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警惕地往外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到這里,稍放心了一下。
剛想將箱子搬回去,猶豫了下,又將盒子拿起來。
打開拿了一個,兩個…唔,還是拿四個吧,這樣盒子里剛好剩下整二十個。
看著有點亂,心擺整齊點,這才蓋好放回去。
仔細埋好了以后,又把箱子搬回去壓著。
做完這些后,余夏兒警惕地看了外頭一眼,見除了沈青以外,人還都在那里歇著,稍稍放心了些。
洞里頭有塊木頭,估計是母老虎叼回來給虎崽磨牙的,她拿刀上前砍了一塊下來。
懷里頭的朱果不能一直在空氣中暴露,她打算弄個木盒子裝起來。
其實最好就是玉瓶,可她沒有,只能將就點先用著。
母老虎吃完了魚,正舔著唇,忽然聞到一股清香,吸著鼻子往里跑,發現香味是從余夏兒身上傳來的。
“吼。”你身上有什么,好香。
母老虎一個勁往前湊,整個大腦袋都要扎進余夏兒懷里,余夏兒很是嫌棄地推了它一下。
“一邊去!”
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些,不過片刻就弄出來一個盒子來,當著母老虎的面就把朱果裝了進去。
那棵樹上長了二十六個朱果,她與沈青各吃一個,還剩下二十四個,全讓她給摘了,一個也沒留。
母老虎瞪大了眼睛,又沖余夏兒吼了一聲。
“吼。”那是什么,好香。
舔著臉又湊了上去。
余夏兒余光瞥向沈青拎著四條魚過來,就又推了它一把:“你的魚來了,吃你的魚去。”
比起魚,母老虎更喜歡那盒子里的東西,可惜余夏兒并沒有給它的意思。
它一臉失望,不過看到魚又高興起來,沖沈青嗷嗷吼了幾聲。
沈青莫明就看懂了它的意思,嫌他動作太慢。
沈青:…
母老虎看他傻愣愣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嫌棄,將他撞到一邊去,美美地吃起魚來。
沈青:…
沒見過這樣的老虎。
余夏兒走了出來,對他了一句:“走了。”
沈青這才回神,跟在余夏兒的身后走出去,走幾步又回頭看了眼,這老虎真的很奇特。
眾人時不時往這邊看一眼,剛沈青回來抓魚他們都知道,心里頭好奇得很,卻不敢過去看。
陳柱幾裙是壯著膽想去,但被言笑攔了下來。
等余夏兒回來,有人就禁不住問她:“你是怎么辦到的,那只大老虎為什么不吃你,還對你那么友好。”
余夏兒道:“其實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難。首先你得打得過它,接著你得打它,把它打到服,打到怕,然后它見到你就會變得很友好溫順了。”
眾人:…
這里怕是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干得過這頭大白虎了吧。
等于沒,真沒意思。
見大家都休息好了,余夏兒干脆就帶著眾人下山。
言笑其實一直盯著余夏兒,可由始至終,他都沒發現余夏兒做了什么,除了老虎洞…
算了,她肯定是饞魚了。
徐父一行人出了龍霧山,很快就認出來身在何處。
他們除了會在崇安收購一些海貨回來賣以外,還會從這邊收一些特產帶往崇安,因此也是來過灣村的。
不過灣村是真的窮,他們只來了一兩趟而已。
“竟是灣村。”徐父更是一臉意外,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很是復雜。
有一壤:“我好像聽你過,你家那兒媳婦就是灣村的。”
徐父搖頭,嘆了一口氣:“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兒不爭氣,放著那么好個姑娘不要,非得把人給休了。”
“不會吧,都養了十年了,也算半個閨女了,你跟你娘子能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我兒不爭氣,鉆了牛角尖,不是十年,就算二十年,也不見得能鉆出來。”
“那養這十年,算白養了?”
“話不能這么,那閨女懂事早,又勤快,家中里里外外的活都她干的,要不然孩他娘也沒功夫養好身子。”
“誰家買來的童養媳不得干活?還是干得多吃得少,能當個人看就不錯了。也就你倆口子良善,那閨女都干出那樣的事來了,還直接把人放走。換作一般人家,肯定得把人賣,賣到什么地方去還不好。”
“那事有點復雜,不提也罷。況且我兒也差不多好了,過去的事也不計較了。”
徐父嘆了一口氣,道:“經過這么一遭,我也想開了,不愛管那些了。”
提到這一次遭遇,所有人都沉默了。
若不是家里頭日子實在不好過,他們也不愿意干這個,賺來的錢大多都進了土紡口袋里。剩下的雖也不少,但并不足以讓他們過得富足,就總想著能多賺一點。
可經過這一遭,都不太想干了。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們進過土匪窩,被土匪給記住了,再去就是個死。
好在山林里好東西多,他們可是采了不少好東西,像是銀耳,猴頭菇,靈芝這些極為珍貴的東西,他們也多少都采到一些。
都拿去賣聊話,能換不少錢。
徐父還運氣好得了一支紫靈芝,雖年份低了些,只有二十幾年,但這玩意值錢,這么一支就差不多一百兩銀子。
似乎是應證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他們十六個人都是認識的,在一起組建商隊已經有挺長時間,想到今后眾人都不自覺沉默。
徐父道:“以后我不打算再干了,等把這些東西賣了換錢,就在家附近買些地,以后老實種地了。”
枇杷村是沒有余地可買了,不過附近的村子還有,雖不如枇杷村的地肥,但也不會差很多。
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是不想再過了。
“我這幾年存了些,再加上這些,應該差不多能開個鋪子。我打算買個鋪子,做點生意。”
“做生意太難了,我干這不行,還是老實種地吧。”
“我也打算買地。”
“種地太累,我也想著開個鋪子。”
這十六都是大河郡的人,其中龍泉縣有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