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崇安國王夠爽快,東西卻沒能越過黑山嘴,就被土匪奪走了,三千將士全部陣亡。
就連消息,都是過往的商販傳回去的。
傳言整整三里長的路,都鋪滿了鮮血,后來下了半的大雨,都沒能沖刷掉。
余夏兒在努力回想的同時,也在猶豫著。
那一場雨是什么時候下的,她要不要一下,讓他們趕在下雨的時候穿過黑山嘴。
可來時是慶幸,回時能否也能這般慶幸?
他們這些人又知不知道,土紡數量壓根就不是數百上千,而是成千上萬人。
一路上言笑的試探,擺明了不相信她。
真要點什么的話,怕是不會信她,也不會聽的吧。
所以講,她要多事嗎?
余夏兒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這些人恐怕以為瘟疫已經控制住,不會爆發出來吧。
她對崇安國的瘟疫有些好奇,前世崇安國的瘟疫并未治理好。
這場極為可怕的瘟疫,在沒多久后席卷了整個崇安國,至使崇安國從上至下都感染了,幾乎無一人幸免。
最后活下來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然而上也沒放過這群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可憐人,幾年后一場巨大的海嘯,幾乎湮滅了整個國家。
最后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而崇安國也因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鄭 眼前熱鬧的街道,會在幾年后化為廢墟。
她要不要做點什么?
可她就算管了這一次瘟疫,那下一次的海嘯呢?災非人力可控制得住,反正他們都是難逃一死的,還不如…早點死了算?
心有點堵,怎么破?
余夏兒正怔怔出神,底下的街道上卻突然傳出喧嘩聲,不由得低頭看了下去。
一只老鼠受了驚,橫穿街道后,爬到了屋頂上,沒多會就消失不見。
“這耗子可真肥。”余夏兒吶吶道。
都趕得上竹鼠了,要不是有根長尾巴的話,就以為是了。
“半年前,崇安國發生了一次地龍翻身,就跑出來不少大耗子。像這么大只的耗子,據挺常見的。”言笑使勁搖著扇子,這崇安國可真夠熱的。
才四月中旬而已,就熱成這樣。
余夏兒挑眉:“地龍翻身?”
前生之今世,她竟都不知道崇安國還發生過地龍翻身。只不過地龍翻身而已,跟耗子大有關系嗎?
言笑點零頭:“嗯,不過并不厲害,房屋都沒倒塌幾間。奇怪的是,后來出現了一群大耗子,并且數量越來越多。聽發生瘟疫的那幾座城,耗子更大更多,還吃人。”
余夏兒皺起了眉頭,古往今來,耗子多的地方都充滿了不祥。
“不如你命人給我抓一只耗子來看看?”余夏兒對言笑道。
“你要耗子做什么?不會是看它們大只,像竹鼠,想學這里的莽人吃耗子?”
言笑還沒應下,另一旁的秦伯莊就忍不住嗤笑。
“真難為你能活這么大。”余夏兒眼神復雜地看著秦伯莊。
“你什么意思?”
“人長得丑不,嘴巴還賤,是不是走到哪都有人想打你?”
秦伯莊并不認為自己丑,但確實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不過誰讓他厲害呢,那群家伙明明看他不順眼,卻又沒辦法干掉他。
“怎么著,你想吃耗子還不讓人了?”秦伯莊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他第一眼看到這么大的耗子的時候也在想,長這么大只是不是能吃。
進西塞后他看到好幾只了,最大那只都超過了三斤。
那么大的耗子,若不吃真挺浪費的。
咳咳!
不過想吃耗子這種事情,他覺得有失身份,才一直沒要嘗一下。
反而在聽到余夏兒要抓耗子,下意識就以為跟自己一樣的想法,就沒忍住懟了一下。
“我是覺得這里的耗子不同尋常,特別是耗子成群出現后沒多久,這瘟疫就出現了。”余夏兒的神情很是認真,“講真的,我懷疑這瘟疫與耗子有關。”
言笑面色一變,立馬下令,讓人去抓一只耗子過來。
“抓耗子的時候心一點,別被咬了,最好能戴個手套。”余夏兒見言笑下命令,下意識提醒了一下。
領命的是沈青,出去前看了余夏兒一眼。
雖這個面癱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但余夏兒還是覺得,面癱似乎嫌她事兒多。
“余姑娘,不知你醫術如何?”言笑好奇問道。
盡管自己的絕癥被治好,可對方實在太年輕了,才十三歲,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還行吧。”余夏兒自己也不太清楚,畢竟這個世界的醫者她接觸的不多,大概哪種程度不好。
前世她身體好得很,沒生過病,就沒什么機會與大夫接觸。
不過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比李老差,畢竟她所學的,可是凝聚了前饒無數心血。
“你就吹吧。”秦伯莊又嗤了一聲。
“火氣重你去逛樓子啊,老懟我干嘛?”余夏兒沒好氣地道。
“誰我火氣重了。”秦伯莊瞪眼。
“都憋出一臉痘了,還火氣不重。講真的,你也該泄泄火了。在幾乎所有人都十八歲就當爹的時候,你個二十好幾的人,卻還是個童子雞。別人可不會認為你是潔身自好,只會覺得你是不是有毛病。”余夏兒一臉嫌棄地道。
被一個姑娘這么,他覺得好丟人。他就是潔身自好,才不是有毛病。
余夏兒道:“你都不照鏡子的嗎?那一臉的痘痘,你都不覺得難受的嗎?”
秦伯莊下意識摸了臉一把,哪里不難受了,都快難受死了好嗎?
這崇安國克他,才一時間,臉就成這樣了。
“難不成我破了童子身,這痘痘就能消?”秦伯莊一臉怪異,竟真生了一絲念頭。
“不能。”結果余夏兒卻道。
“……”秦伯莊。
不能消泄個屁的火,還不如潔身自好,日后留給媳婦呢。
他可是個相當正經的人,絕對不會去逛樓子。
“那就算了,我又不是言笑,才不會去逛樓子。”秦伯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