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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 陸曦文出來了

  這幾天,雖說陸彥東硬撐著沒找葉桃夭幫忙,但葉桃夭和蔣朕該做的事情一點沒耽誤,所以,在接到電話后,才能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

  陷害陸曦文的那個保鏢已經被控制,相關的證據也都拿到了手,陸彥東為此焦頭爛額、毫無頭緒,可蔣朕的人做起來,卻是輕而易舉。

  這就是差距了,在陸彥東收到消息后,跟程雪晴不無感慨的道,“蔣朕果然名不虛傳,咱們也雇了專業的人士來查,可忙活了這么久,一點進展都沒有,人家接手沒幾個小時,就把事情都搞清楚了,不服不行啊。”

  陸彥東不悅的道,“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厲害,別忘了,他都離開十年了,還能有這實力,說是天縱英才也不為過,人家什么都不圖,幫著咱家邁過這個坎,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程雪晴煩悶的道,“他哪是幫咱家?他是討好葉桃夭,替曦文解決麻煩,又何嘗不是在踩著曦文來捧高他自己?”

  “夠了!”陸彥東趁著臉喝斥,“這話我不想再聽到,別太自以為是了,程家女的身份是有幾分體面,但在蔣朕那兒,根本不夠看,收斂一下你的傲慢吧,再這樣下去,你比漫漫的下場還要慘!”

  “你…”

  陸彥東不想聽她辯駁,冷聲打斷,“趕緊想想,這次人家幫忙,我們要用什么利益去回報,人家也不是慈善家,沒道理無償幫我們。”

  說到這個,程雪晴才沒心思吵架了。

  蔣朕不知道兩口子因為他辦事效率高還吵了一架,知道了也不會在意,陷害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跟封少卿談判。

  他給封少卿打電話,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你想要什么才能跟陸家和解?”

  封少卿還待在醫院,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見終于等來了蔣朕的電話,得意的勾起唇角,“我想要什么,你都會答應嗎?”

  “說說看。”蔣朕語氣平靜。

  封少卿挑眉,“我說,讓你支持我坐上那個位子呢?”

  蔣朕呵了聲,“那你做夢比較快。”

  “不想幫陸曦文了?”

  “你是有多腦殘,才會覺得陸曦文能跟我三姐夫相比?”

  封少卿對他的答案毫不意外,要是蔣朕能答應才是怪了,他也就是隨便一說,接下來的才是試探,“我若是想讓你跟我大哥為敵呢?”

  這也算是在間接的幫他除去個勁敵。

  蔣朕嘲弄的道,“我跟你大哥本來也不是朋友,但你想讓我當你手里的刀?呵,你覺得我會那么蠢?”

  封少卿沉下臉來,“看來,你并不是真心想救陸曦文,只是做戲給陸家看,哄著葉桃夭玩兒吧?”

  “不要以己度人,我想幫陸曦文的態度,我以為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若非如此,我會屈尊降貴的給你打電話?你不知道,聽見你的聲音,都會讓我覺得心理不適?”

  封少卿被擠兌的氣笑了,“這就是你幫人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求你,麻煩你先搞清楚,我才是甲方。”

  “那又如何?”蔣朕鄙視道,“我從不求人,你也不配讓我低頭,我是在跟你談判,我擺出自己的態度,你也干脆點,不要再跟我耍什么小心思,我耐性不好,還有,記住一點,陸曦文在我這里的份量有限,掂量好了再提條件,不要妄圖太多,那只是自取其辱。”

  封少卿氣的胸口一滯,“你就不怕葉桃夭恨你?”

  “恨我?你就是想挑撥離間,好歹也腦子清醒點行嗎?夭夭現在是我的妻子,她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外人,難為自己的丈夫?幫人也分親疏遠近,若是讓我不痛快,夭夭一定是先緊著我的情緒來,大不了就是讓陸曦文坐牢,又不是去送命,難道我們還舍不得?換我的立場,我更無所謂了。”

  不得不說,這些話句句都說在點上,封少卿能拿捏的,也不過是陸曦文和葉桃夭之間的情分,但對蔣朕而言,陸曦文的死活跟他沒半點關系,不厚道一點的話,作為曾經的情敵,真要坐牢了,還應該覺得高興呢。

  封少卿也深知這些,所以,他那些試探也僅僅就是試探罷了,平復下心情,他不再兜圈子,“我要杜瑤。”

  “喔,又交換人質是吧?可以,說個章程吧。”

  見他痛快的應下了,封少卿又覺得不爽,故意為難,“你親自帶著杜瑤來m國,人交給我之后,我就撤銷對陸曦文的起訴,也不要陸家賠償什么。”

  蔣朕笑了,“讓我親自去?你就不怕我去了會要你的命?上回在齊家的醫院,我就該連你一塊兒帶走,省得你現在還有力氣上躥下跳。”

  封少卿一下子拉下臉來,戾氣叢生,“你怕是還沒那個本事!真當什么地方你都能來去自如嗎?”

  蔣朕不疾不徐的道,“要不咱試試?”

  封少卿頓時不說話了。

  蔣朕懶得再跟他扯,不耐的道,“我讓人把杜瑤帶去,你撤銷對陸曦文的起訴,就這樣。”

  說完,就掛了。

  那頭,封少卿抓起旁邊的杯子,就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站在病房里的一圈保鏢個個噤若寒蟬,旁人都以為封家三少性情溫和好說話,可只有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這位少爺的脾氣到底有多差,手段有多狠辣,得罪他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葉桃夭也在擔憂的勸著蔣朕,“既然料到了他想要的是杜瑤,那就好好談,何必說暗些話去刺激他?他就是個瘋子,萬一被刺激大發了,吃虧的還不是我們?”

  “他越是瘋,滅亡的才會越快。”蔣朕安撫她,“放心,我在陸家人身邊安排了人,封少卿找不到再下手的機會了,至于我們,他更沒那個本事對付,他當初培養的人手,連帶著封少乾的,都在上次被我收拾干凈了。”

  葉桃夭嗔他一眼,“你就得瑟吧。”

  蔣朕傲然笑道,“誰叫我有得瑟的資本呢。”

  聞言,葉桃夭再無言以對。

  三天后,杜瑤被帶到m國,交到了封少卿的人手里,接著,陸曦文就被放了出來,這次換人很順利,沒出幺蛾子,就是陸家損失了些錢,私了嘛,當然得給賠償金。

  封少卿把對蔣朕的氣都發泄在這上頭,所以獅子大開口,陸彥東沒討價還價,很痛快的給了,就當是破財免災了,但程雪晴很不甘心,覺得他們才是受害者,被算計進了警局,還得破財,實在憋屈。

  陸曦文對這一切,都顯得無動于衷,在走出警局大門的時候,臉上有種近乎冷漠的平靜,見到陸彥東和程雪晴來接他,也只是打了個招呼,便再無話可說。

  上了車,一路沉默的開回暫住的酒店。

  陸彥東先催著兒子去洗澡換衣服,去去晦氣,等他收拾干凈出來后,才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遲疑著道,“你能出來,多虧了夭夭,我也不想麻煩她的,可我和你媽找遍了人情關系,實在是沒辦法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坐牢,所以就…,你也別多想,這個人情,我們將來還回去就是了。”

  陸曦文自嘲的道,“我們拿什么還?您其實心里很清楚,真正出力的人是蔣朕,而蔣朕什么都不缺,我們能給他什么呢?”

  “曦文,別這么說,誰還沒個遇上事兒的時候?總能還的…”陸彥東見他這樣,心里隱隱不安,“曦文,你是不是有什么別的打算?”

  陸曦文默了片刻,點頭又搖搖頭,“也沒什么,就是覺得有些累了,想出去走走,一個人。”

  聽到這話,陸彥東便知道,兒子這是不打算再管陸漫漫了,這次的事情肯定傷透了他的心,他很痛快的道,“可以,出去走走也好,等休息夠了再回來工作,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爸還能扛得住。”

  程雪晴卻不樂意,“曦文,你打算離開多久?這一年,你都沒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你還想再這么喪氣下去?別忘了你身上的責任,你是陸家的繼承人,不是尋常人家的兒子,一點點的困難就把你打倒了?那你將來…”

  “行了,別說了!”陸彥東打斷她的話,“你有時間,還是多去管管漫漫,別再給家里添亂了。”

  “你…”程雪晴氣的摔門走了。

  陸彥東溫聲勸道,“曦文,別聽你媽的,她一輩子要強拔尖慣了,又虛榮好面子,你不用理會她說的話,爸是支持你的,累了就給自己放個假,這不叫逃避,也不是懦弱無能,誰還沒個難受的時候?就是蔣朕,十年前還不是一樣被打擊的消沉了意志?爸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站起來,等那時候,你再回頭看,就發現,以前經歷的那些都不叫事兒,男人啊,只有跌倒過再爬起來,才能真正變得強大,從這方面來說,你這一年遇上的事兒,其實也是好事,是一種磨練…”

  “謝謝您,爸…”陸曦文勉強笑了笑,“您不用擔心,我其實很想得開。”

  “想得開就好,想的開就好,那你睡一覺吧,爸不打擾了。”

  等陸彥東離開后,陸曦文給葉桃夭發了條信息,只有七個字,“夭夭,我沒事兒了。”

  葉桃夭盯著這行字,心情一時很復雜,轉頭問蔣朕,“你說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呢?我還以為他會說聲謝謝。”

  蔣朕哼了聲,“不說謝謝,那是因為不想跟你客氣,拿你當家人看呢,家里人幫忙,誰會客套的道謝?”

  他才說完,手機就響了。

  葉桃夭瞥了眼,看見是陸曦文的名字,頓時笑了,“肯定是跟你道謝呢,曦文哥知道出手的人是你,我在m國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能幫什么忙啊?”

  蔣朕接起來,寒暄都沒有,直接問,“有事兒?”

  陸曦文道,“這次謝謝你了。”

  “不用,你知道的,我也不是為你,看夭夭的面子罷了。”

  “那也謝謝你。”陸曦文固執的道。

  蔣朕不置可否,“隨你,不過,我得聲明一點,我這人其實很怕麻煩的,一次兩次的也就罷了,再多,我就沒那個耐心了,所以,管好你的妹妹,別再讓她坑你。”

  陸曦文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打算一個人出去旅行一段時間,等回來再感謝你這次出手相助。”

  蔣朕挑眉,“也行,那等我兒子滿月酒的時候,你會回來吧?回不來也沒關系,百日酒能喝上也行,總不會是生日酒吧?那就過分了啊,會少隨兩次份子錢。”

  陸曦文,“…”

  你還會缺那點錢?不就是跟他在炫耀嗎?當他聽不出來?

  掛了電話,葉桃夭就沒好氣的瞪他,“非要這么說才行?”

  蔣朕一臉無辜,“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我怕要是不提醒他一聲,他就喝不上咱兒子的滿月酒了,好歹也算是個舅舅,缺席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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