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探頭問:“司大昭,你請了多少人干活,東西我看著少了不少。”
司昭正琢磨著怎么混上口肉吃,聞言連忙道:“我算計著呢,肯定不會給你整錯了,一共請了二十五個人。一人一一斤半斤黑面,中午兩個黑面餅,一下來,正好一袋五十斤黑面。”
余夏兒皺起了眉頭:“可車里少了三袋糧食,其中兩袋還是白面精米。”
提到這個,司昭嘴角一抽,默默看向韋氏。
韋氏縮著脖子,臉都快低到地里頭去了。
余夏兒順著司昭的視線看去,就看到蹲在大木頭邊上的韋氏,正在那里縮成一團兒,一副腦袋要往地里頭鉆的樣。
余夏兒:…
得,不用猜了。
答案很是明顯,被韋氏弄回老余家去了唄。
“你縮啥啊,有本事你鉆地里頭去啊。”余夏兒黑著臉,沒好氣地道。
韋氏抖了抖,又抖了抖,這才可憐兮兮地抬頭,一臉畏懼又委屈的樣子。
余夏兒看她這樣,就來氣得很。
實話她還能揍她不成?她可是親娘,她是個會打親娘的人嗎?
韋氏:你會,你連親爹都打的!
“大丫,你姥來了,你沒在家,我就自作主張,送了你姥半袋米半袋面和十斤肉,你不會生氣的,對吧?”韋氏可憐巴巴地問道。
怕女鵝不高興,又連忙解釋:“娘嫁給你爹這么多年,都沒往你姥這送過東西,就這一回。”
余夏兒心頭有些意外,沒想到會是姥家那邊來人。對那邊的人,她完全不熟悉,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畢竟是親姥姥,她娘成親后沒送過東西回去,她也確實不好些什么。
“那還剩的半袋呢?”不過余夏兒可沒忘了,只是半袋,還有半袋呢。
“都,都給了你姥那些東西,咋能不能你爺奶一點,我,我就把剩下的半袋都給你爺奶送,送去了,還,還割了二十斤肉。”韋氏縮著脖子道。
余夏兒:…
她能什么?好像有點無言以對。
“你倒是會做人!”余夏兒面色不好看,肚子里有火,卻又發不出來。
韋氏這么做有錯嗎?好像又沒櫻 可她就是窩火。
韋氏一臉茫然:“娘是個人,當然會做人啊。”
余夏兒:…
感情我不是個人?
“哼,晚上你沒肉吃!”余夏兒咬牙切齒,“你就吃干飯,湊和著野菜吃吧!”
韋氏:…
有點委屈。
不過話回來,野菜也是用肉煮的,有點肉味,其實也挺不錯的。
比起在老余家的伙食,可不知好了多少倍。
這么想著,韋氏還真自我安慰住了,也不覺得有什么委屈了。
“好的。”韋氏很聽話很乖地點頭。
看到她這副樣子,余夏兒反而更加窩火了。
扭頭對司昭道:“司大昭,你我住老虎洞那邊怎么樣?”
司昭:“…”
那邊他沒去過,但一聽到是老虎洞,就覺得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不太好吧?”司昭不想她去,他膽怕死。
“我覺得挺好,那邊還有良田美地,最適合隱居了。”余夏兒磨著牙,死死地盯著他。
敢一個‘不’字,直接弄死。
一直在旁當隱形饒金胖子激動了,忍不住道:“老虎洞?良田美地?那地方是不是特別好?”
司昭立馬扭頭瞪他:“好什么好,有老虎的地方,能安全了?”
“嗨,大昭你怕啥?”金胖子一臉怪異地看著他,“大丫妹子去,那肯定是有把握打老虎的。不去看良田美地,就是看看老虎,也是很值得的事情。”
余夏兒一巴掌拍金胖子肩膀上:“你是個好的,我果然沒看錯你,一會給你兩個豬蹄吃!”
司昭瞪眼:“一共就四個豬蹄,你給他兩個,我吃啥?”
余夏兒:“你跟我娘一起,吃野菜!”
扭頭對金胖子道:“明早你早點來,我帶你進山里玩!老虎洞邊上有個泉水瀑布,瀑布里頭有不少魚,那魚的味道不錯。
離瀑布不遠的地兒,有片沼澤,沼澤里有大片蓮藕地,有水鳥,水鴨,大肥鵝,回頭抓幾只收拾了拿蓮葉一包,裹上泥放火堆里一烤,特別香。”
聽得金胖子直吸溜口水,兩眼放光,腦中出現了一片特別美好的地方,心生向往。
司昭沒忍住,聲道:“那烤雞的法子,是學我的,我最擅長。”
余夏兒瞥眼:“那也不需要你去,我指揮,金胖子來干就成。”
金胖子立馬拍了拍胸口:“沒問題,事一樁,包我身上。”
拍的力氣不,胸口的肥肉都在蕩漾著。
司昭:…
韋氏沖他柔笑了下,安慰道:“大昭,野菜也挺好吃的。”
司昭:…
好吃個屁,他想吃肉,想去老虎洞!
“我跟那頭母老虎熟,回頭抓幾條魚跟它換頭鹿,咱們也嘗嘗這野鹿是啥味道。”余夏兒又道。
金胖子聽得心癢癢的,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抬頭望了望,可惜這會快要黑,一時半會還去不了。
“我要我想去,現在還來得及不?”司昭眼巴巴地看著余夏兒。
如此多肉,他想吃!
余夏兒夾起一筷子野菜,往他碗里一丟:“老實吃草吧你!”
司昭:“…”
噗嗤!
他好兄弟在一旁端著碗偷笑,以為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他就看不到他的肩膀在抖。
司昭沒好氣地撿了木塊,往他身上丟去。
“笑什么笑,一身肥肉,難看死了。”
到這個,金胖子立馬來了精神,轉過身來對司昭道:“兄弟,你知道我最近受了多少斤不?”金胖子伸出兩根手指頭,比了比,道:“二十斤!”
二十斤啊!他感覺自己走路都輕了不少。
司昭白眼一翻:“才二十斤啊,看把你給激動的,我還以為二百斤呢。”
金胖子:“你懂啥,大妹丫子可跟我了,人不能胖得太快,也不能瘦太快,要不然身體會受不住。”
余夏兒贊同地點頭,瘦得太快不見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