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么不一樣?是多了一只眼睛,還是少了一條腿?”秦老爺子言辭里對于這個女孩子顯然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
畢竟他心里有著最佳的人選。
只可惜…
想到這里,他小小地嘆息了一聲,隨即語重心長地道:“阿匪,其他的話我不想多說,我也不想過多的插手自己孫子的感情問題。但你必須要記住,你是秦家的繼承人,你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整個家族的命運,甚至影響到京都里那些勢力的運作,所以你要慎重。”
秦匪點點頭,“我明白。”
“你明白就成,走吧。”
說著,老爺子率先負手在背地朝著樓上走去。
秦匪唇線抿成了一條直線,無聲地跟了上去。
但他心里清楚,老爺子雖說不插手,但態度已經說明,他并不同意他的小姑娘成為秦家未來的主母。
這時候他不得不慶幸,自己還好沒有真的貿貿然地把時珺帶來,不然只怕以雙方的脾氣性格,最后只會不歡而散。
三天后,秦匪還是讓時珺提前進京。
時珺帶著早已準備好的假面和身份資料坐飛機,直接降落在了京都機場。
因為秦匪那邊在和江暮韞斡旋,所以他沒有親自來接人,甚至讓她做的還是最普通的經濟艙,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下了飛機。
一下飛機,她就坐車去了約定好的秦家旗下的酒店入住休息。
隨后的幾天秦匪沒有一天出現過,他看上去似乎是更忙了,就連最基本的電話都不打了。
兩個人過得比在海城還不如。
時珺不知道他現在的進展到底如何,也不催,她相信應該是快了,所以就住在總統套房里靜靜地候著。
每天定點一日三餐,然后忙碌著自己手里的活兒,過得也算是充實。
至于那個數據庫也安全地放在她那里,沒有一點問題。
就這樣一直大約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傍晚時分套房門外準點準時的響起了敲門聲。
又到晚餐時間了。
這段時間她每天一日三餐的被吵醒,生物鐘被逼的不得不調整,以至于人都被喂得面部輪廓都稍稍圓潤了一圈。
時珺有點心累地去開了門。
那個穿著黑白工作服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低著頭走了進來。
“放在這里就…”
好字還沒有說出口,腰間一道迅猛的力道就將她直接壓制在了墻邊。
時珺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反抗。
但對方明顯有備而來,眼疾手快地就擋住了她抬起的腿,然后死死將她壓進自己的懷里。
“這么兇?把我踢殘廢了,你以后怎么辦啊。”
那熟悉而又帶著滿滿熱意的氣息就此撲面而來。
時珺動作一僵,然后才問道:“你怎么來了?事情都解決…唔…”
可惜,話都還沒有問完,秦匪就已經低頭,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從那天說她想自己開始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四天沒有見過她了,那股激烈而又無法安放的情感終于在此時此刻得到了宣泄和釋放。
他動作激烈,完全是把人摁在自己的懷里親。
時珺被他弄得有點承受不住,不斷地往后撤。
可她退一步,這人就得寸進尺地進一步,導致最后時珺整個人像是下腰似的。
要不是她腰得柔軟性不錯,只怕現在已經扭到了。
秦匪看懷里的人開始不配合地掙扎,那個吻最后還是停了下來,不過看她柔軟的腰肢,自己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鉆進了她的衣服下擺內,微涼而又細膩的肌膚直接貼在他的手掌心中,那觸覺的感官瞬間激得他眼底深處微微發黯,就連聲音都啞了,“小腰不錯啊。”
時珺的注意力還在自己的身上,壓根沒有發覺到他的異常,只道:“趕緊起來。”
秦匪悶悶地笑了一聲,卻并沒有所動作,只是一再的討了便宜還賣乖地道:“不是想我嗎?你這樣可一點都不像是想我的樣子。”
“我想你個屁!”時珺看他居高臨下地那樣子就不爽,莫名間氣勢就弱了一半,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因此她果斷地掙扎著想要自己站起來。
只是越是扭動,那衣服就不自覺的往上移,以至于最后露出了一截細而雪白如凝脂的肌膚。
那白色刺得秦匪的眼神都變了。
這視覺和觸覺的雙重感官,讓他當下壞壞的又把人稍稍往后壓了些,衣服自然而然的就再次往上移了一些,他盯著那一截腰肢,只覺得心潮洶涌,“又不想我了?嗯?”
時珺看他莫名其妙的這么瘋,大有一種自己不松口,他就能這樣一輩子的架勢,最終胡亂地敷衍,“想想想,你快放開我,我腰不行了。”
可秦匪這會兒哪能容得了時珺的敷衍,“既然想,那怎么一點回應都不給我。”
只不過時珺忍耐有限度,冷眼警告:“我剛才沒咬斷你舌頭,就是我最好的回應。”
秦匪:“…”
還是一如既往的會破壞氣氛。
秦匪低笑著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往后輕退了一步。
時珺連忙站好。
然,還沒等她進行下一步動作,秦匪卻已經伸手攔腰直接把人抱了起來,往屋內的沙發上走去。
時珺看他那副激動到不行的樣子,多少覺得這人可能打算今天不當人的樣子,不由得在他將自己放下的時候,皺眉警告,“你要干什么!”
秦匪看她瞇著眼,一副戒備的樣子,頓時笑了,反問道:“那你覺得我能干什么?”
時珺一頓。
秦匪看她不說話,立刻促狹地一笑,湊到她面前,說:“難道我真的能干點什么?”
時珺當下往后撤了一些,和他再次拉開了距離,“你想太多了。”
可秦匪哪里那么容易放棄啊,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問:“是我想太多了,還是你又改變主意了?”
“我餓了,你吃了沒,沒吃的話一起。”說著干凈利落地從旁邊一鉆,逃了出來。
秦匪看了看眼前空蕩蕩的沙發一角,倒也不急,反身就懶懶散散地靠坐在了沙發上,“行,反正我今天晚上時間充裕,你想吃什么我都奉陪。”
時珺:“…”
感覺這人又不正經了。
時珺不想搭理他,就去餐車前看了眼今天的菜色。
非常豐富。
而且關鍵是,還有一瓶紅酒。
這是要吃燭光晚餐的架勢嗎?
“你有這個時間嗎?”時珺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秦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笑了,“為了能陪你吃這一頓飯,我壓縮了三天的活兒,所以你放心,我有一晚上的時間。”
最后那一晚上三個字他咬得得特別重,像是似有深意的樣子。
時珺感覺這話里又有暗示的意思。
時珺突然有些后悔,沒事在電話里招他干什么。
這人沒火都能自己燒三分,更何況自己還添了一把油,那還不燒得同歸于盡啊。
于是那天晚上進餐時,氣氛極其詭異。
時珺坐在旁邊吃東西,而秦匪就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并且慢條斯理地切著瓷白餐盤里的牛排。
那修長的手指握著銀質刀具一點點切割的樣子,時珺看在眼里,莫名有種自己就是那塊牛排的感覺。
妖孽現行,惹不起。
時珺低垂著眉眼,只當做沒看見,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盤子里的食物。
坐在對面的秦匪看她那埋頭苦吃的樣子,眼底漾著一抹笑,然后很是好心地起了個話題,緩解了下氣氛,“你剛才好像挺放心服務生進來?”
一般情況下來說,以她的警覺性不應該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開房門才對。
時珺頭也不抬地回答:“這里是你的地方,外面還有你的人層層把守,我又只是一個普通人,沒那個必要。”
秦匪揚了揚眉。
這話出人意料地舒坦。
因為時珺對他有信任感了。
這實在是一個非常大的躍進。
不過…
“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江暮韞和江慕凡兩兄弟到底還沒有走,他們兩個趁虛而入也是有可能的。”
在信任感和生命安全之間,他還是選擇時珺的后者。
時珺點了點頭,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自己的確是連日來的舒坦有些松懈了,“那你今天來是為了把東西拿走嗎?”
“拿東西是順便吧,主要是想你了。”
真是一有空隙就見縫插針啊。
時珺沉默以對,繼續埋頭吃飯。
兩個人說些有的沒的,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終于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將這頓飯吃完了。
不過秦匪知道她喜歡吃甜品,吃完飯之后又讓他們送一個小甜品上來。
趁著他去門口接的時候,時珺站在落地窗前,這里是京都最中心的位置,配上總統套房里最好的視角,幾乎能夠俯瞰著整個京都的夜色面貌。
房間內,明亮的燈光投在玻璃上照射出屋內的一片景象。
秦匪從后面端著小甜品走了過來,一手將東西遞到了時珺的面前,一手環住了她的腰。
時珺站在那里,淡淡地提醒,“時間很晚了,你該走了。”
江家兩兄弟到底不是吃素的,他停留的時間那么久,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和注意。
秦匪一聽到這個,頓時像是沒了力氣似的埋在她的脖頸處,聲音悶悶地道:“既然都知道我要走,你也沒半點表示,說好的想我呢?”
那語氣里莫名有些委屈巴巴。
提及到這個,時珺不禁想到那些東西,便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問問我為什么嗎?”
為什么會那么突然說想他?
為什么對他的態度從半推半就到主動?
秦匪低笑了一聲,“不需要,只要你肯愿意想我,并且不離開我,我才不管你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什么呢,反正我不吃虧。”
“…你還真是夠簡單粗暴的。”
這話也不知道戳到他哪個點了,就聽到低沉地一陣笑,抬眸,帶著揶揄地眼神道:“這就算粗暴了?我還什么都沒做呢。”
時珺這小半輩子接觸最多的都是時家人,而他們往往對待時珺不是以前的無視和嫌棄,就是后來的收斂和畏懼。
所以,她和這種已經徹底進化成不要臉的妖孽站一起,明顯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最終只能干癟癟地說一句:“請你要點臉。”
結果惹得秦匪一陣低沉地笑,然后嘆了一聲,“好了,言歸正傳。我接下來幾天不能過來,你一個人乖點,知道嗎?”
時珺聽到這話后不禁眉眼漸沉地問:“我到底什么時候能夠解禁。”
在這里待了差不多快兩個星期的她有些耐不住了。
畢竟她總不能一直躲在這個屋子里永遠不能用真面目示人吧?
秦匪停頓了一下,才回答:“…快了。”緊接著就轉移了話題,問:“是不是覺得天天待在這里太無聊了?要不然,我讓他們陪著你出去玩玩?”
但時珺卻搖頭,“不用,我對這些沒興趣,我只想回去。”
秦匪心里低嘆了下,才道:“嗯,我會抓緊時間的。”
只是這語氣里帶著幾分的低落。
身前的時珺明顯感覺到了,想想他為自己默默做的,又看看他那副委委屈屈的表情,終究還是心軟地主動親了他嘴角一下。
結果…
誰能想到,某人就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