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大部隊趕了上來,在密道中與云水寨的人打殺了起來。
余夏兒找了一圈,沒有看到疑似大祭司的人,丑狗在拼命撓著堵著密道的那扇門。
余夏兒試了一下,不好用蠻力打開,否則整個密道都有可能會塌陷。
在門上,以及四周摸索了一會兒,總算是把門打開了。
不想剛開門,就嘩啦嘩啦一群蝙蝠飛了過來,余夏兒一時不覺意,讓它們給撞了個正著,還差點讓咬著。
好在她反應夠快,一道火龍打了出去。
嘩啦嘩啦!
蝙蝠們被嚇到,尖叫著逃走。
余夏兒當即追了出去,沒走出去多遠,視線便一陣開闊,眼前的是一片小溫泉。
只是四面不是峭壁就是懸崖,找不到可以藏人的地方,峭壁也不利于攀爬。
李簡在半空中得意地看著下方,張口便想要喊幾聲,不想剛張嘴就被大祭司捂住。
大祭司臉黑如鍋底,這蠢貨是想害死她嗎?
底下那女的就是個變態,別說他們現在才飛半里遠,就是飛出去二里遠,那個變態都能把他們射下來。
頭頂忽然一亮,余夏兒猛地抬頭,就看到一大群蝙蝠大白天在飛。
最重要的是,蝙蝠底下帶了兩個人。
大祭司察覺到余夏兒的視線,面色不由得一變:“不好,被發現了。”
李簡一臉不以為然:“發現又如何,她還能追上來不成?”
話音剛落,就看到余夏兒拿出一個…有點遠,看不清楚是什么東西,但他莫名感到了威脅。
余夏兒用盡全力,將彈弓拉滿,對其中一個人射去。
李簡胸口被射中,發出一道金屬質響,巨大的沖擊力使得他往蝙蝠群一撞,不少蝙蝠被撞偏,爪子也不自覺松開,頓時就失去了平衡。
跌跌撞撞飛了一段后,從空中墜了下去。
“沒用的東西,那一下怎么沒把你射死了!”大祭司恨不得這蠢貨去死,可現在還不能,哪怕她有機會殺了他,也暫時不能這么做。
落入這境地,沒有李簡她逃不掉。
李簡從懷里掏出來一個東西,看到上面凹進去了一大塊,幾乎要被洞穿,頓時這臉色就變了,眼中閃過一抹后怕。
“那個黑皮鬼是個變態嗎?本尊都飛得那么高了,竟然還能把本尊的護心鏡打成這樣。”
李簡心臟都哆嗦的,要不是他戴了護心鏡,這會心臟都要穿個窟窿了。
大祭司看了,也是眼皮直跳跳。
當初她還沒飛那么高,蝙蝠又是肉身,并沒有這么深的體會。
現在看到,也是一臉后怕。
“趕緊走,不能讓她追上來!”大祭司推了他一把。
李簡摔下來的時候把胳膊摔傷了,正好大祭司推的又是他受傷的胳膊,疼得他慘叫了一聲。
頓時就惱了火,罵道:“推什么推,眼瞎嗎?沒看到本尊這只胳膊受傷了?給本尊老實點,不然射死你!”
大祭司:…
剛怎么沒把他給射死!
這老淫棍,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惡心事。
不過李簡也真是怕死,當了一輩子的老鼠,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絕對不甘心就這么死去。
又瞪了大祭司一眼,這才拿出來個哨子,使勁吹了起來。
沒過多會,一群蝙蝠飛了過來。
大祭司面色沉沉,失去了原來的身體后,她不止沒有了除金蠶蠱以外的有的蠱,連帶著失去了對蝙蝠的控制。
扭頭看了李簡一眼,這個蠢貨該死。
四處都是懸崖峭壁,山路極為難行,還沒等余夏兒走到地方,李簡跟大祭司就逃走了。
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余夏兒試著拉了幾次彈弓,但都失敗了。
她一臉陰沉,面色難看極了。
“還是讓他們逃了,那個方向是崇安吧?”司昭說道。
“崇安?”
余夏兒低吟,忽地想起什么,面色一變。
如今已經是九月十五,崇安海嘯會在今年下元節后,大雪前發生,她竟然到現在才想起來。
“走,我們現在就啟程去崇安!”余夏兒一把抓住司昭的手,施展輕功幾個飛躍,回到了溫泉處。
松開他后,立馬就鉆進了密道。
沒過多久就回到了地牢里。
地牢里的女子大多都被救了出去,唯有雪飛霜還在那里,因為鎖住雪飛霜的是玄鐵鎖鏈。
他們沒有鑰匙,想盡法子也打不開。
秦伯莊在那里一個勁地與雪飛霜說話,但雪飛霜就是沒有理他,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沒有半點反應。
余夏兒走了過去,試著扯了扯鏈子。
這玩意是玄鐵造的,就算是她力氣大,也扯不斷它。
不過扯不斷鏈子,不表示她扯不斷別的,伸手抓住鏈條,使了把勁,把它從堅固的石壁上扯了下來。
一共四條鏈子,都被余夏兒扯了下來。
秦伯莊見狀,立馬跑了過去,彎身要將雪飛霜抱起來,但試了幾次都沒有用。
玄鐵太沉了,他抱不動。
“沒用的老男人,滾一邊去,我來!”余夏兒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將四條鏈子往身上一搭,彎身就將雪飛霜抱了起來。
無限鄙夷地看了秦伯莊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秦伯莊:…
感覺好丟人。
不過雪飛霜還活著,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安慰,別的都不重要。
余夏兒皺眉看著雪飛霜,說道:“你的臉怎么弄成這樣?”
在秦伯莊那里不說話,仿佛失了神的人,到了余夏兒的懷里就回了神,左手死死抓住余夏兒的衣襟。
“余姑娘,我師兄呢?我師兄他怎么樣了?”雪飛霜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尊主之所以會急忙轍走,就是因為余夏兒的出現。
余夏兒腳步頓住,面色微沉,不知該如何作答。
雪飛霜一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師兄他死了,對嗎?”雪飛霜哽咽著,聲音顫抖。
余夏兒點了點頭。
心頭的最后一絲希望被打破,雪飛霜悲痛落淚。
“抱歉,他被咬穿了大動脈,但血沒流出來,反倒是毒順著血液流入體內,我沒有辦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