木,完全可以想象出施工隊為了炸山用了多少火/藥。
白夜走在前面帶路,軒轅天歌跟在他的身后,目光卻有意無意地往他褲兜上瞄,大概是她瞄得多了,而白隊長對于別人的目光又特別的敏感,所以哪怕他腦袋后面沒有長眼睛,他還是回過頭來對軒轅天歌問道:“你究竟想要看什么?一個勁兒的盯著我看做什么?”
軒轅天歌被這么一問后立刻大大方方地開口問道:“我在看你剛才拿出來的證件,真是警察證啊?”
“怎么可能!”白夜聞言嗤地一笑,然后從兜里將剛才那本證件掏了出來又遞給了軒轅天歌,得意道:“假的!做咱們這一行的,這種道具多了去了,并不是誰都清楚咱們六道究竟是做什么的,所以六道的徽章也在一些人的跟前也不是萬能的,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這些假的道具了不是。”
別說,這道具做得還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的,就算是軒轅天歌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是個假的!
將道具證件還給白夜,后者收好后又得意地道:“這種道具,咱們幾個隊長的手中,人手一套!”說完,又沖著軒轅天歌擠眉弄眼地問道:“你要不要也弄一套?我認識個熟人,專門做這個的,可以給你打個八折。”
“謝謝!”軒轅天歌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不需要!”
“那你接不接別的生意?”白夜像是沒話找話,他笑吟吟地盯著軒轅天歌,道:“我還認識一個兄弟,老有錢了,不過最近聽說他家要遷祖墳,想要找個厲害的風水先生去看看。前兩天就找到了我,想要通過我給他介紹個靠譜的。”
一聽這話,原本還沒什么興趣的軒轅天歌,眼睛亮了亮。
而跟在軒轅天歌身后的祁淵卻挑眉看向了白夜,目光頗為意味深長。
白夜還在繼續說:“你也知道,現如今有本事兒的風水先生可不多了,雖然你家不是專門做風水堪輿逇的吧,但你們驅魔龍族的人肯定也會這個,我想來想去就只想到了你,你有興趣不?若是有的話,等咱們將這里的事兒給解決了,我就給那兄弟回個話去。”
軒轅天歌的確很快興趣,畢竟像這種賺外快的事情,她向來都有興趣。
不過她還是矜持地道:“別跟我講興趣。”又特別不矜持地補充了一句:“講錢。”
“錢肯定是沒問題的。”白夜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問道:“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打個八折?”
軒轅天歌一聽要打八折,立刻拉長了臉,“你的面子可能不夠打八折。”
“噗嗤——-!”
身后傳來祁淵沒憋住的笑聲。
白夜俊臉扭曲了一瞬,但還是堅強地問道:“那看在咱倆認識多年的份兒上呢?小丫頭,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咱倆之間談錢就忒傷感情了啊。”
可惜,軒轅天歌在金錢的面前,她是寸步不讓的,“看在咱倆認識多年的份兒上,別跟我談感情,傷錢。”
白夜:“......”
他覺得他沒法兒跟這個鉆錢眼里的丫頭愉快的聊天了!
白夜悻悻地閉上嘴,一路上都拒絕再說話。
等到三人終于上了山,就瞧見了那個被炸出來的萬人坑。
那萬人坑的四周一片狼藉,而坑里也血肉橫飛,滿坑的白骨被炸得到處都是,再加上滿坑的死蛇,稍稍是個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人看到了這幅畫面后只怕能當場吐出來。
白隊長仿佛過了剛剛那股被打擊到的勁兒,他蹲在坑邊瞅著里面,嘖嘖有聲地道:“可憐見的,就算里面還有活著的,只怕也活不了多長了。”
而軒轅天歌卻皺著眉看著白骨下面,殘破的祭壇露出了一個邊角。
“得將里面的白骨和蛇都清掃出來才看得清楚那究竟是個什么祭壇。”祁淵道:“你站遠點,我將里面的東西給清理出來。”
軒轅天歌聞言后卻沒動,搖頭拒絕道:“你弄你的,我就站在這里。”
祁淵見她不聽也沒再繼續勸,倒是蹲在坑邊的白夜聽了這話后飛快地退了老遠,隔著距離嚷嚷道:“小心著點,這地兒可不寬敞,那坑里的白骨少說也有萬人了,弄出來得堆個小山出來呢。”
祁淵聽見了都當沒聽見,伸出又右手就朝著坑里虛虛一抓,只見滿坑的白骨和蛇都動了起來,然后齊刷刷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抓到了半空。
坑里一旦被清空之后,下面埋著的祭臺就立刻露出了全貌。
只見殘破的祭壇上,畫著暗紅色的復雜陣紋,而在祭臺的中央還有著一道約有三米來寬的裂縫,在裂縫里面隱隱可以瞧見一口巨大的銅棺。
當瞧見那口銅棺后,軒轅天歌的眼中露出了訝異之色,“那是......”
“棺材?”祁淵瞧見后也神色一詫。
后面的白夜在聽見二人的話后也立刻跑了過來,他探頭往坑里一瞧,而后就嚯了一聲,道:“怎么里面還有一口銅棺啊?誰這么倒霉,居然被連人帶棺一起給鑲嵌在了祭壇里面,這祭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干得出來這種事情啊。”
不等白夜繼續發表設置祭壇的人有多么的喪心病狂時,軒轅天歌當先跳了下去,祁淵也立刻緊隨其后。
“哎!你倆等等我啊。”白夜忙不迭地跟著跳了。
等到三人一起站在祭壇中央的那道裂縫前時,白夜一邊打量著銅棺上雕刻著的密密麻麻的符紋,一邊向軒轅天歌問道:“這上面刻的是什么玩意兒?你能認出來嗎?”
“是安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