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掃了自個房子一眼,說道:“先住我家里也行。不過你得跟你家里說清楚了,以免他們以為你人丟了。”
對余夏兒來說,韋子浩是表弟,還是血緣關系很親的那種,不會多想些什么。
可作為一名純古人,韋子浩就想得多了些。
兩人雖個頭差異很大,可歲數都差不多,早到了男女大防的年齡。
沒有家長在,同住一屋檐下很不妥,會遭人詬語。
不過韋子浩有種預感,又看了眼高高的表姐,若他把這番話說出來,定然會遭到表姐的恥笑。
“我還是回家住吧,我不放心家里。”韋子浩說道。
余夏兒點了點頭,不住她還省心一些,畢竟是來往不多的親戚,了解的不多,招待起來會有點麻煩。
“夏兒表姐,你下午都不進林子嗎?”韋子浩問。
司昭也好奇得緊,朝余夏兒看過去,下午不進林子要干嘛?
偷懶的余夏兒:…
不要說,說出來就是懶,不想動。
“下午有點熱。”余夏兒找了個爛借口。
“胡說,這都九月了,林子里涼得很。”司昭盯著余夏兒,眉頭擰了起來,“我怎么感覺你又要搞事情?”
余夏兒→_→
憑什么懷疑她?
“你是何人,為何如此說我夏兒表姐?”韋子浩皺起了眉頭,早就看到司昭了,只是一直不好詢問。
“我是你表姐的未婚夫!”司昭一臉得意。
韋子浩又打量了下,止不住往后退了一點,實在是仰得脖子有點累。
此人腰間別著大刀,卻一副普通人打扮,臉上戴著面具。不知干了什么,渾身上下沾了不少綠草汁,顯得流里流氣的。
“司昭?”韋子浩疑惑地喊了一聲。
“哎!”司昭痛快地應了。
韋子浩皺起了眉頭,說道:“普通人是不能配帶大刀的,你這樣會很危險。”
司昭卻沒解釋,而是把大刀抽了出來,嘚瑟道:“這刀很亮,很好看吧?精鐵做的,鋒利得很。”
“要不要跟我柴刀比比?”余夏兒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對韋子浩說道,“不用多想,這家伙走了狗屎運,被閻大人看中了,如今是閻大人的得意手下,在大河郡當捕頭呢。”
韋子浩一臉震驚:“那個踩了狗屎的二流子是你?”
司昭(⊙o⊙)…
你才踩了狗屎!
韋子浩緊接著又一臉艷羨,雖然只是個捕頭,不入官冊,但于普通人來說,也是個挺大的官了。
這大河郡的普通,可是連縣令都要給七分面子的。
“羨慕嗎?要不要也學武功,說不準你也能當捕頭呢。”司昭簡直就是小人得志,嘚瑟起來連武功是誰的,都想不起來了。
韋子浩眼中閃過向往,卻搖了搖頭:“不學了。”
學武需要食補,他連飯都吃不飽,哪有體力去學。
余夏兒瞥了司昭一眼,二流子真是多管閑事,她的親表弟需要他來管嗎?
司昭察覺到余夏兒視線,一下子反應過來,迅速轉移話題:“對了,大丫,你還沒說你下午為什么不進林子呢?你說,你是不是要搞事情,是不是?”
“想偷懶不行嗎?”
“呵!”
顯然司昭是不信的,總覺得余夏兒要搞大事。
余夏兒默默地抬頭望了一下天,她確實是有點事情,除了要老虎洞那邊看看以外,還想晚上去查探一下李燕的事情。
因此她是打算…下午睡覺。
“要不然咱們去老虎洞溜達一圈,明兒一早再回來?我帶你們去看大鱷魚,怎么樣?”余夏兒岔開了話題。
提到鱷魚,司昭挺感興趣的,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韋子浩卻很猶豫,說道:“夏兒表姐,我還得給我爹送藥回去。”
“沒事,晚一天吃也…”差點一不小心‘死不了’這三個字就說出了口,余夏兒摸了摸鼻子。
“嗨,不就是送藥么?才多大點事,我讓人給你送回去。”司昭拍了拍韋子浩的腦袋,下意識問道,“你今年有九歲沒?”
韋子浩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十二歲了。”
司昭:…
那有點矮啊!
忽地想起什么,對余夏兒說道:“我看咱們之前的棚子也沒有拆,我想讓幾個官兵住進來,你怎么看?”
余夏兒扭頭看了一眼,西邊那幾間棚屋是貼著木圍墻建的,又是她親的樁,雖比不上木屋好看,但特別的結實,用來當雜物間很是不錯,因此并沒有拆的打算。
如今那里頭,也堆放了一些雜物。
“想住就住吧,不過我懶得收拾,你給他們收拾吧。”余夏兒說道。
“沒問題,收拾而已,不是什么難事。”司昭是個勤快的人,這么點事情,在他看來壓根就不是事兒。
司昭去把一群官兵喊了過來,收拾了一下幾間棚屋,又派了個人去南溝村送東西,然后就收拾東西跟余夏兒一塊進山了。
韋子浩跟自家表姐不是很熟悉,開始的時候還很不好意思,時間長了就被大山吸引住。
“夏兒表姐,山里頭的東西真多。”韋子浩都看直了眼。
“也很危險!”余夏兒拿了彈弓出來。
就一晃眼,一條手臂粗的蛇就從他們不遠的草叢里翻滾出來,扭動了一會兒才死掉。
司昭早就習慣了,因此沒覺得有什么,韋子浩卻嚇白了臉。
活了十二年,就沒見過這么大的蛇。
“我在這山里見過最大的蛇,比我的腰還粗。”余夏兒淡定地將彈弓收回去。
二人下意識看向余夏兒的腰,不是很粗,但也絕對不細。
“你腰好像有二尺?”司昭遲疑道。
“胡說,明明才一尺八!”余夏兒伸手叉了叉自己的腰,卻又不太確定了,很不爽地瞪了司昭一眼。
“我這是塞的東西多,所以才顯得粗點,其實就一尺八而已。”
司昭撓了撓頭,他其實都覺得不止二尺的。
猶豫了下,又問:“你現在多重了?”
余夏兒下意識說道:“一百零八。”
才說完面色就變了,打了自己一嘴巴子,一臉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