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一邊吃一邊搖,尾巴也甩得很歡實,看起來美得很。
言笑一臉詫異,但還是道:“這只是簡單指令,軍中的馬也是可以…”
話還沒完,就聽余夏兒喊道:“大黑,它你壞話,快噴他!”
言笑:“!!!”
心頭暗呼不好!
果然就看到大黑抬起頭,把嘴巴里的黃豆咽了咽,沖著他就一個勁地猛噴。
帶著碎渣子的口水,如同女散花一樣,劈頭蓋臉朝言笑噴過來。
若非及時打開折扇,以及后退,怕是會被噴得滿頭滿臉滿身都是。
言笑退了半丈遠,一言難盡地看著大黑,好一會兒才問余夏兒。
“余姑娘,這頭驢你從哪弄來的?”不得不,這驢著實聰明,但像極了熊孩子。
“從壽材鋪要來的,就是給你定棺材的那家。棺材鋪老板從養大的,一直干著拉棺材的活。”余夏兒很實誠地回答,看向大黑的眼神,仿若在看自家乖孩子。
言笑想策笑的,可笑不出來。
這話聽得,真堵心。
“到這壽材鋪,你還得感謝人家。要不是你在那里訂了香木棺材,我就不會想著把人參賣給你,也就不會見到你,然后把你救下來。”
若是這樣的話也罷了,言笑不準會很感謝。偏生余夏兒還自作聰明,給壽材鋪拉生意。
“人家也算是間接救了你一命,你不如多多關照他們鋪的生意。張老舅手藝好,做出來的棺材特別好。”
話才剛剛完,就發現言笑他們臉都黑了。
余夏兒(⊙o⊙)…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但是他們這次肯定要死饒,讓他們去壽材鋪定棺材,也沒毛病啊。
好吧,聽著像詛咒人,確實不太好。
“那個…色好像不早了,我覺得該準備準備上路了。”余夏兒抬頭望,使勁眨巴了幾下眼睛。
“你不是讓程二去抓大毛夾了?”言笑很是無語,“等你把大毛夾吃了,都快要到下午去了,還能走?”
余夏兒卻道:“我是讓他抓大毛夾去了,可我沒立馬就要吃啊,所以我讓人跑去跑他,要拿盆來裝,里頭放點海水,這樣就可以養一陣子,到晚上找到落腳的地方再吃啊。”
言笑眉一挑:“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就上路?”
余夏兒理所當然道:“不然呢?驢車都準備好了,不走我閑得慌嗎?”
言笑無語望:“我以為你要趕車上街逛去。”
“呵!”
不知為何,言笑覺得眼前這姑娘有毒,跟她在一起總顯得自己特別的笨,腦子被驢踢過了似的。
程二好不容易抓夠二百只大螃蟹回來,以為會再歇息一,明日才開始啟程。
哪曾想他才剛剛回來,別能坐著歇息一會了,甚至連口水都沒得來得喝,就被告知要出發返回。
程二的嚴肅臉都掛不住了,不自然地扭曲了下,狠狠地瞪了余夏兒一眼。
“女人果然麻煩!”還嘀咕了一句。
余夏兒扭頭,黑臉沖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得程二更加惱火。
“公子,你就這么由著她鬧騰?”程二極度不滿地控訴。
“難為你了。”言笑一邊嘆氣,一邊拍了拍他的肩,無奈地搖搖頭。
得知不能騎馬,只能靠著兩條腿來走,程二更加不滿了。
看向言笑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公子,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六百多里路,不是三十里,更不是三里。靠著兩條腿,要走到什么時候?”
言笑只是嘆氣,并未解釋,其余幾人很是沉默,也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
“你給我下來,讓公子坐上去。”程二有氣沒地方撒,便全沖余夏兒去。
“想都別想!”
余夏兒躺在自制的驢車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已經不戴頭套了,只是露出來的臉是真黑。
這種黑仿佛深入皮膚,怎么洗也洗不掉那種。
丑得讓人無法直視,多看一眼都辣眼睛,要吃不下飯的那種。
對上這么一個丑東西,就算對方是個姑娘,他們也誰都生不出半點憐惜。
被拒絕的程二,更是暴躁得直接拔煉,沖動之下竟要砍人。
“程二,莫要惹事。”言笑皺起了眉頭,沖程二冷喝了一聲,“魚還,又是個姑娘,又是她自己的驢,該讓她自己坐。”
被言笑一全不贊同及嚴肅地看著,程二再多的不滿,也只得按壓下去,將刀放了回去。
不過還是瞪了余夏兒一眼,眼中閃過殺意。
余夏兒挑眉,沖他扮了個鬼臉。
連著余夏兒一起,一行總共八個人,驢車是余夏兒自己制作出來的,車身不到一米寬,半米多高,一米多長。
是驢車,不如是一個帶輪子的箱子。
里頭自然是裝了東西,不過究竟裝了什么,只有余夏兒與言笑,還有沈青三人才知道。
只能從輪胎的壓痕看出來,東西分量并不輕,大概有五百多斤重。
一行八人趕了一的路,直到大半夜,才找了個地方歇腳。
夜里程二想讓言笑到驢車上休息,又被余夏兒拒絕了,氣得程二又拔煉。
結果又讓言笑攔了下來,仍表示余夏兒是個姑娘,他一個大老爺們不好跟人家姑娘搶。
程二氣得要死:“她哪里像個姑娘了?”
“對啊,我不像,你像!”
余夏兒一邊吃著螃蟹,一邊笑話程二,可把程二給氣草了。
如果眼神能殺饒話,程二的眼刀子都不知把余夏兒捅出多少個窟窿來。
次日一早,一行八人吃過干糧后繼續出發。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卻突然變了個道,并且這道不像有人走過的樣子。
眾人都懵了,難不成除了官道以外,還有別的道可走?
唯有言笑與沈青早有猜測,沒有太過意外。
程二的刀又拔了出來,用無比警惕又懷疑的眼是看著余夏兒,對言笑道:
“公子,不能聽她的,她很有可能跟土匪是一伙的。”
言笑手中的扇子使勁地扇著,很是急促,看得出來他很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