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懷著僥幸的心理,并不愿意就這么離開。
一連走了三四天,有關于海神憤怒的消息傳來越發洶涌,崇安人行色匆匆,所路過的城鎮以及村落,能見到的人已經不多。
這則謠言傳得太兇,最后連國主都坐不住了。
眼見著還有三天就要到下元節,最終國主下了決定,下元節當日拜祭完即刻啟程轉移。
司昭與余夏兒二人能遇到的人更少了,倒是遇到過好幾撥老鼠。
雖沒有夸張到有丑狗那么大只,但她見過最大的一只,至少長了二十斤。
要說這老鼠長成這樣,與大祭司沒有關系,余夏兒是怎么也不信的。
只是余夏兒研究了許久,也沒研究出來這些老鼠是怎么變異的,著實令人好奇。
丑狗越來越急切,大晚上都不愿意休息,死活要趕路。
這狗,比人積極多了。
“我懷疑那個尊主跟它有仇,你信嗎?”司昭猜測道。
余夏兒還真沒想到這個,不由得狐疑地看了丑狗一眼,說道:“若說有仇的話,大概只有李家人吧,這狗是李家的狗。”
司昭眉一挑:“會不會是李家人?”
余夏兒一臉若有所思:“李樸與嚴氏已經死了,李燕如今在上京,李昂不知去向,李簡…對了,李簡,我并沒有在云水寨看到李簡的尸體。”
“那會不會是李簡!”
“嗚嗚!”
回應司昭的是丑狗的叫聲,眼神無比陰冷,又有些激動。
二人:…
莫非猜對了?
“不會真是李簡吧?傳言這李簡有點傻,之所以一直沒有娶妻,是因為他是個天閹。”司昭一臉詫異,覺得不太可能。
“傳言這種東西,有時候當不得真。”
“莫非真是他?”
“我聽宋娘子說過,丑狗是李簡抱回去的,每天看著丑狗被虐待。說是給丑狗上藥,但上藥前都會把丑狗已經結痂了的傷口揭開,使勁摳著它的傷,等丑狗叫喊到沒力氣了,才會重新給它上藥。”
司昭臉色都變了,看向丑狗的眼神,充滿了各種同情。
早知道它這么慘,那個時候就該把它偷走,做成一鍋狗肉也好過被虐待。
也怪不得它誰都看不上眼,只跟余夏兒。
“如果是李簡的話,我大概知道丑狗為何會這般積極了,想必是為了報仇吧。”余夏兒嘆了一口氣,心里頭也挺著急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沒找到大祭司。
海嘯發生之前,她必須要離開崇安。
她再是厲害,也不過是凡人之軀,可沒有辦法與如此強大的海嘯抗衡。
此時的余夏兒還不知道,他們與大祭司距離之隔,僅僅差了一個村子而已。
只等著天亮,便離開這里繼續找。
崇安的冬天不是很冷,因此哪怕到了十月中旬,夜晚也不是多冷。
二人都休息了,丑狗并沒有睡,它要給二人守夜。
一邊守著,一邊朝隔壁村看去。
它隱約感到不安,隔壁村給它的感覺很是危險,但又覺得壞人在隔壁村。
看了大魔王一眼,好想把她喊醒。
嗚嗚!
沒忍住,朝她叫了兩聲。
“狗東西,再吵我睡覺,燉了你!”余夏兒冷颼颼的話飄了過來。
丑狗頓時就老實了。
“或許有情況?”司昭迷迷糊糊說了一句。
“有情況也明天再說,今天殺了那么多老鼠,累死了。”余夏兒并不想動,周圍人越來越少了以后,老鼠能吃的東西就不多,打上了他們的主意。
一天比一天殺的老鼠多,今天特別多。
給她的感覺,就像進了老鼠窩。
司昭也很累了,聞言連頭都沒點,直接就陷入沉睡當中。
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二人都沉沉睡了過去。
于隔壁村而言,卻一點都不平靜。
福安要為大祭司爭取時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功力一點點流失,她不但不能停止,還要想法子把李簡留下來。
一開始李簡還挺興奮的,只是時間長了以后,李簡就隱約感覺不對。
可到底哪里不對,李簡又說不出來。
隨著天色開始泛亮,李簡心中的不安更甚,瞥了眼滿臉憎恨的福安一眼,猛地一把推開,便想抽身離開。
福安面色一變,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朝李簡刺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李簡一臉不屑,揮手便將匕首打落,“看在你還有一絲作用的份上,本尊現在不殺你。”
這女人功力高強時,他都不曾擔心過,何況現在已經被他吸走了大半。
福安不死心,又朝李簡撲了過去。
李簡一臉不耐,揮手一掌打在福安胸口上。
福安一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離這不遠的大祭司面色一變,福安受傷了,難不成是被李簡發現了?
看了眼手上的東西,大祭司連忙藏了起來,又將已經解開了的鎖鏈套回去。
若不細看,并不會發現鎖鏈已經開了。
李簡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大祭司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連睡姿都與從前無異。
然而李簡看著大祭司,卻感覺更加不安,金蛇蠱在朝他發出警告。
難不成金蠶蠱蘇醒了?
李簡輕手輕腳走了過去,盯著大祭司的臉看。
過了好一會兒,手伸了過去。
金蠶蠱真有這般厲害?他不過是才一天沒見這個女人,金蠶蠱竟然就蘇醒了?還是有人背著他做了什么。
可李簡仔細想了想,又沒覺得有哪里不對。
福安?
那明明是他強迫的,那個女人意志力堅強得很,哪怕中了銀蛟毒,也沒有失去意識,還是下意識想要反抗他。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在那個女人身上停留的時間長一些。
李簡手摸在大祭司臉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嗤了一聲。
金蠶蠱蘇醒了又如何,沒有能量的補充,它只會十分虛弱,根本不能耐他何。
何況他也不相信,這個女人被他調教了那么久,他逃跑時都沒有忘記帶她,心里頭就一點都不念他的好。
如此想著,李簡開始動手脫衣服。
金蠶蠱醒了又如何,還是會被他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