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愛干啥就干啥,老舅不管你了。”老皇帝拍了拍大昭的肩膀,一臉欣慰。
大昭看著他的眼神,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又說不出來是什么。
“你喊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老皇帝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這才說起正事來。
“皇室添了子嗣,是要回去燒香祭祖,好讓祖先知道此事,你得抽空回上京一趟。”老皇帝說道。
“讓小表弟去。”大昭想都沒想,直接脫口道。
“孩子是你親生的,還是他親生的?這要是他親生的,讓他去自然無妨。”老皇帝嗤了一聲。
大昭頓時嘴角一抽,這還用說嗎?肯定是自己親生的啊。
小表弟做夢!
“去就去,我家有大鳥,飛得快!”大昭傲嬌地哼了一聲。
忽地想到什么,眼珠子轉了轉,對老皇帝說道:“你老回去嗎?我送你。”
老皇帝:…
有感覺被嫌棄到。
“這里山清水秀,魚特別的香,老子打算在這里常住到死。”老皇帝一臉冷笑,臭小子沒良心,竟想攆他走。
大昭摸了摸鼻子,良心這玩意他是沒有的,不過趕人確實不太地道。
何況對方還是他的舅舅,那幾年逼他學了不少東西。
若非如此,他怕是很難入余夏兒的眼,就不會像如今這般得嘗所愿。
不僅娶了余夏兒為妻,還有了兩個孩子。
“既然喜歡吃魚,晚上我給你做個紅燒魚。”大昭說完就走。
留下老皇帝原地愣了愣,一臉疑惑,扭頭問老太監:“老周,老子冤枉他了,其實他并不是想趕老子走?”
老太監:…
不,您沒冤枉安王殿下。
“老爺,昭爺他就是嘴賤,其實心還是挺好的。”老太監昧著良心說道。
老皇帝點了點頭,也不知是真信了,還是沒信。
不過大昭也真是撈魚去了。
陌凌容去找余夏兒告辭,說要離開幾天,會趕在孩子滿月的時候回來。
余夏兒很是大方地說道:“哥哥盡管忙去,不回來也沒事。”
陌凌容:…
沒良心的東西。
“就這么不想見到哥哥?”陌凌容沒好氣,手指彈了她額頭一下。
余夏兒摸了摸額頭,有那么點心虛。
其實她也不是不想見,可哥哥不是親的,就挺麻煩。何況她拿他當哥哥,他卻想跟她生孩子,這種哥哥叫她怎么敢親近。
講真的,不見比見的好。
她現在不僅是有夫之婦,還是個當娘的人,避嫌很重要。
“沒有,只是覺得你很忙,不能打擾你。”余夏兒矢口否認,若說不想見,怕他會原地炸掉。
這個哥哥從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之人,遠不如表面這般溫柔,又善解人意。
善剝人皮還差不多。
果然她話剛說完,陌凌容就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夏兒要乖乖的,不然哥哥怕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畢竟哥哥的脾氣,小夏兒懂的。”
余夏兒:…
不,我不懂。
“有件事哥哥一直想不明白,這幾天突然就想明白了。不是小夏兒不倔了,而是時間久了,所以看開了。”陌凌容微笑看著她。
余夏兒看著他那溫柔得能溺死人的笑容,眼皮不自覺跳了跳。
有種預感,她翻車了。
“哥哥在說什么,我不明白。”余夏兒死鴨子嘴硬,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
“徐問。”陌凌容淡淡說了兩個字。
然后余夏兒就嘎嘣了,嘴角微抽抽,但她還是想裝一下。
說不定對方只是猜測,不能肯定呢。
陌凌容俯下身來,將她從椅子上抱起,放到床上,溫柔地替她蓋上被子。
“哥哥一直在想,余笙那么倔的一個人,為什么會突然就想開。畢竟真有那么容易,曾經就不會一直糾纏了二十多年,不是嗎?”
或許他早就想到,只是下意識不去想。
直到余夏兒昏睡數日不醒,他才真正去面對這個問題。
有些事情是真的禁不住琢磨。
人生重來,她放過徐問,也放棄了他。
陌凌容想問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大昭,話到嘴邊卻問不出來,前世他也是傷她極深的一個。
余夏兒聽到‘余笙’兩個字,就知道壞菜了。
前世她離開徐家后,就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余笙。
她文化不高,是想要往后余生的意思,覺得她一個女人用‘生’字不合適,就用了這個‘笙’。
看陌凌容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確定。
余夏兒沉默了許久,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同時她心中也有疑惑,前世帝姬自殺,而他就是帝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陌凌容告訴她,他的確是自殺了,但被雪太傅救了。
幾乎是用以命換命的方式救了他,他活了下來,但雪太傅沒多久就死了。
被救后,他去找她,找了許多地方。
湖城出了事,陌凌容要去處理,與余夏兒說了一些話就走了。
留下余夏兒躺在床上后悔著,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
不該承認自己重生過的事情,更不該打聽前世的事情,否則她現在不會這么糾結難受。
她懷疑陌凌容是故意說這些給她聽,好讓她狠不下心來。
不管如何,陌凌容成功了。
余夏兒問火鼎:“你說我是不是個花心大蘿卜,我這一世喜歡過好幾個人。甚至我還發現,我心里有著大昭的同時,仍舊放不下哥哥。”
火鼎思索了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有件事,我覺得得說說。
“什么事?”
狗男人十二歲的時候被人凌虐了,龍笙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身體都被打爛了的那種。龍笙用自己的力量將他身體復原,藏在龍宮中,親自前往極冰之地,將冰蓮整株帶了回來,用冰蓮將他救活。
那株冰蓮已經有了靈智,后來被龍笙種在龍宮之中,應該就是你之前在龍族祖地遇到的那株。它既然能主動救大昭,是不是這之間有什么聯系?
余夏兒一臉若有所思,片刻后吐槽。
“能有什么聯系,頂多瞎貓碰上死耗子!總不能說這兩人其實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