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把薅的,怕是掉了好幾根。
“別叫了,你這聲音怪刺耳,又難聽的。”叫也不會撒手,余夏兒手松了松,還沒有全松開。
看了看被拽下來的幾根毛,發現還挺好看的,可惜就是沒啥用。
不過她還是下意識收了起來。
這上面沾染了大金的氣息,說不準能嚇唬嚇唬小動物呢。
朝后面看了眼,飛起來的時候她聽到大昭的叫喊聲了,不過現在看不到人影。
大金飛得太快,眨眼功夫連村子都看不到。
大約飛了不到一刻鐘,大金速度變慢了下來,并朝下面俯沖下去。
余夏兒一個激靈,又拽緊了些,感覺手上有一根毛又松了。
大金:…
果然讓這兩腳獸騎它背上的決定是錯的。
它就該直接把人抓走。
快到一座石頭山時,大金沖下面叫了一聲。
石頭山下面立馬回應了一聲,但聲音聽起有些著急,還有些痛苦的樣子。
余夏兒因為坐在大金背上,視線被擋了大半,因此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情況。
直到大金停了下來,她才看清楚。
那是在石頭山上,一個高于地表大概七八米高的山洞,洞口外面有個小平臺,一只渾身是血的巨大角鷹正在浴血奮戰。
在它前身旁附近,一只只野獸跟瘋了似的,拼命往上爬。
眼見著角鷹要撐不住,大金飛了下去,如鋼鐵般的爪子,輕而意舉地就撕碎了一條花斑大蛇。
大金催促著余夏兒趕緊進山洞去。
看著這山洞,余夏兒嘴角微抽抽,她心知肚明為何大金不自己進去。
因為這山洞就比狗洞大一些,她若想進去,只能靠爬。
爬進去也無妨,只是這山洞里會不會有異獸,可不好說。
大金不耐煩了,使爪子推了余夏兒一下。
余夏兒:…
不要這么兇!
余夏兒咬咬牙,還是鉆了。
山洞里頭黑漆漆的,余夏兒拿出來一支用懸珠做的簪子,插在頭發上。
逼仄的山洞,立馬就亮了起來,余夏兒抬起頭來看了看,洞不是直的,因此看不到深處是什么樣,只能繼續往里面爬。
她以為這樣的洞,應該會很臭,沒想到一點都不臭。
不過感覺涼絲絲的,還有一股清香。
有異寶?
余夏兒眼睛亮了亮,本就猜到這里頭有好東西,但聞到味道,還是特別的驚喜。
果然沒爬多里面,她就看到了一棵小樹,這棵小樹是長石頭上面的,與石頭渾然一體,只有三十公分左右高,中間結了一捧果實,一顆挨著一顆,每顆只有拇指大,有十多個,散發出誘人的芬芳。
“這是…”
余夏兒面無表情,拿出來一個玉瓶子,再拿了把玉剪子出來。
將果子一個個全剪了送進瓶子里,然后小心蓋上。
這種果子她看著有點眼熟,但認不出來是什么,直覺告訴她不能用手碰觸,只能用玉瓶來保存。
還好她挎包里有瓶子,要不然都帶不走。
果子被全摘了以后,香氣漸漸飄散。
余夏兒看了看小果樹,看起來有點蔫,大概是摘了果子的原故。
沒敢直接碰樹,伸手摸了摸它邊上的石頭,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石頭很不一般。
可仔細摸了摸,沒感覺哪里不對。
又朝洞里面看了看,這洞還沒到盡頭,給她一種還很深的感覺,而且越往里去就越寬敞了。
心里頭癢癢的,好想進去看看。
既然都想了,就不猶豫了,直接進去看看。
結果她剛要繼續往里爬,就聽到大金的催促聲。
聲音挺大。
這死鳥怕是把腦袋伸進洞里叫的吧,回音把她給震著了。
“催什么催,出來了!”余夏兒剛爬了幾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坐了回去。
拿了個小玉盒出來打開,又將瓶子拿出來。
先往里頭倒了兩顆果子,想了想,又倒了一顆。
然后她趕緊把瓶子蓋上,將玉盒蓋了塞懷里,這才朝外面爬出去。
夏夏,這是洗髓果,直接給那只傻鳥吃了浪費,如果能加上一些靈藥一起煉丹,效果會極好。
余夏兒腦子‘叮’一聲響,怪不得她總覺得這果子眼熟,原來是洗髓果。
“怪不得那只老鳥如此激動,原來是遇到這種好東西。可洗髓果這種世間難得一見的寶貝,不應該是生在聚靈之地的嗎?為何會長在這逼仄的山洞里,而且我也沒感覺到有靈氣啊。”
可能那石頭下面有寶貝唄。
“你這是在慫恿我把果樹挖回家?”
“雖說這是石頭洞,不過我覺得以我的力氣,挖個石頭什么的,應該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你這想法也不是不太現實。”
“就是這洗髓果,我記得書中有說過,百年開花,花開百年,花落果生,生果百年。前后得等三百年,才能再次等到它的果子,那個時候我墳頭草都換了好幾批了吧。”
你個鱉孫!
余夏兒一臉恍悟,是哦,就算她再活三百年,也是用不上的。可她用不上,她的子孫后輩能用上啊。
也不算是浪費。
就是把這玩意帶回去的話,恐怕得費不少勁。
算了,到時候再說。
余夏兒爬到洞口的時候,戰斗已經停止,原地留下數不清的異獸尸體。
都是異獸,很厲害的。
不過再厲害,也都被大金與角鷹干掉,滿地的鮮血。
從洞口到地表,全被鮮血染紅。
余夏兒原本還想找個地方坐的,結果地面上血太多,實在沒法坐下去。
大金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余夏兒。
如今看著是友好的,但余夏兒敢肯定,要是她不把洗髓果拿出來,這家伙會撕了她。
“這是洗髓果,直接吃的話,效果會大打折扣。你要是不著急,等采夠煉丹所需的靈藥,我給你煉成洗髓丹,效果能好上幾倍。”
余夏兒一邊說著,一邊把玉盒拿出來,打開放到它的跟前。
角鷹看到,激動地沖了過來,就要低頭啄食一顆。
大金瞇起了眼,一翅膀把它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