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歲數比我們都小呢。”魯飛忍不住道。
“所以你們都是老菜幫子。”言笑毫不客氣地說道,然后從懷里掏出來一面鏡子,又仔細地照了一下。
公子這般,真的很欠揍啊!
“明明就年輕貌美,臉上半點褶子都沒有,你們說余姑娘是不是眼瞎?”言笑覺得自己比起以前來,要更加好看了,既年輕又俊美,豐神俊朗。
“公子,比起余姑娘來說,您確實是老了點。”陳柱不怕死地說道。
“…”言笑。
對哦,那丑姑娘才十三歲。
好生氣!
余夏兒出了山洞后,并非真的去找地方玩,而是轉身看向身后的大山。
其實這座山有個別名,叫蛇山,不知是哪個土匪給起的。
并不是它形狀像蛇,而是這山蛇有點多,才會被土匪們稱之為蛇山。
前世余夏兒誤入土匪窩,在里頭一直待了四五年,才逮著機會逃出去。
最后躲到這座山里,卻不知這是蛇山毒蛇多,差點被蛇給咬死毒死。
若非她命大,撿了幾個陳年爛朱果吃了,肯定會沒命。
余夏兒檢查了一下,確定身上帶了足夠多的雄黃,這才繼續往上爬。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翻過一塊巨大的石頭,就能看到一處懸崖邊上有個突起,上面長了一株植物。
這株植物大概一米高,上面掛二十幾顆拇指大的果子。
從顏色看來,剛好成熟,散發著清香。
余夏兒眼睛一亮,竟然來得正是時候。
忽地一只飛鳥撲了上來,試圖啄一顆果子,卻被一條胳膊粗的蛇襲擊,一口吞食掉。
這條不知名的蛇呈綠色,十分好看,如同那帝王玉一般。然而它卻有著劇毒,十分乖張狠戾。
余夏兒盯著這條蛇,前世她來的時候,這條蛇已經死在這里。她猜測它大概才死沒多久,畢竟她遇到的時候,它尸體都還沒腐爛。
仔細回憶了一下,這蛇好像并不吃朱果,否則不會有朱果干落在地上。
不過它不吃,也不允許別人摘就是了,看那只飛鳥的下場就知道。
余夏兒拿起彈弓,她的鐵珠子全撿了回來,倒是能用上幾次。
不過她沒直接用鐵珠子,而是先把木株子拿出來,瞄準蛇的腦袋打去。
大綠蛇速度極快,腦袋一晃躲開這一擊,不過身休沒躲開,木珠子打在它的身上,痛得它嘶叫了一聲,身體迅速游動,死死地盯著上方才五六米遠的余夏兒。
而余夏兒并沒有注意到,那顆木珠子被反彈了一下,飛向另一處,卻正好落在了紅薯洞那里的沈青的頭上。
沈青腦袋一疼,一顆珠子從他腦袋上彈開,落到魯飛腳上。
魯飛低頭撿了起來,輕‘咦’了一聲:“這不是余姑娘的木珠子嗎?”
沈青摸了摸腦袋,面色沉了下來,四處張望著找罪魁禍首。
這混賬的姑娘,說是有事,原來是這種事。
怕是在躲一邊,拿彈弓打他們呢。
又一顆珠子飛過來,這下沈青看得清清楚楚,頭一偏,伸手抓住,眼神瞇了起來。
珠子是從斜面飛過來的,人在哪邊已經毫無疑問了。
不知那姑娘在做什么,他們雖看不到,但聽著動靜卻是不小。
又飛了一顆珠子過來,沈青接住的時候面色都變了,攤開手看了看,是顆鐵珠子。
力度不小,他手指頭都被撞疼了。
“言狐貍,我上去看看。”沈青那張本就黑的臉,變得更黑,仿佛能滴下墨汁來。
“去吧。”言笑眼角微抽,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魚姑娘年紀還小,淘氣也正常,你不要太責怪她。”
沈青表示自己是個面癱,所以面無表情。
呵,年紀還小!
沈青轉身跳進洞,再以極快的速度沖出洞口,尋摸了個大概方向,凝聚內力朝山上奔去。
等把人抓到,能打就先打一頓!
黑山嘴前方的道路,已經被設下了重重埋伏,只等著一群大頭兵的到來。
不想大頭兵還沒等到,倒是逮著一個商隊的人。
土匪們向來將掠奪他們大部分的錢財,便由著他們家全通過。
這幾日卻是不能,因此只能說這個商隊倒霉,被土匪們全抓了起來,押往山寨里面。
誰都不是傻子,這進了寨子,得知了土匪們的真正據點所在,十有八九無法離開。
他們一個個若非心系家人,又豈會干這種如刀口舔血般的生意?因此讓他一直待在土匪寨,顯然是不樂意的。
哪怕是為了活命,也會心有不甘。
不過現在都這樣了,也只能是先忍耐下來,等待時間再作打算。
上午的陽光還是很燦爛的,誰也想不到這么好的天,會很快就有變化,過了不多久就會下雨。
余夏兒盯著那條蛇,額間青筋直跳跳,總以為憑著自己的大力氣,肯定能在下雨前把它弄死,然后將一樹的朱果全采了。
可她想得挺美,就是長得不太美,弄不死這蛇不說,還把這蛇給惹火了。
一竄五六米高的蛇,她長這么大,真是頭一回見到。
在此之前她還傻呵呵地在想著,能利用地形將這蛇給慢慢磨死,可綠蛇竄上來的瞬間她跑了,跑得飛快。
她的彈弓那么厲害,連打了好多下,九顆鐵珠子也全打中它身上,卻頂多把它的鱗片打禿嚕了,蛇看起來卻沒多大事。
余夏兒覺得,她可能是作死了。
活一大把歲數了,也不知道穩重一些,仗著力氣大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再有下一次,她…可能還會這樣。
余夏兒一邊往下山沖,一邊在琢磨著,要怎么才能甩開這條綠蛇。
又或許她根本不用很費勁,只要跑得快一些,遠一些,這蛇綠蛇就會自己回去,畢竟它還要守護朱果的。
不料剛一個大跨,從一塊半人多高的石頭上越過,人都還沒落地,迎面就看到黑沉著一張臉的沈青往上跑。
嚇了她一跳,連忙大喊:“快閃開!”
不過她喊得好像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