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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同行

  (防盜章節,早八點替換)

  “清遠?不該是嘉樹么?”

  嬴抱月愣了愣,在她和李稷不在的情況下,能率領眾人的不應該是姬嘉樹么?

  雖然隊伍中境界最高的是孟詩和耶律華,但那兩人是后來加入的,和陳子楚等人還不夠熟絡。單從境界和威望而言,剩下那些人中能帶隊的領導者非姬嘉樹莫屬。

  “春華的話,他的確能做到,”李稷淡淡開口,“但我不覺得他在失去你后能保持冷靜。”

  會這樣么?

  嬴抱月皺起眉頭,“嘉樹能冷靜下來。”

  姬嘉樹的心性之穩遠超同齡人,當初在南楚被姬墨命令殺了她的時候,姬嘉樹依舊能保持道心不亂,這讓她對這名少年十分欽佩。

  聽到嬴抱月聲音中的不滿,李稷在桌上敲擊的手指微微一頓。

  “抱歉,我沒有詆毀你未婚夫的意思。”

  嬴抱月一愣,這下真的有些無奈,“你別這樣。”

  “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怎么就開始道歉了?”

  這還能不能好好對話了?

  李稷愣了愣,明白了嬴抱月的意思,頓時有些后悔。

  他發現他對姬嘉樹的事有些過度敏感了。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他原本之前可以平靜地看著姬嘉樹和嬴抱月兩人同進同出,可以聽其他人將他們視作一對,可以看著嬴抱月笑瞇瞇凝視著姬嘉樹,即便那不一定來自于愛意。

  可現在,他聽她提起姬嘉樹的名字就覺得有些難過。

  他這是怎么了?

  李稷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危機感。

  這一次的經歷,難道改變了什么?

  他和嬴抱月是被一場意外卷到了一起,如果他們最后能活下來,那么一切都會回到原來的模樣。

  在同一個房間內,有的不再只是他們兩人。

  有姬嘉樹,有姬清遠,有歸辰,有無數的人。

  其中姬嘉樹才是這輩子離嬴抱月最近的人,嬴抱月對他也沒有絲毫惡感。

  姬嘉樹不會放棄和嬴抱月的婚約,如無意外嬴抱月也沒有悔婚的理由。

  那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這輩子,是他來晚了。

  李稷深吸一口氣,將胸口往桌子出貼了貼,他不敢回頭,也不敢再靠近身后的人。

  他那么那么那么渴望的東西,如今就在他觸手可及的范圍。

  但他卻不能去碰。

  這對他是一場莫大的折磨。

  他既珍惜每一息每一瞬,又希望這段時間能快點結束,他能快點帶著嬴抱月回歸眾人之中。

  李稷心中有著揮之不去的憂慮。

  這次回去后,他的心境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

  “李稷?”

  嬴抱月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李稷道,“怎么了?”

  “沒什么,”嬴抱月注視著桌上火光漸漸微弱的油燈,“我只是在想,你打算在那里坐到什么時候?”

  李稷身形一僵,沒有回頭。

  “是燈太亮了么?太亮的話我把它吹熄。”

  “不是,”嬴抱月躺在床上,打量著李稷坐得筆直的后背。

  即便穿著粗衣,但依舊能看到男人后背流暢的肌肉線條,不會過于粗壯,而是有種青竹玉雕般的質感。

  “你不會打算在這里坐上一整夜吧?”

  心思被察覺,李稷身形一凝。

  因為房間過于狹小,他連打地鋪的可能都沒有,他是準備在這坐上一夜沒錯。

  “我這樣比較習慣,”李稷淡淡道,“天階修行者體質異于常人,這樣就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這話說的,像是她沒當過天階似的。

  “這是不可能的,”嬴抱月無語道,“天階是能不睡覺,不是不需要睡覺。”

  天階修行者壓制真元比尋常修行者更加費勁,幾乎需要無時無刻集中注意力來對抗身體的本能。

  這意味著李稷至少已經繃緊神經整整一天一夜了。

  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要撐不住了。

  “不要找理由了,”嬴抱月淡淡道,“你過來。”

  李稷沒想到她會如此強勢,他僵坐在桌邊頭腦迅速運轉,終于想到合適的借口,“我知道你想讓我休息,但我一旦放松下來,真元就會泄露。”

  他對真元的壓制已經快到了極限,根本容不得絲毫喘息。

  “我知道,”嬴抱月吐出一口氣,“所以我讓你過來。”

  她從床上半坐起來,從枕頭下的藥袋里抽出針囊,解開,露出累累金針。

  “坐過來,我幫你封穴。”

  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要撐不住了。

  “不要找理由了,”嬴抱月淡淡道,“你過來。”

  李稷沒想到她會如此強勢,他僵坐在桌邊頭腦迅速運轉,終于想到合適的借口,“我知道你想讓我休息,但我一旦放松下來,真元就會泄露。”

  他對真元的壓制已經快到了極限,根本容不得絲毫喘息。

  “我知道,”嬴抱月吐出一口氣,“所以我讓你過來。”

  她從床上半坐起來,從枕頭下的藥袋里抽出針囊,解開,露出累累金針。

  “坐過來,我幫你封穴。”

  金針封穴雖然對修行者身體有損傷,但至少比再讓李稷硬撐著繃緊神經要強。

  李稷終于扭過頭來,望著燈光下的金針,他欲言又止,“可你現在…”

  金針封穴的確能讓他輕松不少,但封穴是極其耗費心力的,對于現在身體虛弱的嬴抱月而言是不小的負擔。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路上沒有提封穴一事。

  “多虧你熬的藥,我已經好多了,”嬴抱月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你累垮了的話,到時候誰還能帶我去西嶺雪山呢?”

  也是。

  他至少要撐到那一刻。

  李稷僵著手腳坐到了床上。

  屋子中安靜了一瞬。

  “脫啊!”

  嬴抱月無語地看著面前石化了一般的人,“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覺得我能隔著衣服扎嗎?”

  李稷愣了愣,僵硬地伸手解開身上的外衫,袒露出上身。

  身體暴露在冬日的空氣中,本該是冷的,但他卻覺得后背像是著了火,能清楚感覺到嬴抱月微涼的指尖。

  因為油燈燈火太過昏暗,嬴抱月只能通過觸診找穴位,摸著摸著,她忽然在李稷后背靠近后心的位置摸到一個硬塊。

  “多虧你熬的藥,我已經好多了,”嬴抱月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你累垮了的話,到時候誰還能帶我去西嶺雪山呢?”

  也是。

  他至少要撐到那一刻。

  李稷僵著手腳坐到了床上。

  屋子中安靜了一瞬。

  “脫啊!”

  嬴抱月無語地看著面前石化了一般的人,“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覺得我能隔著衣服扎嗎?”

  李稷愣了愣,僵硬地伸手解開身上的外衫,袒露出上身。

  身體暴露在冬日的空氣中,本該是冷的,但他卻覺得后背像是著了火,能清楚感覺到嬴抱月微涼的指尖。

  因為油燈燈火太過昏暗,嬴抱月只能通過觸診找穴位,摸著摸著,她忽然在李稷后背靠近后心的位置摸到一個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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