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修煉了絕世武功后,他的身手就敏捷了許多,五感也變得十分敏銳。
咻咻咻!
又一連三支箭射來,速度太快了,其中一支司昭沒反應過來,被射中了胸口。
“啊!”司昭慘叫一聲,捂住了胸口。
此時他總算是確定了箭射來的方向,手中的捕猛地一下投了出去。
“他娘的,敢陰老子!”
司昭可不認為自己投出去的捕能把人砍了,抽刀匕首就朝箭射來的地方沖過去。
還沒跑到地方,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從樹上跳下來,以極快的速度逃離。
樹上,以及地面上,都留有不少的血跡。
司昭愣了一下,捕砍中了?
司昭一擼袖,順著血跡就去追,既然都受傷了,肯定要追上去斬草除根啊。
不料才追出去沒多遠,就聽到一道驚獸吼。
司昭一個激靈,扭頭就往回跑。
娘咧,有大老虎!
那一瞬間,司昭從吼聲判斷,大老虎的大概離他不到一百米。
為了命著想,他跑出了飛一般的速度。
心頭猜測,可能是那個想要他命的賊,不心驚動了大老虎。
他猜測那賊可能會落入虎口,不過沒親眼看見,很難確定。
撿了捕往回走,到墳頭一看,他娘墳頭上插了五支箭,頓時整張臉都綠了。
“該死的賊,想要老子的命,還欺負老子的娘!”司昭咬牙切齒,連忙跑上去拔箭。
普普通通的大鐵箭,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
一般獵戶使的,也是這樣的箭。
“他娘的,別讓老子逮著你,要讓老子給逮…”司昭動作停頓了一下,心頭有一絲微妙,很快又將最后一支箭拔起來。
要這世上恨他,想要他死的人,可真不少。
可能用箭,還能射得這么準的人,卻是不多見。
司昭看了看手中五支箭,又把胸口那箭也拔了出來,總共有六支箭,長得都一樣的。
硬要這箭有什么特別,那就是比一般的箭短一些。
“親娘哩,兒子就是來看你一下,結果新衣服都破了。送你兒媳婦的鏡子,也壞了。”司昭把銅鏡拿出來看了看,塞懷里的時候沒塞好,鏡面朝外,被一箭給射花了。
不過這銅鏡雖報廢了,卻也救了他一命。
手摸了摸,又把銅鏡給塞了回去,這玩意可真是個寶貝,不僅能當鏡子用,還能護心。
就是太貴零,比巴掌大點的玩意,要了他三兩銀子。
看著手上六支箭,司昭遲疑了一下,還是找了個地方挖坑,把它們埋了進去。
心頭有所猜測,回家的腳步就加快了許多。
才剛進家門,就發現司蘭晾外頭的衣服不見了,隱約感到不對,就隨口問了句。
“后娘,妹呢?”
“你找蘭蘭干啥,嫌害她不夠?”
趙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早走了,你前腳出了門,她后腳就回她姥姥家,學刺繡去了。”
司昭挑眉,還真是巧。
“她手長好了?”司昭眼珠子轉了轉。
趙琴表情一僵,眼神閃爍了下,恨恨地道:“沒有,還疼著呢。誰知道是哪個畜生下手那么狠,骨頭都折了,大夫可是了,得養三個月。”
司昭心頭嗤了一聲,骨折了才怪,不過是有一處經脈打壞了,淤血有點多,看起來比較恐怖而已。
若是身懷內力,將經脈打通,養幾就能好。
本來還不能確定的,現在聽到趙琴這么一,他就有了七成的肯定。
還有三成懷疑,得看到人才校 不過話回來,這人能不能回來,還真不好,畢竟是遇到了大老虎。
至于同情心?沒有的事。
對方既然敢要他的命,管他是誰,都不可能讓他生出同情心來。
趙琴只覺得司昭奇怪得很,卻看不出來是為什么,心頭怪異得很,想著等下次老閨女回來,得跟老閨女。
不知發生了什么,母老虎發出驚動地的吼聲,離這里不過才一里地。
“這母老虎遇到強敵了?”言笑眉頭一挑。
“不至于吧,它很強的。”余夏兒也抬頭看了一眼,不過并未放在心上。
能長到三百多公斤的老虎,豈會是一般的虎,不準只差一點就能成精了。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會母老虎就回來了。
嘴上叼了一把弓,屁股上還扎了幾根箭,那樣子看起來有點搞笑。
“噗!”余夏兒忍不住樂了。
母老虎聞聲,扭頭朝她看過來,大吼了一聲。
余夏兒啃著大鵝腿繼續笑,看著它一屁股坐地上,歪著腦袋去把箭咬下來。
箭沒射進去多深,拔出來后連血都沒流多少。
母老虎氣得不行,又沖余夏兒咆哮了幾聲,不知道還以為箭是余夏兒射的。
“它這是遇上獵戶了?”言笑挑了挑眉,又不是眼瞎,自然看到它屁股上的箭。
“應該是吧,不過那獵戶應該跑了。”余夏兒道。
“你怎么知道?”
“你似不似傻,要是獵戶還在,它腦子有坑才叼著弓回來,而不是把瑞回來。”
言笑無語,一扇子敲自己腦門上,心里頭在想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余夏兒吃著大鵝腿若有所思,究竟是誰那么倒霉,竟然跟母老虎碰上了。
“你吃完了沒,我們究竟什么時候走?”程元勝皺眉問。
跟頭母老虎挨得那么近,別是那群商人了,就是他們幾個,也有點受不住。
特別是這頭母老虎回來后,那是渾身不自在啊。
“還沒,我覺得我還可以吃半條魚。”余夏兒把骨頭丟一邊去,又兩眼放光地看著魚。
程元勝:…
你是豬嗎?
“你們,這老虎跟貓長得那么像,會不會也吃魚?”魯飛一邊吃著魚,一邊往老虎洞看,突發奇想。
“那誰知道?”陳柱道。
余夏兒忽地心頭一動,朝地上一條還沒烤著的魚看去,道:“要不然試試?”
鐘元勝抬頭:“誰去試?臭咸魚,你莫不是又想坑人?”
卻見余夏兒將魚拎了起來,竟是要自己去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