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余夏兒說道:“外頭蓮子也挺貴的,得一百多文一斤呢。這里有那么大一片,肯定能采不少,還真是塊風水寶地。”
余夏兒愣了一下,問道:“你也覺得這地方好?”
司昭點了點頭:“自然好啊,光蓮子就能采不少吧?還有蓮藕,野禽,那么多的魚。”
余夏兒就沉默了。
所以講她放水種田,合適么?
“你說我要是把它們都弄掉,拿來種稻子,會怎么樣?”余夏兒不太死心,問了一下。
“我早就想說了,種稻子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費不少功夫,能賺到的又不一定能比現在的多。”司昭心里想著,有那么多的野禽,跟魚,養著吃肉不香嗎?
大米才值幾個錢,沒得吃就買去唄。
等司昭吃上小龍蝦,就更加覺得,這地方不能改,改了就沒小龍蝦了。
外頭可是沒小龍蝦的,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這玩意。
余夏兒吃著沒有辣椒的小龍蝦,也覺得留著養小龍蝦也是可以的。
等到時候她找到辣椒,那滋味…
吸溜!
閻烈正看著一封密信皺眉頭,眼底下全是焦慮不安,似乎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問題。
“大人,司捕頭差人送來東西。”門外傳來敲門聲。
閻烈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眼睛就是一亮,連忙說道:“快送進來。”
門開了,手下護衛送進來一個食盒。
打開食盒,里面裝了十根小兒手臂粗的紅薯,以及一張紙條。
閻烈并沒有急著看,而是蓋起來放到一邊,在書房里來回轉了幾圈,時不時搓一下手,最后似乎做了什么決定。
暗中招來一名心腹,低聲說了些什么。
心腹手下領命,很快離去。
當日正午時分,從各個方向,陸續駛出三輛牛車。牛車上不是坐了一家老小,就是普通的載客的,什么人都有,看起來都很是平常,并沒有特別之處。
若硬要說有什么特別,那就是三輛車上,都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
只是婦人有老的,也有年輕的,看起來也很尋常。
直到第二天早上,并沒有什么消息傳來,閻烈才有心思將食盒打開,先將里面的紙條拿出來。
看到里面寫的,這才將食盒拿出去。
昨日一大早,天都還沒亮,他就收到一封差點嚇死他的密信。
有人要對付他,卻不是要對付他本人,而是要殺了他的妻兒。消息先一步傳到他手上,要他做好準備,小心警惕。
閻烈想到上一次毒蛇事件,就特別不安,正好司昭派人送紅薯過來,他一下就想到了余夏兒。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但沒有消息大概就是好消息,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等吃上各種做法的紅薯,閻烈驚嘆不已。
立馬就心中一動,看來此事完了以后,可以動身去小灣村了。
就在莫茯苓一行人剛剛到了小灣村時,暗暗潛伏在大河郡的一些人,也收到了消息,迅速開始行動。
比如噬靈教,又比如李燕。
李燕看著手中的信,無比的激動,對嚴氏說道:“娘,我們馬上就能回上京了。”
嚴氏伸手想要拿過信來看,李燕卻拒絕了,轉身便將信送到油燈上點燃燒掉。
“娘,不是不給你看,而是信上的內容要保密,我怕你會守不住秘密。”李燕說道。
嚴氏有點不高興,但也沒有說些什么。
無論是丈夫,還是女兒,做什么事情都避著她,她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她還好一些,好歹知道不少事情,她的兒子與宋氏就真的是一無所知了。
宋氏?
嚴氏皺起了眉頭,以前不知什么才能回上京,因此才在這里給兒子找了個媳婦。
如今可以回上京去了,卻帶了這么個兒媳婦回去,怕是有些丟人。
不等嚴氏想好,就聽李燕說道:“娘,我們要回上京了,不能帶宋小花回去。有這么個大字不識的村婦當大嫂,太丟人了。”
嚴氏一臉為難:“可你大哥已經跟她成親,記得玉碟上的,不帶會不會不合適?”
“休了吧。”李燕一臉冷硬,不知想到什么,又說道,“要不然就…”
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眼內全是殺意。
嚴氏心頭一突,眼中閃過一抹不忍,猶豫了下說道:“還是休了吧,到底跟了你大哥三年。”
李燕一臉不屑:“那是她的榮幸,一介孤女而已,若非嫁給我大哥,她一輩子都別想過上好日子。”
嚴氏仔細一想,又覺得女兒說得對。
“要我說,還是弄成意外,干干凈凈的好,才不會影響大哥日后再娶。”李燕說道。
提到兒子,嚴氏又有了猶豫。
二人皆沒有注意到,宋氏此時正站在她們門口,聽到她們的說話嚇白了臉。
悄悄離開了房門口,到院子背上簍子,裝作一副要去挖野菜的樣子,低著腦袋出了家門。
出了枇杷村,卻無處可去。
宋氏很是茫然,又很是慌亂,下意識就往小灣村去。
其實李家人并不知道,作為一介孤女,在家人都沒了以后,還能一人安然長大,定有著一定的本事。
而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