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倆口還真沒感覺,畢竟他們吃的這些魚,跟那條大黑魚不是同品種。
一般來說是不會有吃到人的。
或許幾人也知道,只是從大黑魚腹中剖出來人,還是讓他們倒盡了胃口。
因此他們都沒有吃魚,而是吃了些野鴨,以及野鴨蛋。
這個中秋節,就這么過了。
徐月不知余夏兒懷的是雙胞胎,很是擔憂:“夏兒姐,你是不是應該少吃點,才四個月肚子就這么大,依我的經驗來看,孩子長太大不好生。”
能把人疼得死去活來,然后還是拉不下來。
余夏兒莫名問道:“然然生下來的時候多少斤?”
徐月一臉后怕:“快八斤了。”
余夏兒嘴角微抽:“你厲害啊,頭胎就這么大,第二胎肯定更大。”
徐月:…
我在勸說你,你不要詛咒我。
一想到生孩子的痛,徐月渾身都在顫抖。
“我然然這么優秀,我不打算再生了,有她一個就足夠。”徐月咬咬牙說道。
說話的時候,還狠狠地瞪著沈承。
沈承眨了眨眼睛,就挺蒙圈的,不知娘子為何又瞪他。
“可據我觀察,你應該又懷上了啊,莫非你要殘忍打掉?”余夏兒一臉怪異地說道。
“什么?”
徐月瞪大了眼睛。
沈承視線下意識往下移,落在徐月肚子上。
余夏兒說道:“望聞問切知道嗎?我懂那么一點點醫術,一看你的臉,就覺得你已經懷上了。”
然后余夏兒又抓起徐月的手,給把脈了一下。
“沒錯,我醫術還是勉強可以的。”余夏兒一臉肯定地點頭。
徐月都懵住了,回過神來立馬脫了鞋子,追著沈承就打。
她家然然才多大啊,她就又懷上了。
好不容易給孩子斷了奶,又有公公婆婆給看著,好能撒手歇息歇息。
可她她這口氣還沒喘上呢,竟然又懷上了,她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人生就只剩下一個累字。
沈承想躲,又不太敢躲,怕她跑太快傷到肚子。
不跑又會被打,還是被用鞋底抽的,又疼又有點丟人。
余夏兒看得瞠目結舌,這女人有點兇的樣子。
大昭看著,眼中閃過一抹同情,還是他家夫人好。
懷就懷了,一點都不嬌氣,也不生他的氣。
他心里頭這么想著,就感動得不行,伸手將余夏兒摟進懷里。
一旁還拎著只野鴨的赤侖王子看了看這對,又看看那對,不知為何就覺得挺撐的,都頂到了嗓子眼那種。
明明他沒有吃得很飽。
在洛河的上游,離赤火小鎮一千多里遠的地方,是南湘國。
靠兩條腿走的話,哪怕一天能走一百里,也要走三四個月的時間,但若大金能飛的話,一天就能把他們帶到地方。
余夏兒嫌赤火族這里待著不得勁,吃喝都不習慣,是不太想在這里住著。
再想著南湘國這個時候有橘子吃,她就特別想去。
看著毛才長一半,還只能靠著兩條腿走路的大金,余夏兒就很不爽快,長腿一伸,朝它踢了一腳。
“不會飛,又死能吃的鳥,要你何用?”
正無聊玩石子的大金:…
最近是不是它太過溫柔,把她給慣著了?
“還不愛吃素,就愛吃肉,我懷著身孕也沒能挑食。”余夏兒一臉嫌棄。
大金頓時就蔫了下去。
飛不起來的它,現在連獵物都抓不到,還得靠著余夏兒才有肉吃。
偶而還能吃點靈果,甚至是丹藥。
把人得罪了,這些就都沒有了。
大金老老實實,將一顆顆石子含起來,走到一邊去繼續玩。
沒法子,它太無聊了。
龍霧山莊的人就挺懵的,角鷹才飛走兩個多月,竟又帶回來了好多東西。
最令人震驚的是,竟有一大箱烈焰果。
為了好好保存這烈焰果,連老皇帝都被敲詐了一筆。
畢竟玉盒這些物品是很貴的,龍霧山莊沒有很多錢去買。哪怕已經將松林,榛子林這些劃歸為龍霧山莊的產業,每年的收入很高,可要買那些好玉,還是差很遠。
老皇帝棺材本都拿了出來,實在沒了錢,就去壓榨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這親爹是真的狗。
不過誰讓他真心疼妹妹呢,但凡他有的,都毫不心疼地獻了出來。
在眾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龍霧山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最明顯不過的是山中的靈氣增多了,特別是龍霧山莊所處的地方。
只不過因為天天住在這個地方,靈氣又是一天天慢慢增加的,因此暫時還沒有人發現不對勁。
除此以外,小灣湖的變化也是極大。
連帶著小灣河流經的地方,都有著很大的變化。
百姓們明顯感到了不同,可他們都以為是這幾年風調雨順的緣故,并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
若余夏兒現在回到龍泉縣,一定會驚訝無比。
不過還沒到時候,余夏兒暫時還不能回。
一直等到九月中旬,大金才勉強自己能飛,但帶人就很是勉強。
好在角鷹已經返回來。
有了角鷹這個幫手在,余夏兒終于如愿以嘗地去到了南湘國,在橘子正大豐收的時候,吃上了無比新鮮的橘子。
“果然還是角鷹最好了。”余夏兒吃了一口橘子,萬分感嘆,“至少比起某只毛發不全的,要好多了。”
角鷹乖乖巧巧,撒嬌般用腦袋蹭了蹭余夏兒,很明顯的邀寵。
大金:…
雖說這人是沒良心的,但你也是真的狗。
大金突然就很后悔,不該收這個小弟的,感覺自己堂堂一金翅大鵬的后代,竟然連一只連名字都沒有的變異的角鷹都比不上。
角鷹察覺到老大的殺意,下意識往余夏兒那里靠了靠,就挺害怕的。
老大比大魔王還可怕。
余夏兒仿若沒注意到,又摘了一個橘子,這橘子林的橘子長得是真好,一個個看著不大,但是真的甜。
不想皮剛扒到一半,就有人沖這邊大喊:
“誰,誰在那里!偷橘子,有人偷橘子,快來人啊,抓賊啊…”那人一邊大聲喊,一邊敲著鑼,動靜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