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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這狗也挺怪的,明明你在家的時間不長,偶而在也不理睬它,它不僅沒覺得你陌生,還越來越念著你。我頓頓給它肉吃,它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廚娘沒好氣地說道。
余夏兒沉思了一下,說道:“大概是你不給它肉吃,它自己也能找得到肉吃吧。”
廚娘:…
這狗,是真的狗。
“這次回來待多久?”廚娘問道。
“不知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大概不會出去。”余夏兒說道。
廚娘就沒把她這話放心上,每次她都是這么說的,但每次都待不了多久就離開。
“我去給你做飯。”
廚娘說著忽然想起什么,又扭頭對她說道,“十月初的時候,有人送了好多橘子過來,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怕橘子壞了,就作主賣掉一部份,又用一部份給你做了橘子酒。如今地窖里還有一些橘子,只是放的時間長了些,可能會不太好吃。”
余夏兒眼睛亮了起來,她已經好久沒吃過橘子了。
從南湘國到這里,路途遙遠,橘子能送過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想吃特別新鮮的,只能去南湘國吃。
“你安排得挺好的。”余夏兒說道。
“送橘子來的人還沒走,在你山莊那邊,說要等你回來。”廚房又補充了一句,然后去廚房了。
余夏兒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地窖。
從地窖里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宋娘子。
“姑娘,我來取些紅薯。”宋娘子縮了縮脖子,看著余夏兒的眼神有著感激與歡喜,又有那么點害怕。
“哦,取吧。”余夏兒點了點頭。
并未與她說什么,直接走了。
宋娘子松了一口氣,連忙去取紅薯,她見過余夏兒殺人的樣子,所以不自覺地就有些恐懼。
同時她又很感激余夏兒,畢竟余夏兒救了她。
她是自愿留下來的,除了無家可歸以外,主要還是想要報答,雖說余夏兒并不需要。
余夏兒是進了屋子才想起來,剛才那個看著眼熟的小婦人,是李昂的妻子。
當初這人求上門來,她沒把人攆走。
后來就沒怎么注意她,也沒管她的去留,沒想到留了下來。
扒了個橘子吃,確實不太新鮮了,比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那種,差老遠了去。
丑狗還在她身旁蹦跶,余夏兒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也想吃橘子?”
丑狗不會說話,沖她嗚嗚叫著。
余夏兒在筐里找了找,拿了一個給它扒了皮扔到地上。
“給你,吃吧。”
丑狗看著地面上躺著的橘子,表情凝固了一下,看了看余夏兒,又看了眼橘子,低頭吃了了起來。
吃得呲牙咧嘴,狗臉猙獰。
余夏兒:…
這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見它吃完了,問道:“還要嗎?”
丑狗表情又凝固了一下,扭頭就朝門口沖了出去。
余夏兒:…
看來是不愛吃。
狗東西,還挺挑食。
不遠的廚房里,廚娘默默地看著丑狗沖進來,然后一腦袋扎水池里頭,稀里嘩啦一頓涮,把一池子的水都給禍害了。
“要不是看你吐出來的是橘子,還以為你吃的是辣椒呢。”廚娘面無表情地說道。
丑狗扭頭看了她一眼,自己伸爪子把池里的水放掉,這才轉身走出去。
廚娘:…
它是真的狗。
就是有點成精了。
司昭拎著東西,在家門口站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有人對他指指點點,這才皺眉推門走進去。
突然進來個人,趙琴那咄咄逼人的聲音才停下來,扭頭朝門口看了過來。
乍一眼還沒把人認出來,還是小兒子喊了一聲‘二流子’,她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
“喲,都離家三年了,這才舍得回來啊?”趙琴說話的時候,朝司昭的身后看去,眼含期待。
可惜司昭身后沒人。
司昭知道她期待的是誰,可惜她期待的人回不來了。
就連骨灰,他都沒帶回來。
“我爹呢?”司昭問道。
小院里有個年輕婦人,他進門前就聽到她的聲音,進門后就停止了哭聲,此時正低著腦袋慌慌張張地擦著眼淚。
“這時候正在上課呢。”趙琴睨著這個便宜兒子,三年不見,倒是越長越好看了。
比她親兒子好看多了,不痛快。
“我買了些年貨。”司昭把東西放了下來。
打量了下這個院子,是真的小,總共也才三個房間,他若是要住進來,怕是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
除非他跟司瑞同一個屋子。
看了司瑞一眼,好嫌棄。
司瑞打量著便宜大哥,越看眼睛就越亮,朝司昭湊了過來。
“大哥,你這幾年在外頭做什么?是不是賺大錢了?”司瑞無比激動地問道。
“如今正是上課的時候,你為什么沒在學堂?”司昭反問道。
這可把司瑞給問倒了,他功課不行,而且他也不喜歡念書,今年后半年他就一直在家里頭閑著,什么也沒干。
“就,就沒念了!大哥,你是不是在外頭做生意,能不能把我帶上?”司瑞一臉期待,見司昭這一身裝扮,覺得他在外頭肯定賺了大錢。
司昭察覺到他的視線,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頭上的發冠,忽然就嗤笑了一聲。
“司小瑞,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不要妄想天開。”莫不以為他看不到他眼中的貪婪,長大了還是這副性子,眼高手低。
明明就蠢得很,卻總覺得自己很牛掰。
司瑞頓時就不樂意了,說道:“怎么著,你個二流子都能去做生意,我就不行?”
“你能你去啊,問我做什么?”
“你…”
“沒用的東西,念書書念不好,干活活干不好,吃得倒是比豬多。”
“放屁,你又沒在家里,看不到,憑什么這樣說我。”
“用得著在家里嗎?就你這副德性,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司瑞被懟得無話可說,從小他就打不過,也罵不過,下意識就找趙琴幫忙。
“娘,你看這二流子,又欺負人了。”司瑞沖趙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