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朕見她掛了電話,忽然回頭說了一句,“其實在某些地方,我都挺佩服陸曦文的,甚至對于他某些方面的能力,我自嘆不如。”
葉桃夭可不信他會這么高抬陸曦文,似笑非笑的道,“要說什么,直說就是。”
還跟她玩這些呢?
蔣朕一本正經的嘆道,“那我就直說了,我沒陸曦文那種自我犧牲的精神,更忍受不了守在一個不愛的女人身邊默默奉獻,更要命的是,我接受不了這種隱忍成全、默默守護的愛情…”
“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葉桃夭瞪他一眼。
蔣朕已經做的還剩最后一道湯菜了,聞言,擦干手走過來,“夭夭,我是真心的佩服,雖然吧,我并不認可他的這種精神,但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葉桃夭沒接話,只幽幽的看著他。
蔣朕笑起來,稀罕的揉揉她的頭發,“換了我,我肯定是不行的,對于我喜歡的,我只會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計一切后果的去追求,除此外,我不會考慮旁的,我是不是太任性自私了?”
葉桃夭哼笑了聲,還是沒開口。
蔣朕繼續道,“可我覺得,真正的愛,就該是這樣的,自私任性,霸道不講理,還有絕對的占有欲,甚至是瘋狂,唯獨,沒有放手和成全。”
聽到這里,葉桃夭終于問,“那若是對方就是不喜歡你呢?你也會不計一切后果的去得到?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嗎?那這樣的愛,是不是太可怕了點?”
蔣朕神色認真起來,“我覺得,只要拋開一切的去追求,對方總能感知到你的愛,也會有所回應,如果她不喜歡,那是因為你付出的還不夠,你的愛還不夠深到讓她動心,若是在這期間,能做到放手和成全,我覺得,要么是這人心志不堅、優柔寡斷,要么,就是他愛的還不夠深,否則,怎么能舍得放手?”
“就如我,讓我放棄你,還不如一刀子殺了我更簡單。”
葉桃夭聽的氣笑了,“你就是想說,曦文哥其實并沒他以為的那么喜歡我,對吧?”
“夭夭就是聰明。”蔣朕捏捏她的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我想說,我愛你,遠比他愛的深。”
“然后呢?”
“嫁給我,你一定會幸福的,別的男人都是過眼云煙,只有我,是能伴你一生的愛人、丈夫、配偶、家屬…”
“你夠啦,肉麻不肉麻?”葉桃夭無語的推了他一把,整出那么多稱呼來。
蔣朕卻趁機抓住她的手,躍躍欲試的問,“夭夭,這么多稱呼,你喜歡哪個?現在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喊了。”
“哪個都不喜歡。”葉桃夭毫不猶豫的拒絕。
蔣朕頓時一臉的幽怨,“都結婚了,難道你還要直呼我名字?”
這倒也是個事兒,葉桃夭琢磨著,試探著問,“要不,也喊你阿朕?”
說實話,她其實有點喊不出口,主要是,覺得這個稱呼,還是長輩喊來更合適,她比蔣朕小那么多,叫著有點別扭。
蔣朕也覺得哪里怪怪的,于是搖頭,“不好。”
“那不然呢?再親密點,總不能喊你朕吧?”說完,她自己先受不了的打了個哆嗦,“不行,太肉麻了這個。”
蔣朕滿眼期待的看著她,“喊老公好不好?”
“這個就更不好了,不指名道姓的,喊一聲老公,誰知道叫的是誰?”葉桃夭搖頭,她就在病房見過一回,一個病人家屬喊了聲老公,病房里好幾個男人都下意識的抬起頭,顯然,在平時,他們夫妻之間都是這么喊得,成習慣了。
“那叫什么好呢?”蔣朕本來很喜歡老公這個稱號,可聽她這么一說,頓時也覺得太千篇一律了。
葉桃夭想了想,“不然,喊你五哥吧。”
這個喊得少一些,很親近的人才會叫,也不分男女,既顯得親近,又不那么肉麻。
蔣朕眸光閃了閃,“你喊一聲試試。”
葉桃夭看著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小聲的喊了聲“五哥?”
喊完,她自己尚且還沒品味出什么來,倒是把蔣朕給激動的夠嗆,“再喊一聲,夭夭,再喊一聲,我想聽…”
葉桃夭便又喊了聲,這回神色就自在多了,一回生,兩回熟嘛。
蔣朕興奮的應著,重重的強調,“以后,就這么喊了。”
“就這么喜歡?”
蔣朕使勁點了點頭,摸著她的臉,眼神深處掠過暗潮滾滾的欲念,連帶著聲音都有點啞了,“你一喊,我心就酥了,就特別想那個…”
葉桃夭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湯燉好了吧?咱們吃飯吧!”
話題再聊下去就危險了,別當她看不懂,好歹她也是醫生。
蔣朕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無聲的勾起,他現在可以持證上崗了,也就意味著無需再遮掩和隱忍了。
所以今晚,他可以洞房花燭夜了。
抱著這樣的打算,一頓飯吃的很快,倒是葉桃夭耐性十足,坐在餐廳里,遲遲不肯放下筷子,仿佛吃不飽一樣。
見狀,蔣朕也不揭穿她,還配合著跟她聊東聊西,緩解她的緊張。
葉桃夭確實緊張了,因為看出了他的打算,且,也沒想著再去拒絕,畢竟之前有好幾次她都想投降了,是他固守著非要等到結婚時的信念,才一拖再拖,終于拖到了今晚,她知道,是拖不過去了。
吃完飯,蔣朕倒也沒急著把她拐上床,而是放了部電影,倆人坐在厚實的羊毛地毯上,似乎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