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娘的蘭兒啊。”趙琴撲了上去,一把推開司昭,又氣急又惱火,“你還愣著干啥,給我滾一邊去,看你把你妹妹給嚇的,還不知道扶一下。”
司昭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我還她把我給嚇著了呢,聲那么大,我差點就尿了。”
到尿,司昭立馬感到著急,撒丫子往茅房跑。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再了,誰他娘敢碰你們娘仨,搞不好又得被賴上。”
嘀咕聲不,趙琴也聽到了,面色很是難看。
起這事她早就后悔死了,當初只想著壞二流子名聲,沒去多想。
弄出個二流子對繼母親妹有企圖的事后,這二流子名聲確實是壞了,可她錦兒也因此被連累不好親,梅子更是糟糕,連個上門提親的人都沒櫻 要這事都過去了兩年了,應該沒啥人提起才對,偏生二流子臉皮厚得很。
別人不提,他自己倒時不時提一下,村里人就是想忘記也難。
趙琴悔到腸子都綠了,卻拿二流子沒法子,好的壞的也都盡了,可人家壓根沒把她當一回事。
整出這么個事來,可謂是毀人害己。
不,人家二流子一點都沒在意,難受的只有趙氏母子幾個。
一個連后娘與親妹都下手的人,在別人看來那就是葷素不忌,誰敢把姑娘嫁進來?不怕被禍禍了?何況家境賴的那種趙氏還看不上,家境好的又看不上他們家。
但凡好人家,也不樂意娶家有這么個二流子的姑娘,怕不干不凈。
趙琴暗底里恨得咬牙切齒,只要這二流子一還待在家里,她四個兒女的親事就難辦。
不管如何都得想個法子,把二流子弄走。
司蘭暈倒后半個時辰才醒來,一睜眼就抱著趙琴哇哇大哭:“娘,有鬼,有鬼,我剛才看到鬼了,好可怕。”
趙琴嘴角抽了抽,又氣又心疼,拍著老閨女的背聲安慰著。
“蘭蘭別怕,別怕啊,那不是鬼,那是你那二流子大哥。整不干正事,也不知道他往臉上抹了啥,把臉弄成那個德性,跟個鬼似的,村里好幾個孩子都讓他嚇著…”趙琴著著,就咒罵了起來。
司蘭先是呆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臉不敢置信。
“娘,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鬼是…是我大哥?”
趙琴點零頭,沒好氣道:“可不就是他?這一到晚不干正事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司蘭嘟著嘴,一臉不滿:“大哥真是的,怎么可以嚇我?”
趙琴一臉寵溺地點了下她的鼻頭:“也就你認他這個大哥,他可沒把你當妹妹。”
“娘。”司蘭不應了,撒嬌,平趙琴懷里。
在趙琴沒有看到的地方,眼神陰冷。
趙琴心里頭軟呼呼的,稀罕得不得了,她老閨女不僅聰明,才二十二就能認字,還學得一手好刺繡,可是她的驕傲。
“行了,出去吃飯吧,娘給你買了肉吃。”趙琴牽著司蘭的手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擔心地停了下來。
“蘭蘭啊,一會見到你大哥,可別又被嚇到了。”
司蘭一臉羞澀:“娘,不會了。”
趙琴還是不放心:“要不然一會你別看你大哥的臉,他那臉是真挺嚇饒。”
司蘭腳輕跺了一下,嗔道:“娘,我原先是不知道,才會被嚇到。現在知道那是我大哥,不會被嚇到了,你放心吧。”
趙琴雖然應了,但還是憂心忡忡。
“娘,你快去忙你的,我拿點東西再走。”司蘭嬌嗔,輕輕推了趙琴一下。
趙琴憂心忡忡,一步三回頭,很不放心地離開。
等趙琴離開,司蘭的表情就冷了下來,變得有些陰鷙。
不想讓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對面的司昭給看了正著,司昭不由得嗤了一聲。
“我就不對勁,平日里你膽子可是大得很,沒理由會被嚇暈。”司昭雙手環胸,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最的妹妹。
不過話回來,剛剛這妹妹確實是暈了,這里頭怕是不是有鬼?
司蘭眼神微閃,仔細打量了司昭一眼,一臉嬌嬌軟軟的擔心:“大哥,你的臉怎么了?為什么會變得跟牛糞一樣?”
司昭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淑女可不會將牛糞掛在嘴邊的。”
司蘭雙手捧心,柔柔弱弱的模樣:“大哥,蘭蘭只是關心你。”
司昭‘呵’了一聲:“這么裝有意思?”
司蘭察覺四周沒人,輕嗤一聲:“沒意思,可我就是喜歡裝,你又能如何?”
司昭扭頭便走,這個妹妹可不是吃素的,心眼窟窿比那篩子還多,才不過十二歲,就不是一般人。
連一母同胞的哥哥姐姐都算計,又何況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
不過話回來,這個妹妹膽大得很,竟能被他的臉給嚇暈過去,還真是意外又奇怪。
司蘭站在門口,死死地盯著司昭,眼神森冷無比。
她的這個大哥怕是不太好糊弄,不準已經懷疑上了。
要知道她的這個大哥極為聰明,學什么都是一遍就會,也就娘親以為他傻,隨隨便便就能算計上。
事實上他只是懶得計較,又或者不在意罷了,若是…
不知想到什么,司蘭面色很是難看。
他最好不要做什么,否則休怪她不顧兄妹之情。
司昭哪怕已經走出很遠去了,也仍然感覺到那一股森冷的氣息,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以前怎么就沒發現,這妹妹竟如此可怕。
吃飯的時候,司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對司蘭幾番打量。
越看就越是心驚,這個妹妹不對勁。
司蘭與他一樣的心思,暗底里打量著司昭,見其還是一副沒心沒肺,不思進取,只知道在飯桌上搶食,得過且過發混日子的樣子,便不由得放心下來,心頭不屑得嗤了一聲。
再聰明又如何,還不照樣是爛泥扶不上墻。
飯后司昭回到房間,靜坐著想了一會兒。
他的這個妹妹不僅會裝,反應也十分靈敏,好幾次都差點讓她發現他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