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個黑影…
那個黑影到底是誰?
如果按照花璃的說法,那個黑影只是古神遺留下的一抹意志,那這也就意味著它已經消散了嗎?
嬴抱月眼前浮現出模模糊糊看見的那雙眼睛,以及最后聽見的那個蒼老的聲音,緩緩握緊雙拳。
“抱月?抱月?”
花璃看著嬴抱月站在原地出了神,連聲喚道。
“嗯?怎么了?”
嬴抱月回過神來。
“還怎么了,你好端端地怎么更丟了魂似的,”花璃抱怨道。
“我只是在想那個黑影的事,”嬴抱月側過頭,看了一眼乖乖趴在她肩膀上的小龍,目光有些復雜。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怕了怕身上的小家伙,輕聲問道,“對了,我該怎么叫你?你現在叫什么名字?”
“名字?”
小龍將一只爪子含進嘴里,目光懵懂。
嬴抱月苦笑一聲,“如果你不記得了,我要不先叫你小龍?”
花璃無語地望了她一眼,“抱月,你這都是什么取名的品味?”
“哦?”
嬴抱月瞥向她,“要不你來取一個?”
“這個…”
花璃后退一步,額角有些滲汗,“那還是以后帶它回西嶺雪山,請我大哥來取吧。”
以她的身份讓她給八獸神取名,她壓不住啊…
嬴抱月看向小龍,“那我就先叫你小龍?”
小龍點點頭,滿臉高興的模樣。
“那小龍,我有件事想問你,”嬴抱月凝視著小龍晶亮的眼睛,輕聲問道,“你有在這里見到其他人嗎?”
“其他…人?”小龍歪了歪腦袋。
嬴抱月伸手比了一個高度,“這么高,戴著一個古怪的面具,穿一身黑衣服。”
“抱月,你…”
花璃在一邊一看就知道嬴抱月又在找誰了,她目光有些不忍,“抱月,你聽我一句勸,他恐怕已經…”
“嗯?”
然而這時,趴在嬴抱月肩頭的小龍換了個姿勢,坐到了嬴抱月的肩膀上。它拽了拽嬴抱月的頭發,指向一個方向。
嬴抱月一怔。
“你是說,他在那邊?”
小龍鼓著臉頰不說話,將臉埋到了她的頭發里。
嬴抱月看了看它的模樣,朝它所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抱月!”
花璃從后面拉住她,目光擔憂。
“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嗎?你就跟著它跑?”
小龍所指的地方是一條幽深黑暗的甬道,看著仿佛通往地宮的深處。她站在外面看著都發憷,嬴抱月居然不聞不問地就敢往里面跑。
嬴抱月墊著腳尖往里看了一眼,和她之前往這個洞里面看一樣,她的直覺依然沒有報警,甚至有著莫名熟悉的感覺。
“沒事,”嬴抱月回頭看了花璃一眼,笑了笑,“花璃,你要不先在這里等一等,我去看看。”
說完她就向那條甬道走去。
“抱月!”
花璃看著那個毫不拖泥帶水的身影,著急地跺了跺腳,“你是魔怔了嗎?”
但嬴抱月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往前走。眼看著她的身影沒入甬道,花璃咬了咬牙下一刻還是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看著嬴抱月前腳走進甬道的陰影中,她后腳想要跟上之時,砰的一聲,她腦門猛地撞上了一道無形的障壁。
“這、這是…”
“結界?”
花璃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空無一物但卻將甬道內外隔開的屏障,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抱月,快回來!”
她朝甬道內大吼道,但外面的聲音似乎傳不到里面,嬴抱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
“抱月?”
嬴抱月并沒有意識到花璃沒有跟上來,自顧自往前走去。
她一下好像回到了她之前進入側室時的狀態。
前方看上去空無一物,但她卻抑制不住地想要向前走。
甬道內雖然黑暗的,但穿過長長的羊腸小道,前方霍然開朗。
嬴抱月穿破黑暗,走進盡頭的光芒之中,怔怔看著前方的一切。
這是比之前發現小龍更大的一個山洞,但說是山洞也許并不準確,只因這個地方,居然有一個天井。
嬴抱月抬起頭,在洞窟的頂端,她發現了一塊巨大的水晶。
湖水堆積在水晶之上,從湖面上方射下來的陽光穿透水晶,照在深深的洞窟之中。
嬴抱月的耳邊傳來淙淙的水聲,她抬頭望去,發現前方也有一處瀑布和一片水潭,晶瑩的湖水傾瀉而下,水珠四濺,在日光照射下,水潭邊幾乎是被彩虹包圍著。
一簇一簇小小的彩虹宛如一只只蝴蝶,在光影中飛舞。
這樣的景象很美,但對嬴抱月而言卻并不重要,她的目光直直鎖在瀑布邊的一塊空地上。
就在花團錦簇的彩虹后,水潭邊躺著一個人的身影。
他面朝下趴著,臉上的面具貼在地上,身上蓋著一件黑衣裳,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臂。
潔白如玉?
嬴抱月呆呆望著眼前的景象,忽然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勁。
趴在瀑布邊的人的確是李稷,但他和他跳下湖時不同,現在的他…沒穿衣裳。
他身上所蓋的那件黑布衫并不是他之前的穿戴,至于他之前的衣衫…
嬴抱月望著李稷身邊的一些黑色棉絮團,心中有了答案。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一層蓋著的黑布衫下面,李稷應該未著寸縷。
嬴抱月走到趴在瀑布邊的人身邊,目光莫名有些緊張。
“李稷。”
她先是小聲喚了一聲,見對方沒有反應,她蹲下身,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肩膀。
“李稷?”
李稷依舊沒有反應,雙眼緊閉,好在呼吸十分均勻。
嬴抱月深吸一口氣,忽然大聲喊了一聲,“李稷!”
就在花團錦簇的彩虹后,水潭邊躺著一個人的身影。
他面朝下趴著,臉上的面具貼在地上,身上蓋著一件黑衣裳,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臂。
潔白如玉?
嬴抱月呆呆望著眼前的景象,忽然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勁。
趴在瀑布邊的人的確是李稷,但他和他跳下湖時不同,現在的他…沒穿衣裳。
他身上所蓋的那件黑布衫并不是他之前的穿戴,至于他之前的衣衫…
嬴抱月望著李稷身邊的一些黑色棉絮團,心中有了答案。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一層蓋著的黑布衫下面,李稷應該未著寸縷。
嬴抱月走到趴在瀑布邊的人身邊,目光莫名有些緊張。
“李稷。”
她先是小聲喚了一聲,見對方沒有反應,她蹲下身,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肩膀。
“李稷?”
李稷依舊沒有反應,雙眼緊閉,好在呼吸十分均勻。
嬴抱月深吸一口氣,忽然大聲喊了一聲,“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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