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公公是赤火王,但我婆婆不是。所以我相公他血脈不純,算不上是赤火族人,被流放出來了。按理說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有赤火血脈,但很奇怪沫兒會有赤火印記,所以我們帶她回來看看是什么原因。”
余夏兒聽了,也很是驚訝。
指尖碰了碰小姑娘的赤火印記,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簇火似乎跳動了一下。
傳言赤火族人不能長時間離開赤火山,否則赤火印記會消失。而他們赤火族的生命連著赤火印記。
一旦印記消失,命也沒了。
若真是如此,也怪不得徐月會擔心。
“夏兒姐你呢,來這里做什么?”徐月問道。
“我倆有事,要去一趟赤火山。看著天色不早了,不好現在就去打擾,就來這先逛逛,找個地方落腳。”余夏兒說著用眼神掃了四周一眼,這小鎮倒是挺熱鬧。
徐月眼睛一亮,她也正有此意,便邀請余夏兒去他們落腳的客棧。
余夏兒想著反正也還沒有定下,干脆應了下來。
正好沈承是赤火族王子,說不準還有事情需要麻煩到他,好過她與大昭兩人什么都不懂。
徐月不知想起什么,下意識看朝大昭看過去,只一眼就不自覺愣住,沒想到二流子變化會如此之大。
如今任誰看到這二流子,都不會認為他是二流子,只會認為是哪家的權貴公子。
不但好看得很,還很有氣質。
她活這么大,就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
可能是徐月觀察得太久了,沈承實在沒忍住把女兒抱了起來,擋在她的面前。
徐月:…
“沈承你干嘛呢?”徐月下意識將女兒接住。
但沈承沒給,而是趁機插了進來,擋在徐月身前。
撲哧!
“你相公怕不是在吃醋吧?”余夏兒沒忍住笑了,一臉調侃,這兩口子還挺有意思的。
徐月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鬧了個大紅眼,惱羞地瞪了沈承一眼。
沈承眼面色發窘,心虛地低下頭。
“讓夏兒姐看笑話了,他這人就這樣,丟人死了。”徐月說著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感覺丟人,還是幸福?”余夏兒挑眉,好笑地看著她。
徐月看了沈承一眼,才湊近余夏兒,小聲說道:“雖然有時候覺得挺丟人的,但也很幸福,他待我是真的好。”
殊不知沈承耳目極好,早已豎著耳朵,全聽了去。
挺靦腆的一個人,哪怕緊抿著唇,也止不住笑意。
“夏兒姐你呢?幸福嗎?”徐月說道,又暼了大昭一眼,“姐夫他對你可好?”
余夏兒點頭:“他待我自然是好的,我的眼光還能有錯嗎?”
徐月頓了頓,不自覺就想起自家哥哥…咳咳,哥哥也算是好的吧,只是有緣無分而已。
“姐姐幸福就好。”徐月也放心下來。
夏兒姐那么好的一個人,哥哥是瞎了眼才看不上。
不過現在也挺好的,哥哥娶了韋秋茹,兩人看起來感情還不錯。
夏兒姐嫁給安王殿下,雖說安王殿下以前是個二流子,可現在已經改了,而且對夏兒姐很好。
大家都幸福,那就挺好的。
“對了,我哥升官了,現在是大河知府。”徐月說道。
“那閻烈呢?”余夏兒一臉詫異。
“閻大人啊,聽說是去了湖城,現在是湖城太守。”徐月不太確定地說道。
余夏兒與大昭對望一眼,湖城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挺敏感的,因為明家就是湖城的。
湖城可是比大河郡大多了。
大河郡下面只有三個縣,而湖城治下有六個縣,每個縣都不小,比大河郡大一半不止。
重要的是,湖城富裕。
余夏兒[360www.360xs.info]猜測,閻烈之所以被指派去湖城會不會與天神教有關。
離開大夏已經有一年多,也不知道那些邪修有沒有收拾干凈。
問徐月,徐月也是不知,她壓根就不怎么關注這些。
小鎮太小,又窮得很,實在沒什么好逛的,在在逛了沒多久,便結伴回了客棧。
約好明日一早就走,便各自回了房。
心疼余夏兒懷著孩子,還走了一天,大昭顧不上休息,先去給余夏兒打水洗漱。
“明日去赤火山,你若還感覺不適就不要去了,龍蛋交給我,我肯定給你送到地方了。”大昭一邊幫她搓著背一邊說道。
“以前我總以為火神山也是赤火族的地盤,沒想到竟然不是。”
“大多數人都是這么認為的,清楚的人并不多。要不是你師父說,我們也不知道這事。”
“你說這赤火印記是怎么來的?”
“那不知道,就如我不知道我耳朵后面為什么會有一顆表弟一樣的痣一樣。”
余夏兒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還有這么個梗。
這世上怪異的事情多著呢,還是懶得去思考了。
洗完余夏兒往床上一躺,走了一天,她確實有些累了。
躺到床上去,大昭卻有些睡不著,摸著余夏兒的肚子,一臉若有所思。
“夫人,咱們的孩子是兒子還是閨女?”大昭問。
“你喜歡什么。”
“都喜歡。”
“若非要你說個答案呢?”
“閨女吧,香噴噴的,兒子臭。”
對這個答案,余夏兒一臉無語。
不過她若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會兒女雙全吧。
上天待她還是不錯的。
不過懷的是雙胞胎一事。余夏兒沒打算這么快說出來,等胎象徹底穩定了再說。
“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余夏兒打了個哈欠,這次倒不是她魂識有損,而是孕婦本就貪睡。
“你還沒告訴我,是閨女還是臭小子呢。”
“還太小了,看不出來,等大點再說。”
盡管是男是女他都喜歡,可心里頭仍舊如貓抓般,好想知道是閨女還是兒子。
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摸著摸著他就驚訝了。
“夫人,你的肚子好像大了點。”
“…”個傻子。
余夏兒翻了個身,問他:“就這么喜歡孩子?”
大昭躺了下去,摟著她:“是你生的,我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