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的三天考試時間,周喬始終都是埋頭應考,對外面的事那些事不聞不問。
等好不容易將所有科目考完,她這才算是徹底緩了過來。
不過那些人從考場里走出來的時候,沒有往日那般歡呼和高興。
不為其他,只因為作為馬上就要高三畢業的畢業生為了應對高三高考,他們那僅有的一個月的寒假被縮短不到十天。
而且這十天里還有網課和做不完的試卷。
一想到這里,那些人就瞬間絕望了。
整個班級里估計也只有周喬神色如常了。
因為她不需要參加這次的補課。
一個競賽第二名,讓她成功從補課的隊伍里逃脫了出來。
不過,學校這樣做是為了讓她好好準備進軍開學之后的全國大賽。
這個競賽一過,只要她留在前三,國內頂尖大學基本上就任她挑了。
其實以她這次省內的成績已經有好幾家省內的一流大學已經拋來了橄欖枝,但學校為了防止這顆能沖進全國大賽的好苗子給挖了,所以天天就盯著她,還給她洗腦。
就怕她怕累怕苦怕壓力就答應下來。
要知道這次她是因為突發高燒,空了一題才落了個第二的名次。
如果要是沒有高燒,那這第一名必然是妥妥當當的。
所以,他們覺得打死都不能讓周喬就這么放棄。
必須要讓她堅持下去!
如今學校里只剩下她一個過關的,一班的兩名學生已經全軍覆沒了,她現在已經是整個學校的希望了。
明年能不能靠這一塊金字招牌來找來生源,就看她這一搏了。
為此,校長親自表示如果她愿意考下去,獎學金再翻一倍!
于是,就這樣被錢沖昏頭腦的周喬就這樣答應了下來。
名次對她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但錢卻是非常重要的。
有了錢,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以至于她整個寒假還得繼續做競賽題。
但競賽題歸競賽題做著,關于楚氏的問題她也時刻盯著。
她就等著楚瑯開口。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她始終沒有等到對方的開口。
這讓她一度有些懷疑,楚氏的事是不是已經處理好了。
可看著網上的熱度,以及楚氏持續走低的股價,她又覺得不是這樣的。
正當她盯著手機屏幕的K線圖在仔細研究的時候,結果被端著茶水從廚房里走出來的秦匪發現。
他悄悄地繞到后面偷瞄了一眼周喬的手機,發現她在楚氏的股票后,立刻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腦袋做懲罰,“不好好做作業,偷摸玩兒手機,該打。”
周喬為了背書經常挨他這樣的拍打,已經習慣了,所以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感的舉動,而是皺著眉道:“江氏這樣無動于衷,不是他的風格。”
秦匪挨著她坐了下來,喝了口茶水,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好像很懂江氏的風格。”
周喬嗯了一聲,她覺得反正早就已經暴露了,也沒什么好裝的,“聽說過。”
如此的坦然,倒是讓秦匪意外。
不過他覺得既然對方都這么坦誠了,自己這樣明里暗里的幾番試探反倒顯得有些過分。
于是他道:“他沒無動于衷,相反他很迫不及待。”
周喬立刻抬頭看向了他。
那目光里的含義秦匪一眼就能明白,所以直接道:“你那天催我晚飯的時候。”
周喬眉心輕攏起,顯然沒想到當時他正在和江暮韞對話。
“那通電話是他打來的?”
可是他們兩個不是死敵嗎?
怎么還有對方的電話,并且能夠如此平靜的講電話?
這是在太意外了。
在她的記憶中,這兩個人應該是那種不死不休,見面就拿武器互毆才對。
畢竟秦匪的哥哥當年聽說試飛死亡有江家的手筆,而后來江暮韞未出生的妹妹則是秦匪搞鬼弄沒的。
據說那時候大夫人那時候都懷孕六個月了,是個女胎。
可惜,最后還是動了胎氣,沒保住,生生引掉了。
大夫人元氣大傷,從此再也無法生育。
橫隔著兩條人命的情況下,這兩個人也就此成了完全不能和解的敵人。
“是啊,我們親切友好的交流了下。”這時,秦匪還唇角彎彎地道。
周喬看著他如此心平氣的說親切友好四個字,心里卻只覺得心悸滲人。
“他說什么了?”
秦匪斜靠在沙發上,道:“他讓我別做的太絕,給條活路。”
結果這話說完,周喬就冷冷給了一記白眼。
他江暮韞會求饒?
開什么玩笑!
這江家也是個豺狼虎豹之地。
從她當初收集到的消息來看,二十年前江暮韞的父親有自己青梅竹馬的愛人,結果硬生生的被江暮韞的母親給拆散弄死了。
因此江暮韞母子兩個很不得江暮韞父親的喜歡,甚至江暮韞小時候都沒怎么見過自己的父親。
為了報復江暮韞母親,他父親甚至親自帶女伴在公開場合,完全不給這位妻子面子。
不曾想那江暮韞的母親也是個狠的,仗著自家母族的背景,自家老公帶哪個女伴出面,隔天那女伴就得原地消失。
弄到一時間人心惶惶,兩夫妻更是形如仇敵。
直到十六年后,這位江家家主帶回了一個孩子。
那是他和青梅竹馬一同生下的孩子。
叫江慕凡。
凡字是那個已故女人的姓。
慕凡。
分明是在說他愛慕這個女人。
多么刻骨的感情才會取這樣的名字。
那時候江家那位夫人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對方這些年找那么多的女人進出,根本就是故意模糊了焦點,暗中把這個孩子給養大,好隨時準備帶回來。
而那個時候,江暮韞十五歲。
也就是說,這位私生子是江家的長子。
這對那位正房大夫人,以及江暮韞這個嫡子來說,完全就是恥辱。
那半年據說江家鬧得血雨腥風。
可惜,那位正房的大夫人還是輸給了自己的丈夫。
為了這個兒子,這位江家家主的態度強硬到了完全不惜和這位正方妻子的家族翻臉的地步。
結果沒想到的是,平息這場怒火的竟然那個他從來看不上的兒子——江暮韞。
他先是安撫住了自己的母親,并且和他的父親表示,如果南邊一亂,千萬雙眼睛都會盯著,而其中最可怕的就是北方的秦家。
于是,這場火就這么結束了。
大夫人做了退讓,而江暮韞成功的進入了江父的眼里。
直至今天,他成了江家人人稱呼的小江總。
而那位長子也依靠著江家家主的庇護成了江氏僅次于江家家主的董事。
這個男人從來不輕易認輸。
更別說求饒這種鬼話了。
大概是看出了周喬的不滿,秦匪笑瞇瞇地坐直了身體,擼了她一把腦袋,道:“行了,這件事你就別參與其中了,還是好好的把這些作業完成比較好。”
周喬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贏的把握有多大?”
秦匪看她頭發被自己揉得有些亂糟糟的,在冬日間顯得反倒嬌憨可愛了許多,心情更是好了幾分,“反正比你大。”
這話周喬很想反駁,但…
眼下事實如此,她再不甘心都得認。
只能憋著氣繼續看書去。
而后的幾天時間里楚氏的股價還在不斷地往下跌,那綠油油的數字看得那些股民心疼不已,但看的周喬卻心動不已。
要是趁此機會把這些散股全都收了,等事情一結束,股價回穩,肯定又是一大筆的錢。
可問題是,她沒錢。
不能動自己名下的錢,也不能用秦匪錢的她原則上就是一窮光蛋。
更雪上加霜的是,周喬這個小可憐還是個未成年。
限制太多,就算有錢,她也無法交易那些股票。
真是讓人郁悶。
正當她想去說服唐呈將那些股票給買下來的時候,她忽然發現二級股市里出現了不小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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