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對于這個問題,也沒有任何的遮掩,直接地回答:“那樣說是為了想聽聽看周喬有什么好的建議。”
但很顯然,周喬的想法只考慮到顧欣嵐。
并沒有考慮學校。
那她也只能換個方法了。
而這個方法就是,棄車保帥。
隨著那些家長的施壓,她必須得給這些家長一個交代。
而和周喬相比,顧欣嵐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周喬身上擔負著的是學校的榮譽!
這好不容易培養出了一個全市第一。
他們還要努力弄出一個全國第一才可以!
至于顧欣嵐…
本來這件事就是她弄出來的,讓她來承擔,也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顧欣嵐,你們兩個人之間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承擔。”教導主任索性明著和她說道。
顧欣嵐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隨后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那就讓我來好了,本來這件事就是我鬧出來的。”
“我知道你沒有詐騙,關于這件事我一定會說明的,至于威脅同學…”教導主任頓了頓,才繼續道:“只是行為上有些過激罷了,行事處理不當,學校不會太為難你的。”
顧欣嵐嗯了一聲,“我知道。”
教導主任看她的神色,說不愧疚那是假的,可誰讓這件事鬧到如今這番地步呢。
她也真的是扛不住了。
所以,只能無奈地道:“回去吧。”
在經歷了這一場短暫的交談之后,顧欣嵐就這樣回到了班級里。
期間沒有人知道她和教導主任談了什么。
就連中午午休回來的周喬也不知道。
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顧欣嵐沒有任何理由的曠課缺席了。
那時候周喬還以為她是學得太累了,想偷懶,曠課出去玩兒,好好放松了兩天。
可誰知道,她竟然一連缺了三天,而且星期五的下午班會上,周喬親耳聽到了廣播里傳來了教導主任的聲音。
“關于顧欣嵐在校收費補習,違反了學校的規定,所以按學校規定,寫檢討一千字,記過處分。”
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立刻在七班引起了軒然大波。
周喬更是下意識地看向了站在講臺上的俞商。
而顯然,俞商也被這個消息給震得有些出乎意料,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靠,不是吧?這錢不是沒收嗎?為什么還要記過寫檢討啊。”
“不就是個補習嘛,又不是什么舉辦什么非法行為,有必要這么嚴肅嗎?”
“這年頭做好人都不能做了。”
“我猜一定是其他班的搞鬼。”
原本都在班會課上打瞌睡的人這會兒一個個全都清醒了。
只是,隨著他們的各種猜疑,廣播里已經轉移了話題。
期間沒有牽扯到周喬半個只字片語。
這讓等了半天地周喬很是奇怪。
不是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嗎?
為什么現在只處罰了顧欣嵐,卻沒有完全提及到她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一直等到了放學,想去詢問一下俞商。
只是,還沒等到她上前去詢問呢,俞商就已經神色匆匆地走了出去。
周喬沒辦法,想著下個星期問也一樣,就先回了宿舍。
可剛到傍晚時分,打算出門吃個晚飯,結果手機鈴就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顧欣嵐的。
當即,她就按下了通話鍵。
剛想問她到底怎么回事,卻聽到范禹焦急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喬姐,趕緊過來江湖救急,我們被圍毆了,那宋景凡那孫子和嵐姐打起來了,還帶了幫手,我們快扛不住了!”
“宋景凡?”
周喬有一瞬間的空白。
顯然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對啊,就是上次在會所里給你低頭哈腰的那個!”
被范禹這么一番提醒,周喬總算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在會所里大鬧之后,還給恨不能磕頭道歉的那位。
“你們現在在哪兒?”她問道。
“還是老地方,你趕緊過來!”
范禹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周喬感覺到事情不太妙,也沒再遲疑,馬上出了學校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朝著他們的老地方而去。
剛一下車,范禹就在門口早早地候著。
看到她出現后,感覺松了口氣,迎了上來道:“喬姐,你總算來了,趕緊跟我走吧。”
看范禹把自己往旁邊那條小巷子里拽去,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不是在會所里嗎?”
范禹一邊帶路,一邊回答:“不是,在后巷子里,嵐姐喝多了,在后面吐,結果冤家路窄的遇上了。”
周喬:“在后巷子里遇上?他也喝多了?”
“沒有,這人就是故意挑事。”
范禹隨后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書了一遍。
原來這些人打算放學之后來這里喝兩杯的,結果在門口無意間遇上了喝了個半醉的顧欣嵐,還沒來得及詢問這些天她失蹤的原因呢,誰知她喝多吐了。
恰巧在巷子口遇上了宋景凡那群人。
兩方人馬全都圍堵在一起,就此爭鋒相對了起來。
剛才他溜出來接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打了一波了。
如今他們過去,正好是在打嘴仗。
“顧欣嵐,你家要是破產了,就來找我啊,你求求我,我說不定就給你點錢花咯。”剛走到巷子口,就聽到里面宋景凡正大放厥詞,口無遮攔的奚落,“何必裝模作樣的考試,還作弊弄個及格,去威脅那些窮苦可憐的學生啊,太丟人了。”
顧欣嵐憤怒的聲音很快響起,“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
“說一百遍都可以,你顧欣嵐死了媽,家里還破產,沒錢還債,只好淪落到在學校敲詐勒索,家門不幸啊。”
這時,七班的學生也有些看不過去了,當即怒聲警告了起來。
“宋景凡你他媽說話最好留點底線,別太犯賤!”
“就是,別忘了,上次給周喬恨不能舔鞋底的事,那時候的你估計才是死了爹媽,家里破產,求人放過的樣子吧。”
被戳到痛處的宋景凡立刻氣急敗壞了起來,“你他媽放屁,我才不會舔那種人的鞋底!反倒是你們,一個個學渣,為了舔周喬的鞋底,竟然還裝什么好學生,付錢學習?哈,簡直笑死了人了!你們這種人要是能考及格,那母豬都會上樹了吧。”
說完,他身后的那些人毫不留情的就嘲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淡的聲音在那片笑聲中極為突兀的響起,“我是哪種人?”
宋景凡:“…”
他那嘚瑟的神色一僵,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
而站在對面的七班也齊刷刷地朝著巷子口看去。
一看到周喬出現,頓時歡呼雀躍了起來。
同時馬上反擊挑釁地道:“宋景凡,你倒是說啊,咱們喬姐是哪種人?”
“對啊,有種就當著周喬沒說啊。”
“不說你就是沒種!”
宋景凡看到周喬站在那里,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自己,在一瞬的害怕之后,當下就壯起了膽子,囂張地冷笑,“當然是為了錢不擇手段的那種人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為了追錢,竟然和顧欣嵐一起詐騙!名聲簡直臭到家了!還什么楚家的小姐,我呸!一個只會給楚家抹黑的冒牌貨!”
那態度和前段時間在會所里求饒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種反常讓周喬眼眸深處漸漸有冷光翻涌。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站在那里的顧欣嵐卻率先激動的咒罵了起來,“你放屁!這件事分明是我一個人干的,關她屁事!你故意到我爸面前挑撥是非也就算了,少誣賴別人!”
宋景凡不屑地嗤了一聲,“你就別為她遮掩了,她和自己的哥哥搞在一起,鬧得天下大亂不說,還敲詐勒索自己的同學,這些啊都是圈內眾所周知的消息了。”
周喬當下走到他面前,神色淡淡,“你這樣說,想過后果沒有。”
“怎么,難道還想殺我滅口啊?嘁!你來個試試!”
宋景凡那番挑釁的話音剛落,周喬當下就完成了他的心愿。
抬腿就是利落迅猛的一腳朝著他的下腹狠狠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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