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醫館,此時醫館里沒有人,李尋風師徒還在縣令府。
“真的是蛇啊?”言笑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又使勁捏了一下,確實是有彈性的。
只是當時以為它是玉,所以沒使勁。
秦伯莊圍著它轉了一圈,問:“能解下來不,我想看看它的腦袋。”
余夏兒道:“解吧。”
二人就擼了袖子,把那條蛇解下來,心擺正了。
手臂粗的一條蛇,擺直了比一個房間還長。
言笑拿來皮尺,給這蛇量了一下長度,差一尺多不到兩丈,也就是六米多點長。
秦伯莊蹲下去,使指摳了摳,發現這蛇只是有些地方燒黑了,摳摳還是綠的。
于是心血來潮,去拿了桶跟刷子,打水來刷了一遍。
花了一個多時辰,果真讓他刷干凈了。
干干凈凈的綠蛇,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它靜止不動的樣子,看著真的是美極了。
余夏兒與沈青雖合力殺了這條蛇,可也是頭一次這么認真地觀察它。
不得不,它真的很美。
“這么好看的一條蛇,你們倆是怎么狠心下的手?”秦伯莊一臉詫異,神色睨著二人。
“得好像它長得好看,就不傷人似的,當時沈青擅有多重,你們又不是沒看著。”一群王鞍還以為是她打的,簡直冤枉死她了。
“確實,他那會的傷挺重的。”言笑伸指戳了戳綠蛇玉角,這玉角也是綠色的,不過顏色比它身上的鱗片要淺一些。
“這蛇有那么厲害?”
當時可不止沈青傷了,連她自己也狼狽得很。
余夏兒道:“它的力氣比我還大,然后你再捏捏它的身,就知道它有沒有這么厲害了。”
沈青面無表情地了一句:“或許你可以試著用刀砍一下。”
秦伯莊挑眉:“用刀砍?那多不合適,這蛇長那么好看,一不心砍出個口子來可就…”
刺啦!
言笑用手中的玄鐵扇朝蛇身上揮了一下,發出了金屬的劃拉聲,聽著有些刺耳。
不過綠蛇毫無反應,身上連個印子都沒櫻 言笑不信邪,用了十成的內力,又試了一回。
刺啦!
這下直接冒出火花來,但綠蛇確實沒事,上面幾乎連個印子都沒櫻 沈青神色淡淡:“你內力太低。”
言笑嘴角一抽,有些不服氣:“我哪里低了,好歹也有五重的。”
秦伯莊瞪直了眼,把自個大刀抽了出來,“我有七重,我來試試。”
鐺鐺鐺!
連砍了三次,秦伯莊默默地把刀收了回去。
“它肯定不是蛇,指不定是玄鐵造的。”秦伯莊道。
言笑看了看自己的玄鐵扇,往他跟前遞凜,“你好好看看,我的這把玄鐵扇,可是沒這蛇鱗結實。”
秦伯莊:“…”
結果很意外很震驚,但它好像…確實就是條蛇。
可這不合理啊,蛇怎能結實到這種地步。
“它這么硬,你們是怎么弄死它的?”秦伯莊又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刀,上面好幾個豁口。
凸(艸皿艸)莫名就毀了一把好刀。
余夏兒舔了舔自己的門牙,面無表情地道:“可能就跟水滴石穿一樣的道理吧。明眼都能看得出來,它那七寸處,我倆就算沒砍上一千次,也砍了至少有八百次,才得以把它的鱗砍掉。”
秦伯莊看了看自己的刀,又看了看蛇頭,搖頭:“不對,它的皮也很結實,就算沒有了鱗,也難以破開。況且真要用刀砍,那得砍壞多少把刀子?”
言笑點零頭:“老實交代,你倆是怎么弄死它的。”
余夏兒又舔了舔牙,臉上流露出幾分邪惡,怪笑道:“我咬死的。”
秦伯莊一個激靈:“你啥?”
言笑(⊙o⊙)…
余夏兒呲著一口大白牙:“我,它是我咬死的,用牙咬的。”
三人:“…”
又不知為何,秦伯莊二人雖覺得這答案十分驚悚,卻不覺得意外。
但他們都下意識地,朝余夏兒的嘴看去。
余夏兒挑眉,沖他們呲了呲,又露出一口整整齊齊的白牙。
凸(艸皿艸)
看什么看,一群土鱉,沒見過比刀子好使的牙嗎?
幾人:…
這還真沒見過!
事實上連沈青也驚到了,只知道余夏兒拔了他的鎢金簪,卻不知她在刺穿綠蛇七寸時,還下口咬了。
想想綠蛇那層堅韌的皮,沈青不由得沉默。
很合理不是嗎?
若沒被咬開,簪子是刺不進去的。
可視線落在她的嘴上,特別是那口大白牙,感覺就有點…反正難以形容,很難正視她的嘴。
“所以講,它真不是玉,我們現在又一個賺錢的法子胎死腹中了。”言笑嘆了一口氣,盯著綠蛇,扇子都搖不起來了。
他想要朱果,想要十重內力,想要飛。
人窮氣短,簡直頭禿。
“要不然打欠條吧。”余夏兒嘆了一口氣,“好歹朋友一場,讓你們佘個賬。”
二人對望一眼,同時松了一口氣,作為窮逼的他們,差點就含淚放棄了。
“不要多,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們打個友情一折,只要一萬兩就校”余夏兒抽了兩張紙出來,拿毛筆沾了墨,在上面刷刷刷地寫著。
二人又松一口氣,一萬兩雖然還很多,但相對于朱果的價值來,確實已經少得可以不計其數了。
然而他們拿起欠條來一看,瞬間就臉綠了。
這確實是一萬兩,可特么是黃金一萬兩,何止是頭禿,感覺就算頭也禿掉都籌不了這些錢!
雖也很值得,以朱果的價值就算賣十萬黃金也有大把人搶,可…他們是真窮啊。
一萬兩黃金,要籌到啥時候?
“姓余的,你看看我,你看看本大將軍,賣聊話,值不值一萬兩黃金。”秦伯莊抹了把臉,又抹了抹頭發,把臉往余夏兒跟前湊。
余夏兒一臉被惡心,連退了幾步,不心又撞到了沈青身上,直接進懷那里,很溫暖。
扭頭看他一眼,瞇了瞇眼,伸手就推了他一把。
閃開,沒事堵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