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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趕路

  (防盜章節,早九點替換)

  嬴抱月低頭看了一眼睜大眼睛望著桌面的李稷。

  “嗯,”李稷也沒心思裝睡了,望著桌上的信封,“昨晚有人進來么?”

  “沒有,”嬴抱月肯定道。

  她雖然睡著了,但不至于有人進來都發現不了。

  這種事都察覺不了的話,她從小到大不知該死了多少次了。

  “嗯,我也這么覺得,”李稷昨晚也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入。

  雖然他們兩人都壓制了境界,但嬴抱月的警覺程度是頂級的,他這方面也不差,能在他們兩人都渾然不覺中進入這個房間并放下一封信,李稷覺得不是天階或者神子級別的人物是做不到的。

  可如果真的是天階或者神子來了,恐怕會做的事就不只放一封信了。

  李稷定定凝視著那個信封。

  信封是很普通的信封,躺在桌上極薄,看上去里面像是空的一般。

  “我大概知道它是怎么進來的了,”嬴抱月望著這封信的厚度,望向屋側的窗戶。

  窗戶是木框紙窗,雖然鎖上了,但木框邊緣有著一道縫隙。

  這個縫隙的大小,剛好能容納桌上的這封信進來。

  當然也可能是從門底下塞進來的,但那樣的話信應該在地上。

  只有從窗縫的高度,才能剛好掉到桌子上。

  但他們現在住的房間是在二樓,窗戶朝著方向是朝著街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剛好躍上二樓還將這封信塞入窗縫還不被他們發現?

  嬴抱月定定凝視著被寒風吹得嘎達作響的窗戶。

  從昨夜開始就有寒風不斷地窗縫中吹進來。

  等等,風?

  嬴抱月猛地一愣,忽然意識到了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她從床上爬起來就想往桌子邊撲去,卻忘了床邊還橫著個李稷。

  “小心!”

  嬴抱月被絆到險些往地上栽去,李稷連忙伸出手把她往后一拉,讓她跌倒在自己的胸膛上。

  “對不起。”

  嬴抱月伏在他胸口抬起頭。

  “到底是什么事這么急,”李稷本想責怪兩句,卻發現他倆的姿勢完全不是能讓他說話的時候。

  好在嬴抱月反應很快,從李稷身上爬起來,下床穿上鞋走到桌邊。

  李稷掩飾地咳嗽了一聲,扶著床沿坐起來,“這信怎么了?”

  嬴抱月沒有立刻回答,打開信封,從中掏出一張薄薄的信紙。

  信紙上是大片的空白,沒有開頭沒有落款,只用朱砂寫著一個字。

  “來。”

  嬴抱月走到李稷身邊,將這封信遞給他。

  “這是…”

  看到這個來字,李稷愣住。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封信是山鬼大人送來的,”嬴抱月道。

  昨日她和李稷商量接下來怎么走的時候,兩人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是否能將那八名天階殺手引到西嶺雪山。

  此時茲事體大,后果難以估量。

  如果山鬼不管或者管不了,最壞的情況下,他們會連累所有參加高階大典的修行者,還會得罪一個神子。

  所以昨日李稷猶豫到了極點。

  嬴抱月也說不準該怎么做。

  那是八個天階殺手,又不是八顆大白菜,哪怕是她上輩子當少司命的時候也不是說能應付就能應付。

  神子們大都性格謹慎,絕不是大包大攬之人。

  她怎么都沒想到,山鬼居然會給他們送信,信上還寫著這個字。

  “這個來字,意思是我們可以過去?”李稷凝視著信紙上的朱砂紅字。

  嬴抱月點點頭,“大概…是這樣沒錯。”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各自眼中的意外。

  比起意外,李稷甚至無比震驚。

  簡簡單單的一個來字,卻表達了山鬼的態度。

  從這封信能追到這里,足以看出這名觀測者對大陸上發生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那么山鬼一定知道他正在被八名天階修行者追殺。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說讓他們過來,這意味著山鬼愿意向他們伸出援手,甚至愿意處理那八名天階殺手。

  這可不是一般的恩德,普天之下,李稷覺得只有他義父愿意為他這么豁出一切。

  神子可不是那么熱心的人。嬴抱月低頭看了一眼睜大眼睛望著桌面的李稷。

  “嗯,”李稷也沒心思裝睡了,望著桌上的信封,“昨晚有人進來么?”

  “沒有,”嬴抱月肯定道。

  她雖然睡著了,但不至于有人進來都發現不了。

  這種事都察覺不了的話,她從小到大不知該死了多少次了。

  “嗯,我也這么覺得,”李稷昨晚也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入。

  雖然他們兩人都壓制了境界,但嬴抱月的警覺程度是頂級的,他這方面也不差,能在他們兩人都渾然不覺中進入這個房間并放下一封信,李稷覺得不是天階或者神子級別的人物是做不到的。

  可如果真的是天階或者神子來了,恐怕會做的事就不只放一封信了。

  李稷定定凝視著那個信封。

  信封是很普通的信封,躺在桌上極薄,看上去里面像是空的一般。

  “我大概知道它是怎么進來的了,”嬴抱月望著這封信的厚度,望向屋側的窗戶。

  窗戶是木框紙窗,雖然鎖上了,但木框邊緣有著一道縫隙。

  這個縫隙的大小,剛好能容納桌上的這封信進來。

  當然也可能是從門底下塞進來的,但那樣的話信應該在地上。

  只有從窗縫的高度,才能剛好掉到桌子上。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說讓他們過來,這意味著山鬼愿意向他們伸出援手,甚至愿意處理那八名天階殺手。

  這可不是一般的恩德,普天之下,李稷覺得只有他義父愿意為他這么豁出一切。

  神子可不是那么熱心的人。

  他和山鬼素不相識,這位后遼神子為什么會愿意這么做?

  李稷目光落到站在窗邊拿著信的嬴抱月身上,神情忽然變得復雜起來。

  “怎么了?”嬴抱月察覺到了李稷的目光。

  “你覺得這封信可信嗎?”李稷問道。

  雖說是全大陸的觀測者,可是山鬼怎么就剛好知道他們住在這家客棧這間房,還那么剛好的送來這封信?

  如果不是精心設計的陷阱,這簡直就像是山鬼一直在注視著他們一般。

  李稷斂起目光,這種感覺可不太好。

  不過他也不用往自己臉上貼金,李稷認為,山鬼一直在注視著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李稷眼前浮現出當初初階大典時山鬼和姬墨隔空對的那一劍。

  “我覺得可信,”嬴抱月攥緊手上的信紙,“我們就按照昨晚你說的那個計劃出發吧。”

  “好,我知道了。”李稷起身整理行裝,“半個時辰后出發”。

  兩人各自忙碌起來,嬴抱月找到銅鏡,梳理起昨晚睡亂的頭發。

  李稷扎完包袱,站到床邊,疊起二人昨晚睡過的被子。

  他眼角的余光落到對鏡梳妝的嬴抱月身上,心中隱隱生起一個疑問。

  能得一國神子如此的關注和庇佑,她到底是誰?

  她是李昭,可李昭是誰?

  他從來就不曾知曉李昭是從哪里來,她出身何處?師從何人?又有著什么樣的過去?

  為什么李昭會死,又是什么人要殺她?

  為什么,她會重新換了面貌回到這里?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李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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