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呆了呆,好一會兒才說道:“娘不生個兒子的話,抬不起頭來見人,你爹也是一樣。再說了,沒兒子的話,以后我跟你爹老了,要怎么辦?”
余夏兒立馬說道:“怕什么,我給你們養老。”
韋氏便皺起了眉頭:“你要找上門女婿?”
余夏兒想了想,找上門女婿好像也可以,不過能來給她當上門的,怕是質量都會不太好。
這…是個挺嚴重的事!
“找上門的也不是不可以。”余夏兒便點了點頭。
誰知韋氏拒絕了,面色難看道:“你別想了,你奶肯定不會同意的。你爹還有我,也不會同意。”
余夏兒:…
所以講,還是看不上她這個女兒。
“但凡有點骨氣的,是寧愿餓死也不會上門,能來上門的十有八九都是歪瓜裂棗,沒一個好東西。”韋氏不知想到什么,一臉厭惡。
“余大娘說得對,哪怕是我這樣的,都不會想著給人當上門的,再有錢也不行。”司昭適時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余夏兒問:“我拳頭大,能打來個好的不?”
韋氏:…
司昭:…
眾人:…
“呵,蠢丫頭,放著有學識的俊俏小郎君不要,竟想著找上門的。”李老擼了一把胡子,露出了極為嫌棄的表情。
余夏兒張了張口,想解釋點什么來著,想了想還是沒開口。
有關于徐問傷臉這件事,不是她想解釋就能解釋得了的,畢竟人家徐問一口咬定是她干的。
別人只會相信大才子的,才不會相信她這種刁蠻丫頭。
徐問,徐問…
等這小子臉好了以后,她非得套麻袋揍一頓不可。
一頓還不解氣,就來兩頓。
司昭眼珠子轉了轉,壓低聲音說道:“余大丫,你要是把那三百來畝地全買下來,我可以考慮給你當上門女婿。”
余夏兒斜眼:“然后你把我算計死,好奪我家產?”
司昭嘴角一抽:“你這是懷疑你的武力,還是懷疑你自己的腦子?”
余夏兒:…
這話說得她好像沒法反駁。
“你不是說就算你這樣的,也不會想著給人當上門的?”余夏兒還是一臉懷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他想謀奪她的財產。
司昭摸了摸鼻子,他確實對這么個黑丫頭不感興趣,可跟著黑丫頭有肉吃啊。
“我是不想,可比起一輩子娶不上媳婦,還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算計,我覺得給隔壁當上門的也挺好。”反正就在隔壁,隨時都能仗著媳婦氣死本家,給他爹還有后娘添堵,他覺得挺好的。
本來他沒這個心思的,可越想就越覺得不錯,再看余夏兒的樣子,就覺得順眼多了。
明明就黑黑的,卻怎么看都眉清目秀,好看動人得很。
余夏兒:…
別以為她沒看到他一臉的算計。
“不行,我嫌你長得太丑!”余夏兒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
司昭摸了摸自己的臉,表情一下垮了,顏值這種東西確實是硬傷。
人家連徐問那個小白臉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會看上他。
本來有所意動的韋氏一聽,又仔細看了看司昭的樣子,就不自覺地閉緊了嘴巴。
確實是丑了點,女鵝看不上也正常。
況且這小子的名聲也太差了些,要是女鵝找了這么個人,每天不是被對方氣死,就是想打死對方。
這也…太慘了些。
本來司昭看母女二人這樣,已經夠難受的了,偏生金胖子還在一旁使勁點頭補刀,“就是就是,大昭你確實太丑了些,出門都得縮著腦袋,不然你這脖子一伸,能把小娃娃都嚇哭的。”
一臉兇相,任誰看著都不覺得是個好人。
司昭幽幽地瞥著他,捏緊了拳手,想把他打出屎來。
“確實不好,一臉橫死的相。”李老盯著司昭看了一會兒,搖頭嘆氣地作了評價。
“草,老東西你是不是想死?”司昭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到桌面上。
“不信你自己昭鏡子看。”李老彎下身,拿出來一面鏡子,放到司昭跟前。
司昭下意識拿起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了又照,有沒有橫死的相他看不出來。
不過丑,是真的丑!
司昭將鏡子一把扣桌面上去,心塞塞的,簡直沒眼看。
“別弄壞了老夫的鏡子。”李老摳開他的手,把鏡了拿了回去,又小心放回底下去。
“個糟老頭子,還在自個干活的地方藏鏡子,毛病。”司昭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
李老但笑不語,一臉看‘短命鬼’的神情。
司昭被看得暴跳如雷,好想把這老東西從臺后面揪出來,掄拳頭毒打一頓。
一旁的余夏兒滿臉古怪,懷疑李老是不是會看相。
這要不說的話,她還真沒想起來,前世司昭確實是橫死的。
聽人說,好像死得挺慘的。
只是前世她一心撲在徐問身上,連對自己娘家的事情都不怎么關心,又怎么可能會關心隔壁一個二流子的事情。
僅是不經意聽到,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要她去想,還真想不起來司昭是怎么死的,只記得死的那天是八月十五。
如今不過才三月中旬,時間還常得很,倒是可以先放一邊。
等到時候若想管,再管一下。
要是忘了的話…唔,那就忘了吧,反正也不是多熟悉。
又等了一小會,藥材揀好了。
司昭仿佛找到了臺階下一般,惡狠狠地瞪了李老一眼,跟在余夏兒屁股后面走出去。
再不走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真打死這老東西。
然后…真的橫死街頭!
這絕對不是他多想,而是這糟老頭子背景強大,多的是為其報仇的。真打了人,怕是連這藥錧的門口都出不去,就被人打死在這里。
還真他娘的…憋屈!
余夏兒拎著藥往外走,走了幾步猛地扭頭:“姓秦的,你老跟著我做什么?”
秦伯莊摸了摸腦袋,說道:“離這不遠就是茶樓,幾位不如隨在下到茶樓坐坐?在下確實有點事情。”
余夏兒便問:“你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