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余夏兒竟意外收到飛鷹傳書,還附帶了一張請帖。
“是我眼睛出了問題,還是這請貼上寫錯了?”余夏兒看著請貼直了眼,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雪飛霜要成親了,新郎并非秦伯莊。
搞什么鬼?
余夏兒可是記得,在離開上京之前,就看出雪飛霜懷了身孕的。
如此說來,孩子必定是秦伯莊的。
現在雪飛霜要懷著秦伯莊的孩子嫁給別人…也不算別人,是雪飛霜的師兄。
那個師兄叫什么來著?
余夏兒又看了眼請貼,確定是衛戰,那個在雪飛霜自殺后沒幾年,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死去的男子。
這世上最難過的,莫過于‘我愛著你,你卻愛著別人’。
衛戰深愛著雪飛霜,雪飛霜卻愛著秦伯莊,而秦伯莊…
那個鐵憨憨,不好說。
“我好像跟雪飛霜不是很熟。”余夏兒把請貼交到司昭的手上。
“那你想去嗎?”司昭問。
“我有點好奇,只是正月二十八,時間上有點急。”余夏兒說道。
還沒開春,余夏兒的事情不是很多,一個月的時間還是抽得出來的,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不是跟秦伯莊,就沒什么興趣。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司昭揚了揚手中的請貼,反正他是無所謂,她在哪他就在哪。
“我就是有點好奇,這雪飛霜愛秦伯莊,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怎么突然就要嫁給別人。”
“那你要親自去問嗎?”
“我怎么覺得,你老想勾引我往上京跑呢?”
“年前我老舅給我來信,說把上京最大的那個王府送給我了,如今正在整修著,我有點想去看看。”
“原來是你想去。”
“我是想跟你一起去。”
“我怎么覺得你這是在炫耀?”
“大丫,你要相信,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送你。一個王府而已,你要我就給你。”
余夏兒無奈,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這人總是在撩她,若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就顯得她特別渣似的。
“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呢。”余夏兒突然就不好奇了,而且她確實也有事情要處理。
比如老余家二房人。
如今余夏兒對老余家二房的人,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就是實施起來有些麻煩。
如今大夏皇朝還算安定,并沒有什么外患,因此并沒有兵役一說。
不過五年一次的征兵,卻馬上就要開始了。
余夏兒打算把余成金弄去當兵,去不毛之地。
余成金已經十三歲,去當兵的話還是差點年紀的,畢竟大夏皇朝征兵,最小的年齡也要滿十六歲才可以。
不過余夏兒后臺夠硬,塞個十三歲的小子進軍營不是什么問題,打聲招呼就行。
出了正月十五,征兵開始。
根本用不著余夏兒壓著,余成金就自己就興沖沖地去報名了。
他被人忽悠了,覺得自己是當將軍的大才。何況現在大夏皇朝還算安定,都不用打仗的,因此不用擔心會死。
他覺得自己厲害得很,只要努力一點,肯定就能成為將軍。故意把自己年齡說大了三歲,然后報名參軍了。
余成銀這小子陰得很,一般的手段收拾不了他,何況年齡也也十一歲。
不大不小,麻煩。
剛好余大勇又賭輸了錢,干脆設計讓余成銀進賭坊,就干端茶倒水打掃這些。
余大勇這個人為了賭什么都干得出來,把二兒子弄進賭場后,又把余成財賣到大河郡給人當童養夫。
要不被余老頭追著打了一頓,還會打兩個小兒子的主意。
余大勇現在有點后悔了,主要是天天被關在茅房里,他有點崩潰。
臘八那天他好不容易把賬還上了,想著回答過年。
結果被人一忽悠,又忍不住接錢賭。
然后這年他沒能回家,仍舊是在茅房里過的。
為了早點離開茅房,他才把余成銀弄進了賭坊。
可就是忍不住手癢玩幾把,他覺得自己太難了。在家帶著孩子的田氏覺得自己更難,差點被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