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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二房挨收拾3

  余夏兒從村長家出來的時候,耳尖聽到坡上有人在哭。

  扭頭看去,又看不到人。

  “那是阿珍婆在哭,他們家養的雞全死光了。”

  王四良這會正在井邊上打水,見余夏兒從村長家出來,一臉好奇地往坡上看,就說了一下。

  瞧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在幸災樂禍。

  不過他與張明交好,阿珍婆差點害死張明的兒子,他這般幸災樂禍也沒什么。

  小灣村這個地方偏僻,雞瘟不好傳到這里來,不過阿珍婆還是倒霉了,去了一趟鎮上,就把雞瘟給帶了回來。

  養的好幾十只雞,沒一只活下來的。

  余夏兒未免有些擔憂,這離小灣湖有點近啊,可別把雞瘟傳到小灣湖去。

  回頭得跟余婆子說說,讓她小心一些,沒事就別回家去了,省得把雞瘟帶回去。

  等再過一個月,天氣冷下來,就不用再擔心這個。

  “后天我帶隊去采集干果,你要是沒事就跟著去,給我五成,保你平安。”余夏兒對王四良說道。

  干果這種東西,在整個大夏皇朝,價格都是居高不下的。

  聽到采集干果,王四良兩眼放光。

  五成算個屁,要能保平安,七成他都樂意的。

  一趟可是能賺不少呢。

  “去,一定去。”王四良激動地搓手,“我正琢磨著多賺點錢呢。”

  不多賺錢,怎么娶媳婦?

  他好兄弟不僅娶了媳婦,連孩子都生了,他也不能太落后不是?

  余夏兒點了點頭,坐驢車上回去了。

  家里頭冷冷清清的,她又是個懶的,半個月沒打掃,好多地方都積了塵。

  瞅著安安靜靜的家,感覺干啥都沒勁。

  雖說老余家人鬧騰了些,但她還是覺得跟他們住一塊的時候,熱鬧一點,至少沒這么孤單冷清。

  不過若讓老余家人住進來,大概跟鬼子進村沒啥區別。

  想想還是算了,請兩三個手腳干凈的幫工吧。

  司昭明天應該會回來,到時候問問他,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她之所以沒第二天就去山上,主要是小灣村新晉的司秀才要大擺宴席,村民們大概不會放過這次蹭吃蹭喝的機會。

  司昭大概會請假回來,她有不少的事要找他。

  桃林里的桃子熟了,直接賣的話,大概不會有多好賣,而且她也嫌麻煩。

  等司昭回來,問問他哪里有大缸子買,買些大缸回來釀桃子酒。

  最好就是五百斤一個那種,每棵桃樹下放一個大缸,大概能放三百多個大缸。

  本來不止這些桃樹的,她看著不整齊砍了些。不過先砍樹的不是她,而是大當家。

  那個倒霉玩意,專挑粗的砍。

  大概是多弄了個亭子,樹不太夠,所以挑了幾棵長得好的來砍。

  閑來無事,余夏兒干脆去小灣湖那邊,拿點干果過去,順便蹭個飯。

  這會余大勇又在鬧騰,躺在地上跟個死狗似的。

  “累死了,我不干了,打死也不干了。”余大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果然是任余婆子怎么打,都不肯起來。

  余婆子一屁股坐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老天爺啊,我的命咋這么苦啊,一個兩個都不孝,簡直要我老婆子的命…”

  余夏兒額上青筋跳了跳,一臉無語。

  “老太婆,你說你是不是傻,他不樂意干就別干唄,把他一家五口,連著肚子里那個,都給分出去,多省心啊。”余夏兒兩眼閃著光,揣掇著老太婆分家。

  田氏還想著自個男人鬧騰出個花來,然后不用再干活,就能有得吃有得喝的,想得怪美的。

  結果余夏兒這么一說,田氏就慌了。

  “死丫頭,沒你這樣的啊,竟揣掇著咱們分家。爹娘在不分家,小灣村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田氏急急說道,又緊張地看著余婆子。

  余夏兒理都不理她,沖余婆子眨眼:“老太婆,你要是把二房三房都分出去,我讓你去住我小樓啊!”

  老太婆不哭了,眼珠子轉啊轉的,竟真在想著分家的事。

  余老頭面色沉了下來,不過并沒有說話。

  “死丫頭,都怪你!要不是你,老子也不用這么累死累活的。現在還揣掇你奶分家,我打死你!”余大勇氣昏了頭,爬起來就沖,抬手便要往余夏兒臉上打。

  余夏兒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給他臉,不打臉,順著他的那股沖力,把他送飛了出去。

  “啊,救命啊!”

  飛了七、八米遠,摔了個結實,半天爬不起來。

  “摔得有點輕啊,再來!”余夏兒沖他勾了勾手指頭。

  余大勇還真來,摳了一塊石頭拿著,又朝余夏兒撲了過來,整個人跟魔障了似的。

  “賤丫頭,連長輩都敢打,看我不弄死你!”余大勇一臉猙獰扭曲。

  整天窩在這里開荒,他好久都沒能去賭場,心頭早就窩了一股火。

  “畜生,住手!”余老頭面色難看至極。

  可余大勇哪里會聽說,瘋了似的要砸死余夏兒。

  余夏兒一臉微笑,絲毫不見緊張,朝余大勇拿著的石頭一拳打去。

  石頭直接在余大勇手上碎裂,成渣落下。

  余大勇:…

  老余家人:…

  臥槽!

  余大勇神色一變,扭頭就想跑,可哪有那么容易。

  余夏兒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他踹了個大馬趴,搶過余婆子手上的樹枝,對著余大勇就是一頓抽。

  “住手,該死的賤丫頭,你給我住手。”余大勇又驚又怒,更多的是害怕。

  “作啊,怎么不作了,你使勁作啊!呵,什么玩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余夏兒不止沒停,還抽得更加起勁,非要把余大勇抽得皮開肉綻不可。

  只要不傷其筋骨,怎么疼怎么來。

  余大勇后悔了,悔到腸子都綠了,就不該一時昏了頭,跟這賤丫頭作對。

  賤丫頭她不是人,是魔鬼!

  “住手,快住手,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丫,夏兒…你就饒了二叔這次…啊,二叔以后好好聽話,再也不鬧騰…”余大勇人精明得很,但也是欺軟怕硬,這會又怕又慫,一個勁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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